刺与刺之间有间隔,扎进rou里痛养分明又分散。苍迟皮糙rou厚,卫赐扎不深,一个抖腿卫赐就掉在地上了,撩开袍子一看,毛腿上布着密密麻麻的小血孔。
小鹤子转面忍笑,道:那猬之嘴,是吸龙之血吗?哈哈哈。
卫赐扎完之后心虚,骨碌骨碌滚到乔红熹提跟子后藏身。苍迟沉着脸,脚尖方位朝卫赐来,走一步,卫赐滚一圈,贴着乔红熹的鞋边左滚右滚。
乔红熹不敢动,生怕脚一挪,地上就有一团血浆。
苍迟两手扎进乔红熹肋肢里,和举孩童一样举起她,抱在自己怀里。卫赐没了遮蔽,变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在地上瞎窜。
双脚离地的瞬间,乔红熹傻了眼,她虽瘦小,但好歹也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不少胳膊不缺腿,饭也没少吃一顿,他怎么就面不改色地把自己给举起来了呢
啊啊啊,放开姑nainai。她嘴上叫着要他放开,双腿却在人家腰上打了个死结,放开我。
怀里抱着乔红熹,苍迟蹲不下身去抓卫赐,他对小鹤子溜眼色,道:抓住它,扔出去。
小鹤子屏住呼吸,眼睛黯然失光,假装自己是块没有五凿的石头。
等了半刻,小鹤子装石头装上瘾了,一动也不动。苍迟无奈,喷一口热气,化成一团青火去烧卫赐。
卫赐知觉敏锐,侧身一滚避开青火。苍迟再喷,他再滚,喷了四五回,墙脚的花草一度接一度遭殃,眨眼间化成了灰烬。
乔红熹掉态惊呼,捂住苍迟的嘴巴,道:你不许喷火。
乔红熹的手冰凉,苍迟舌头伸出横舔了她的掌心,舔出半折长的涎痕。
舌头划过掌心怪痒痒的,乔红熹粉腮十分红润,腰tun捉颤,抽回手,拽住他的龙角作色道:不许舔。
苍迟舍不得放下乔红熹,在小鹤子面前弹个榧子,威胁似的道:小鹤子不扔,往后休想吃龙王庙的东西了。乖,捏住他的耳朵,丢到墙外去。
苍迟大人竟然欺负一条鱼。小鹤子欲哭无泪,捏住刺猬淡粉的耳朵,让他从壁窦钻出去。
卫赐面色有异,回头看一眼猴在苍迟身上撒娇的乔红熹,才依依不舍钻过壁窦。
从壁窦向外看,小鹤子看到了自己落在外头的包袱,包袱有换洗的衣裳,她急忙道:苍迟大人,小鹤子去捡东西,待会苍迟大人也要拉一把小鹤子。
说完咻的一声变成鱼钻出去捡,回过头要钻回院子里时,壁窦被一团东西塞住了。
东西推不动,小鹤子哇的大声道:墙怎么被堵住啦,小鹤子还没进去呢!
苍迟抱着乔红熹坐到地上,厚实的背堵住壁窦,不凉不酸道:是吾的背,天热,汝回河里吧。
被摆了一道,小鹤子两行清泪挂在腮上,捶墙道:苍迟大人您太过分了,怎么能欺负一条鱼呢。
回应她的是一阵奇怪的声响,唼喋唼喋的,像鱼儿吃食的声音。
小鹤子反袖擦泪,头顶烧起万丈的火焰,拿起伏双给她准备的馒头往嘴里拼命塞,等吃完馒头有了力气,就把苍迟大人推倒,哼。
卫赐今日也有背箱笼,箱笼从来只装水果,爬墙的时候图个方便,便卸去箱笼。他出壁窦之后化成人形,重新背好箱笼灰溜溜离开。
小鹤子吃了馒头,还是推不开苍迟的背,气得往壁窦里扔沙子发脾气。眼梢里瞟见卫赐垂头丧气地离开,她吸一吸流涕的鼻子,拿起包袱冲过去遮住他的路,喝道:刺猬哥哥,请你蹲下来一下,好吗?
卫赐不明所以蹲下身,柔声问:怎么了?
小鹤子走了好久的路,现在腿走不动了,刺猬哥哥你背我一程吧。小鹤子走到他身后,二话不说,活泼玲珑的身躯就跳进箱笼里了。
今日在这儿是住不成了,只能回河里,她藏在裤子里的腿又短又胖,走不快,别人走两刻的路程,她得走上半个时辰。
小鹤子不想再顶着日头走,卫赐的箱笼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装下她。
箱笼突然跳进一个人,没做准备的卫赐腰背往后一倒,差点带着小鹤子摔成一个朝天馄饨。
小鹤子家在龙王庙外的小河里,刺猬哥哥知道的,你今早还去哪儿洗过果子呢。小鹤子不知自己差点被压成一条扁鱼,小嘴儿一撅说道。
好。卫赐满肚踌躇起身,背着小鹤子往龙王庙方向走。
小鹤子高兴箱笼带有遮凉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开始翻江倒海地玩闹。玩至酣处,她莫名想起伤心的地方,便放声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在卫赐衣领上,道:苍迟大人太坏了!
卫赐回首倒觑哭的伤心的小鹤子,咬咬牙递过乔红熹的汗巾子,道:用这个擦擦吧。
小鹤子不领情,手背抹泪手心擦涕,抹在卫赐衣领上,哭道:苍迟大人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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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迟赶走了两个不速之客,心情大好,早忘了井里的青蛙,鼻端在粉搓成似的颈上轻轻嗅。
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