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却笑了“我今儿是特意来跟你辞行的,若走了,如何辞行。”
棠梨微愣了一下“辞行?”
齐王“我来岳州是奉皇命巡水寨大营的,如今差事了了,自然要回京复命,兼之年关将至,府中有些事需我亲自料理。”
棠梨心里颇为纳闷,自己跟他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他走便走呗,做什么特意来跟自己辞行,且还深夜如此潜入内寝,堂堂的齐王殿下跟个采花贼一般,怎么想怎么荒唐。
可他非说来辞行的,自己能如何,若是喊人,惊动了爹娘,真要是碰上了,到时候如何收场,或许他正是拿准了这一点,知道自己不会声张,才会堂而皇之的进来。
为今之计也只能应付过去了事,想到此,棠梨道“那棠梨在此祝殿下一路顺风。”
棠梨话音刚落,忽见那剪影转了过来,虽知搁着屏风,自己又缩在浴桶之中,他并不会看倒,但棠梨仍下意识避了避“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齐王却道“当日在观chao阁你为我行针之时,也未见你怕过,今日怕什么,是怕本王失礼吗?”
棠梨心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若还知道礼,岂会半夜跑到女子的闺阁内寝来。
棠梨“观chao阁跟今日如何能一样?”
齐王“怎么不一样?”
棠梨“在观chao阁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为你行针是治病。”
齐王点点头“哦,如此说来是有些不同,不过在观chao阁你我之间并无屏风遮挡,如今隔着屏风说话,倒有些不便。”
棠梨吓了一跳“你,你要做什么?”
齐王“我不过与你说笑罢了,本王虽是带兵之人,基本的礼节还是知道的,只是想到这一回京便要数月,心中惦念,我走了你可会惦念?”
棠梨“殿下此次来岳州巡营,又带兵威慑了水寇,令那些水寇不敢再上岸劫掠,此等功绩,岳州百姓定会时时惦念。”
齐王“本王又未问岳州百姓,本王问的是你,叶棠梨,本王走后你可会惦念本王?”
棠梨一滞“殿下此言,棠梨有些不明,殿下回京复命是正事,何谈惦念,且以殿下身份本来就不会在岳州久留,若殿下担心你的寒热之疾,大可不必,如今殿□□内的寒邪热毒已清,顽疾自愈,日后断不会再犯……”
棠梨说完,外面好一阵沉默,棠梨仿佛都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自己竟有些慌乱。
过了半晌忽听外面的齐王仿佛叹了口气“以你的聪慧,想来不会不知我的心意,你既如此,我也不逼你,咱们来日方长,本王从不信缘份之说,可自从遇到你却由不得我不信了,叶棠梨不管你怎么想,此一生你都是本王的,这是天定的缘份,待到你我大婚之日,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避到何处。”
棠梨觉得这齐王是疯了不成,自己跟他哪来的什么缘份,有也是孽缘,还大婚,谁跟他大婚,正要反驳,抬头却发现人已经不再了。
棠梨飞快跳出来,套上衣裳出去,哪还有人,却发现自己放在桌上平日涂鸦的宣纸不见了,不禁暗道,这齐王也不是什么毛病,堂堂的亲王却非要当小贼,当小贼还罢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胡话。
不过,这个□□烦终是走了,而且还带走了二皇子那个小麻烦,棠梨可不想被那混世魔王缠住,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东西,能告诉他的都告诉了,至于他能不能成功就跟自己无关了,这俩麻烦一走自己也能消停了,虽今儿晚上虚惊一场,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第172章成2药方2子
齐王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大张旗鼓着实热闹了一番,便棠梨在山上的老君观都隐约听见了送行的锣鼓声,那些小道童爱热闹,纷纷登到高处眺望山下的大热闹,就连求医看诊的人都不多,棠梨倒落了个清闲。
余星阑执壶倒了碗茶递给她“叶大夫不去瞧热闹?”
棠梨啜了口茶水“余大夫不也没去吗?”
余星阑摇头“我可不是不去,是去不了,齐王殿下跟二皇子皆是天潢贵胄,星阑一届草民哪有送行的资格。”
棠梨看了他一眼“这听着可不大像你。”
余星阑挑了挑眉“怎么?”
棠梨“据我所了解,余大夫并非妄自菲薄之人,况若论出身余家也是累世的望族。”
望族?余星阑苦笑了一声“曾经的望族罢了。”
棠梨拖着下巴“都说兴衰乃是定数,我倒觉得事在人为,不说别人就说你们余家也并非一气儿的兴衰吧,纵观古今能开上百年的字号已是了不得了,而你家的庆福堂却绵延了数百年,历经两朝,即便如今大不如前仍稳坐医药行的头把交椅,这数百年中也并非一直兴盛,也有衰败落魄,但余家人并未放弃,终是保住了庆福堂的招牌,并绵延至今,庆福堂这块数百年的金字招牌凝结着你们余家多少祖辈的心血,想来算都算不清了,若是这些祖辈的先贤在衰败之时随波逐流,想必也便没有今日的庆福堂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