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是不是一直不太好?就从来没有看到你脸上有血色的时候,还是多吃点活血补气的东西养一下吧……”
他话还没能说完,萧景云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叶楠的身边,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在这里站着等了多久。他伸在叶楠的肩膀上轻轻按了下,对叶楠道:
“是太瘦了,给你炖了那么多的汤也没有效果,怎么回事?真的要去找个医生看看么?”
叶楠失笑:“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可能是自身修行的功法问题,不必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罗飞看着面前这两人,明明在谈的是特别日常的东西,却硬是让人有了种亲密无间、默契无比,任何人都无法插足进去的错觉。尤其当萧景云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的时候,他背后刹那间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真正地有了所谓的“做贼心虚”的感觉,只得匆忙起身道:
“那、那我就不打扰了,我这就走!”
——他走的时候,还是没能死心,依然转过头去又看向了叶楠的方向,心想,只要一眼,一眼就好。
他们本来就不该是在一条路上的人,如果不是叶楠行事常积德,知道他的苦处,估计他早就像他那个名义上的师傅一样魂飞魄散了吧?
他和叶楠没有名义上的师徒情分,真要论起来的话,也不过是一个邪修和他的看守者、教导者罢了,可他从叶楠的身上得到的,却比那个真正顶着师傅名号的邪修带给他的还要多。
叶楠不是那种好说教的性子,她只会一直把人带在身边,用自己的行动去潜移默化地影响他而已。在他蒙承了这份感召、有了变好的迹象之后,她就干脆利落地撒不管了,把他丢给了许君命:
“他已悔改,可以戴罪立功了。”
当时的罗飞看着叶楠离开的身影,心里竟然难得地有了一点不舍的情绪;时至今日,这点情绪便要无数倍的放大了:
原来不管是他看着叶楠离开,还是叶楠离开他,都能够如此潇洒果决、不拖泥带水;只有他一人在心底默默地存了不知多少的情绪,诸般不舍、眷恋和感怀,也只有他一人生起。
结果罗飞只回头看了这一眼,便对上了萧景云的目光。
他看着这个年轻的邪修,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明明那双薄唇依然抿得死紧,罗飞却无比鲜明地感受到了萧景云想要传达给他的话:
你争不过我。
——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争不过我;而我只要想争,你就永远不可能赢。
罗飞足下一顿,离开的时候,便愈发有些踉踉跄跄的意味了,失魂落魄这个词用在此刻的他身上再好不过。
叶楠疑惑地看着窗外的罗飞,转过头来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萧景云笑了笑,轻描淡写道:“谁知道呢。”
“不说这个了。”叶楠突然想起来刚刚罗飞说的,“是个人被你这么盯着就会感觉心虚”,便立刻瞄上了萧景云,招招让他凑过来:
“你来你来,有件事要让你试一下!”
如果现在有外人在这里的话,绝对会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得大跌眼镜:
在s市威名赫赫、翻为云覆为雨的萧景云,竟然真的就被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招的动作给叫了过去,甚至还非常体贴地弯下了腰,好让自己跟坐在位置上的叶楠平视:
“什么?”
叶楠努力回想着刚刚自己可能会有的眼神,用这样的眼神定定地看了萧景云好一会儿,摇摇头,遗憾道:
“不行,你不害怕我。”
萧景云失笑:“你有什么好怕的?”
他慎之又慎地伸出去,轻轻挽过了叶楠的一缕长发,温柔地、缱绻地将它缠绕在自己的指尖。
和当下那些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年轻人不同,叶楠的长发是极其自然的、纯正的乌檀色,就像她的眼睛一样,用最简单的色彩便能带来最超然的、寒凉的独特气质来:
“阿楠行端坐正,心怀正义,是个好姑娘,有什么可怕的?”
叶楠怔了怔,才笑道:
“说的可真好听。”
“我是说真的。”萧景云忧心忡忡地看着她的神色,心想,刚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能真的有一点说对了,叶楠的身体只怕真的有问题。
她素白的肌肤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是看着便能联想起类似于“欺霜赛雪”、“肤若凝脂”这样的词语来。都说一白遮丑,这样的白皙多半是赏心悦目的美貌的象征,再加上她五官本来就好看,两厢叠加之下,更是清艳动人了。
可好看归好看,这样一点人间烟火气息都不沾的美丽,终究还是不如到底不如正常人们的脸上都会有的那种健康的、自然的红润来得令人放心。
他之前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在叶楠借住在萧家大宅的时候,真的是在变着花样给她炖各种汤水和补品吃。
负责炖汤的是个世代都在萧家做事的老阿姨,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