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蒋宣还顾及面子,过了几天,熟络起来,加之棠梨也并非自己过往所见的那些闺秀,举止坦荡言语大方,医术高明不说,旁的诗词歌赋甚至话本志怪等也有涉猎,性子也有趣,便不提看病,只单纯的聊天也让人尝尝觉得意犹未尽。
更何况,还有观chao阁的美食,后来就彻底放开了,跟棠梨叶之鸿三人或下棋或聊天,过得极为开心,这日酒足饭饱从棠梨所住的帐篷出来,蒋宣忽有所感连声道:“难怪了难怪了。”
叶之鸿奇怪的道:“什么难怪了?”
蒋宣道:“我是说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齐王殿下会如此,错过了这位,世上要去何处再寻一个这样的呢。”
叶之鸿便明白过来,道:“说起这个,倒想起一桩趣事,你大约不知,叶婶婶总是担心棠妹妹嫁不出去,跟我母亲提过多次,一提便唉声叹气,愁的不行,说棠妹妹这个性子,哪里有婆家敢娶了家去,我母亲哭笑不得,说不知我那婶婶是怎么想的,这么个活宝贝留怕是都留不住的,哪里会没人要。”
蒋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竟有此事?”
叶之鸿:“你听着也觉好笑吧。”
蒋宣点头:“听闻叶知县夫妻恩爱,府中除了正房夫人,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可是真的?”
叶之鸿:“的确如此,我这位叔叔出身寒门却极有才能,更是一位有知恩有情义的,虽高中腾达却未纳妾,家中只婶婶一个正房妻子,这么多年夫妻恩爱和美,我母亲都是极羡慕的,且以往并不知底细,虽未生子,到底有棠妹妹这个女儿,如今方知棠妹妹是收养的,便更难得了。”
蒋宣暗暗点头,无后犯了七出,只此一条叶全章便可名正言顺的休妻另娶,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但他却并未如此,且夫妻恩爱经年不衰,对收养来的女儿也视若己出,对发妻养女如此,可见人品高华,有情有义,的确难得,只是这样的好人怎会无后。
他心中遗憾便说了出来,叶之鸿笑道:“谁说无后,昨儿我回府听母亲跟祖母私下说,明年叶叔膝下就该添丁了。”
蒋宣愣了一下:“不是说不能生吗?”
叶之鸿:“听母亲说,叶婶婶原是胎里带的病,注定此生无子无后,还曾因此自请下堂,叶叔叔不允,后来机缘巧合收养了棠妹妹,便当亲生闺女一般养了起来,棠妹妹这些年一直用药膳给叶婶婶调理身子,这才有了喜讯。”
蒋宣:“棠姑娘医术高明,小小的不孕自是难不倒的。”
叶之鸿:“祖母说人得积德行善,好事做的多了,老天爷瞧在眼里,便会降下福祉,就如叶叔叔叶婶婶,本来注定无后的,也有子息承继香火,养老送终。”
蒋宣点头:“这话说得在理儿,不过还是得碰上棠姑娘这样的才行。”说着叹了口气:“若是我那小子能跟棠姑娘一样,我睡着都能笑醒了。”
叶之鸿忽然想起棠梨前日提起给蒋夫人看病的事,言语间对蒋家的小公子颇为喜欢,心中一动道:“怎么蒋兄肯让令公子习医?”并不是叶之鸿对习医有什么偏见,而是习医不能科举出仕,便当上了太医地位也远不如实权官员,故此,为了前程莫说蒋家这样有通天背景的,便是寻常人家也大多不会让孩子习医。
谁知蒋宣却道:“若棠姑娘肯收我那小子当弟子,倒真是我蒋家的造化。”
叶之鸿眼睛一亮:“若蒋兄果有此意,在下倒可问问棠妹妹。”
蒋宣大喜:“当真。”
☆、第203章一网而尽
叶之鸿心道,这是两边讨巧之事,他不过顺手做了个中人,何乐而不为呢,自是点头揽下了这桩闲事,反正如今也没什么正经事,本来他来之前还心中惴惴,毕竟这是他成年以来,头一次担的要紧差事,虽父亲如今在岳州任布政使,可越是如此自己就越的避嫌,尤其他一直在兵部任职对瘟疫赈灾之事完全是个门外汉。
即便有棠梨在,也有些忧心,毕竟岳州外有水寇作乱,又闹了瘟疫,正是雪上加霜,就凭自己跟蒋宣两个官场上的后辈,能收拾的了这个烂摊子吗。
谁想这些一路上忧心之事竟是自己庸人自扰,有齐王殿下坐镇,那些水寇不过是强弩之末,如今gui缩在老巢里连头都不敢露,闹得正凶的瘟疫,也因棠梨一早制定并在竹山县实行防疫条例,并未肆意蔓延,而棠梨一来便找出了治疗瘟疫的特效药青芥卤,先头传到京中闹得人心惶惶的岳州瘟疫虽仍未完全杜绝,却已得到了有效控制,如此,他跟蒋宣这一趟差事也算办完了,若不是这场瘟疫后面牵出了散播的黑手,他跟蒋宣已经可以回京交旨了。
说起这幕后之人却有些棘手,若是他跟蒋宣两人查此事,势必要借用父亲在岳州的势力,如此却不大妥当,再有能在岳州兴起如此大的波浪,这幕后之人绝不寻常,且在岳州官场必有内应,若想彻底清查此事,必要有个耳目通达超脱官场势力之人方可,这样的人如今岳州正好有一个,便是齐王殿下,只不过齐王的性子,自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
叶之鸿本来还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