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我便觉得,这十几年的流落在外对于阿芙来说或许并非坏事,她比所有世族闺秀都有个性,都要活的Jing彩,我倒是希望,她一直是这样的阿芙,想来也正因她是这样的阿芙,齐王才会如此。”
大娘子愣了许久,虽舍不得女儿涉险却不承认儿子说的极有道理,满京城的世族贵女看过来,即便姿色出挑,才情绝艳也不过尔尔,面儿上瞧着落落大方,私底下按得什么心思却难说,远的不说就说顾莲,还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呢,顾家虽比不得国公府,却也是有名的大族,尤其教养女儿上更是有口皆碑,可顾莲如此身份竟然做出下药这样下三滥的事,这哪里还是什么大家贵女,简直活打了嘴,再看西院那个就更上不得台面了。
不说这些人,便是自己跟姐姐外人瞧着风光,可背后的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归根究底是没活明白,或许女子也不该随波逐流,该有自己的事,或者想去做的事,她记得未出阁之前,她跟姐姐在一处也曾有过一些念头的,姐姐善画想做一位画手,自己善琴想当一名琴师,只是后来姐姐进了宫,自己嫁了人,这些念头也就没了。
衣食丰足,富贵无极,但Jing神空虚,总觉得日子这么一日日的过的真慢,恨不能一下子这一世过去,也就解脱了。
但阿芙却不一样,她年纪不大,但心性坚定,她知道自己想什么该做什么,她从来不会彷徨更不会空虚,她瞧不上那些世族贵女之间的勾心斗角,因她的目光从来不会放在那些贵女所争的事上,她不屑跟那些人相争,正因如此她根本不用争也能鹤立鸡群,成为最出色的哪一个,即便齐王这样冷心冷情的性子,也巴心巴肝的凑了上来,绞尽脑汁的要她。
想到此,大娘子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女儿如此出色,难过她如此独立,即便自己是她亲生的母亲,也不能太过亲近,甚至有些生分。
谢晖自然知道母亲的心思:“阿芙流落在外十几年,如今刚回来,许多事不适应也属正常,母亲莫着急,日子长了也就好了。”
大娘子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对了,你去准备准备,叶知县夫妻养育阿芙这么多年,这份恩德,咱们国公府此生都报答不完,如今我身子未好,不能去岳州亲自道谢,已是失礼,如今阿芙去岳州,这礼总不能缺,再有叶家对阿芙多有照应,也当送上一份厚礼才是。”
谢晖道:“母亲若依着孩儿,送礼倒不如银子实惠。”
大娘子没好气的道:“哪有送礼送银子的,便咱们送,人家也不能收啊。”
谢晖:“母亲,我的意思不是直接送银子,而是国公府在岳州也有不少产业铺子,如今岳州正闹瘟疫,必是物资匮乏,人心惶惶,若是咱们谢家的铺子带头捐银捐物赈济灾民,这不是比送什么厚礼都有用吗。”
大娘子点头:“是了,是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快去跟你父亲说,只不过咱们这房头的还好说,二房那边儿。”
谢晖:“母亲莫不是忘了,如今二房那边儿是谁当家主事。”
大娘子恍然可不是,自打二房叶氏有了身孕,管家权就落在了叶氏手中,且岳州那些铺子产业大多是叶家陪送过来的,要知道叶全丰当年娶的正是岳州望族王家的女儿,叶婉又是王氏所出嫡女,出嫁之时陪送的产业铺子大多是岳州的,之前叶婉无孕大杨氏作妖,二房那边儿有些乱,如今安稳下来,叶婉主事理家,哪还有杨氏什么事。
现如今叶全丰正任岳州布政使,岳州闹瘟疫剿水寇,哪一样不要银子,都指望朝廷怎么可能,必然要有当地商贾大户的银钱支持才行,叶婉是叶家嫡女,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她是二房的媳妇儿,若自己这边儿没动静,她倒不好作为,如今自己这边儿提出捐钱捐物,她自然乐的顺水推舟,毕竟帮的可是她父亲。
想到此,不禁暗道本来叶家跟国公府虽是姻亲,到底走动的少,如今有了阿芙便不一样了,叶家老夫人当阿芙亲孙女一般,叶婉叶之鸿待阿芙也如亲妹,如此,两家便越发亲近起来,还有将军府,老将军虽已致休,在军中的影响力却非同小可,也正因如此,老将军夫妻一向深入检出,明哲保身不大与人来往,而那日国公府摆宴,老将军夫妻却来了,不仅人来了,还送了一份厚礼,将军夫人更是拉着阿芙说了好些话,嘱咐她常去将军府走动,若是不去,她就要亲自过来拿人了,说的席上都笑了起来,自己当时也暗暗震惊,这老将军夫妻竟如此喜欢阿芙。
这个女儿虽回来的日子不长,却每每让自己惊诧,说是国公府找回了女儿,外人看上去是阿芙一步登天,麻雀便凤凰,可只有国公府的人知道,无论是一身医术还是她广博的人脉,棠梨的归来都让国公府受益匪浅,更何况还有个齐王殿下呢。
想到此,顾氏不免暗暗叹了口气,这也是自己力不从心之处,阿芙早已不是自己怀中病弱的女儿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用规矩,用亲情束缚她。
儿子显然比自己更早明白这些,所以他才会如此支持阿芙去岳州,而自己丈夫大约也不会阻拦,毕竟拦也拦不住,阿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