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烩面让苏老六很是满足,手脚尖都暖和过来。
“那我们从头捋一下”,苏老六说完又喝了一口汤。
他和江垂云坐在摊子旁埋头苦吃,这热乎乎的香气,人来人往的烟火气,让他很是满足,心都踏实了下来。
“第一,道理上来说,那些东西都应该怕你,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本能地要躲的,吓死的都经常有,可这个直接单挑上你,你看她那个白烟冒的,被你克制的死死的,却还是往你身上扑”。
江垂云点点头,让苏老六继续说。
“第二,当时你俩面对面掐起来,那东西不是离了老外的身体,蹿到你身后去了”,苏老六舔舔嘴边的油,当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好说什么厉鬼女鬼的,“这就奇怪极了”,苏老六这话说完,江垂云抬起了头,脱口而出:“你说的是,她为什么不直接从前面来”。
苏老六摇摇头,笑着拍了拍江垂云的肩膀,说道:“老兄,你这皮rou都把她伤的不轻,你的血rou更是厉害,骨头都是辟邪的利器,她应该清楚地感觉到你这身体的霸道,她是如何都伤不了你的,那么问题来了”,苏老六忽然正经了前来,瞧着江垂云的眼睛,慢慢说道:“她都知道伤不了你,还绕到你身后去干嘛”。
“她想杀的人是你?”江垂云问道。
苏老六又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当时吓的有些懵了,没仔细想这个事情,那东西一过来,就被殷泽定住了”。
说起殷泽,苏老六停住了,江垂云知道他们兄弟间有些不和,装作忘记苏老六在鬼打墙里发疯的事情,听他继续说。
“我后来想起那东西的动作,不是要杀我的样子”,苏老六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想,若是要杀我,她应该手指往我心口戳,怎么会垂在两边,一点都不像要袭击我的样子,简直是。。。”
苏老六顿了顿,迟疑地说道:“简直是明知道自己要被你弄死,还要去你背后看一眼,像飞蛾扑火似的”。
“她看的不是我”,江垂云放下筷子,看着苏老六,将昨晚进门时候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那时苏老六忙着在院子外下符,来的晚了几步,进门看见江垂云呆立在门口,原是因为江垂云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对他说,阿渊,你回来了。
苏老六听罢,猛然想起张大少爷说过,这厉鬼阿玉死前是个大少nainai,丈夫不知去向,自己被迫上吊,后来张家做冥婚,让她以为丈夫回来了,Yin差阳错把她唤了出来。
如今想来,这阿玉心中所执念的东西,怕不是死后受辱,而是久等丈夫未归,才一直桎梏在这张家老宅,多年不曾离去。
“转世,她丈夫应该投胎转世了”,苏老六盯着江垂云,急急说道:“你应该不是那个转世,不然她不会绕到你后面,而你背后,除了我,还有一个”。
江垂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往二人身后的古老院墙瞥了一眼。
鬼少爷刚才嫌凌晨阳气足,躲在张家院子里等他俩,并未跟出来。
那句阿渊,不是对江垂云说的,而是对趴在江垂云背后的鬼少爷说的。
21.
“怎么可能”,张大少爷摆摆手,悠闲地坐在堂屋的雕花木椅上,对苏老六说道。
“阿玉见着我也阿渊阿渊地叫,她看见又帅又年轻的,都以为是她丈夫回来了”。
天光熹微,屋外张家的人正在忙活,管家请了主事的人来,跟江垂云结钱,苏老六偷偷溜进屋里跟张大少爷打听,又得装作四处观赏的样子,免得让人看他老对着一个地方说话,以为他中了邪。
“跟你们说过了呀,阿玉浑浑噩噩了几百年,脑子都不清醒了,每天晚上疯疯癫癫,跟个疯婆子一样”,张大少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对苏老六说:“阿玉也没了,你们答应我的事儿,是不是该办了”。
“......”
原先说的是用张大少爷引阿玉出来,没曾想那阿玉疯的直扑江垂云,张大少爷倒清闲了。
可这种有执念的鬼不能惹,苏老六心说阿弥陀佛全当日行一善日行一善。
。。。
张家的管家是个年轻人,叫作付林,他从小就跟在张大少爷身边,少爷一死,张家老爷夫人也不愿意再回这宅子,住到市里去了。
诺大的院子空下来,就打发付林带着些佣人在这里守着,说是个管家,其实也就是个看门的。
前一阵子做了冥婚,宅子里就邪性的厉害,到了晚上,谁都不愿意在里面待着,天一黑就落锁,各自散去。
付林胆子很小,一看昨晚上死了四个捉鬼的法师,血淋淋地一字儿排开摆在院子里,便捂着鼻子缩在一旁。
反正老爷那边派了人来处理,张家在这个城市手脚通天,前前后后死了这好些人,也没惊动警察。
左右想着也没他什么事儿,付林叫了几个人将地上的血洗掉,就准备出院子躲躲。
那些人说是已经平了事儿,可和尚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