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起玩了没两天,就已经非常亲近了。
虽说明姝总是在笑,跟前伺候的都看得出这几天她特别开心,谢士洲看了都说给她找两个玩伴是做对了。小孩子就应该跟小孩子玩,她们有共同的喜好和烦恼,凑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钱玉嫃问他:“女儿有了小伙伴,都不像之前那么黏人,你心里没点失落?”
“我在家时候少,感觉倒不明显,嫃嫃你呢?”
钱玉嫃想了想,说:“我最近有点明白当时我准备出嫁爹和娘是什么心情,明姝刚生下来那么小一团,也没过多久就长到这么大了,能走能跑能跳能自己琢磨事也交上朋友。你说再一晃眼会不会人就五六七八岁……刚生下她那会儿还觉得姑娘家也要养到及笄那会儿才会说亲,十几年呢,现在又觉得十几年也没多长,几个晃眼就该到了。”
这是为人父母才会有的惆怅,怎么说呢?
他好好的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既让人感到欣慰,同时心里又有些空空落落。鸟儿长大了都要去搏击长空,人长大了就会离开父母。
跟钱玉嫃比起来,谢士洲可能因为忙的事多,他没那么多空闲想这些。
不过哪怕有空闲,估计也不会去想这些。
燕王给宝贝孙女择了两个玩伴的事宫里也都知道,明姝进宫去了太后还问她高不高兴喜不喜欢,小姑娘笑得跟春暖花开似的,她和太后分享了两个小伙伴带给她的快乐,以前都不知道人多那么好玩。
关心她的同时,太后也不忘记关心她娘钱玉嫃。
“你娘她怎么样?这一阵高不高兴?身上还舒服吧?”
其实隔三岔五的有一些不舒服,不严重,但是有。钱玉嫃会折腾相公却不会拿这些去吓唬女儿,谢士洲是大人了,他知道很多不舒服是孕妇都会有的,心疼归心疼,不会瞎担心。明姝没这常识,跟她说这些怕把小姑娘吓着了。
因为没人跟她说,被太后问到的时候小姑娘讲她娘很好,肚子里的弟弟也好。
“就是不知道弟弟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娘的肚子都好大好大了。”
“六月份吧,很快了。”
明姝只是想让她娘早点松快,才盼着弟弟快些出来。太后同样等得着急,但原因不同,她是等不及想见梦里头那个聪明绝顶的曾孙子。
自从做了那个梦,她越发等不及了。
太后做梦的事,没宣扬开,宫里还是有些人知道,比如皇后,比如丽妃,比如先前倒了血霉的徐妃娘娘。
徐妃想尽办法都没将封号拿回来,还不只是封号的问题,她渐渐意识到皇上撤她封号并非一时之怒,皇上好像打心底里对她生了不满,去她宫里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有越王……原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者,可以积蓄力量图谋江山,但他这一年有些不受重用,闭门思过结束以后,就没领到过有分量的差事,本来大好的势头,现在逐渐被边缘化,面对这样的局面母子两个都很着急,又没有好的办法。
皇上这么对曾经器重过的儿子,让徐妃怀疑是不是越王做了上面容不得的事,并且被发现了。
越王坚持认为他没有。
他有那心,但还没认真的结党营私,毕竟父皇身子骨还硬朗,现在行动早了一点。
徐妃提到老七,问越王不是去拉拢他了?
越王澄清说他没有直接拉拢,只是跟一些关键角色搞好关系,现在顶多是铺路的阶段,先攀交情,有了交情才方便以后共商大计。
当娘的觉得儿子沉不住气,草率行事。儿子觉得问题出在娘身上,他始终认为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是彻底得罪了燕王。
别看都是王,在燕王这个亲叔叔面前,越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不仅没对方有本事,论在父皇心里的分量,也是叔叔更重。
母妃得罪了燕王,燕王在父皇那边说几句,他倒霉真不奇怪。在越王的记忆里,类似的事没少发生,以前也有过和燕王作对的人,他们都被父皇收拾了,父皇对亲儿子还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跟他弟弟却非常齐心。
母子两个都认为是对方行事草率,他们还起过争执,徐妃一段时间以来都不顺心,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却听说太后又做梦了,还梦到钱氏生了个了不得的儿子。
想到自己诸事不顺,燕王府却好事连连,她恨毒了,盼的都不是太后那梦不准,而是想看钱氏大出血最好一尸两命。
徐妃也就只能做梦想想,达是达不成了。
大概在谢士洲生日前十天左右,钱玉嫃发动了,这次怀得比头一胎难,到生那天反倒容易些,生下来是个胖小子,在房里收拾干净以后,谢士洲进去看了。
他说杰哥儿一看就是聪明相。
钱玉嫃端着小碗在喝汤,听到这话扭过头去盯着他:“杰哥儿是你取的小名?”
谢士洲一摆手:“不是我取的。”
“那是谁取的?”
“太后啊,她老人家闲着没事想了好几个,什么天骄啊,文魁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