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乎呢?”
甘草道:“这算什么,外头传的才邪乎呢。”
棠梨:“这都神医了,还能传的怎么邪乎?”
甘草:“外头都说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不忍见咱们岳州的百姓被疾病所苦,故此大发慈悲,遣了天上的药王转世投胎来凡间行医救人。”
棠梨纳闷的道:“这个跟我有什么干系?”
甘草:“这说的可不就是您吗。”
棠梨愣了愣,不觉好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神仙转世投胎的。”
梅婆婆道:“您不是神仙姑娘是菩萨,心肠慈悲,见不得人家生病。”
棠梨:“这才是越说越邪乎了,我呀既不是神仙也不是菩萨,我是大夫,大夫生来便是给人医病的。”
正说着,便听劲节先生道:“说的好,大夫生来便是医病的,若是我大梁多些叶大夫这样的医者,正是百姓之福了。”
棠梨却道:“在下倒希望天下无医。”
劲节先生愣了愣:“天下无医?”
棠梨:“天下无病自然便天下无医了。”
劲节先生恍然:“是了,天下无病自然便无医了,虽然都知不可能,但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胸怀,即便医术高明,却宁可天下无医,这便是大医胸怀,看来大医并不在年纪,那些七老八十皓首耄耋的老大夫,穷尽一生钻研医道,最终也只是庸医,并非不用心,而是这胸怀上便落了下乘,自然也成不了大医国手。
劲节先生躬身一礼:“叶神医大医胸怀,实令人敬佩。”
棠梨忙侧身避过:“便是医道上,您老也是前辈,这礼晚辈万万受不得。”
劲节先生摇头:“有道是学无长幼达者为先,虽贫道年纪长些,可医道上却远不如叶大夫。”
棠梨生怕这老道再说下去,自己真成前辈了,遂道:“时辰不早,恐家中惦记,这便回了。”说着让甘草提了药箱子走了。
劲节先生不免摇头失笑:“这么瞧着倒像个毛头小子了。”
后面的余星阑低声道:“师傅您还未瞧出来不成?”
劲节先生疑惑的道:“瞧出什么?”
余星阑:“师傅聪明一世怎么这事儿上却糊涂起来了,您想想当初她为何来老君观,那时候应不是来坐诊行医的吧。”
余星阑这么一问,劲节先生倒是想起来了,是啊,当日这棠公子一来,便救了自己的命,也因此欠了她个人情,后来自己才配合她收了余星阑这个便宜弟子,然后便是给常府的小公子看病,常老爷捐银子重修了老君观,这倒不奇怪,毕竟治好了常府的小公子,可他揽下济民堂的事就令人想不通了,常老爷可是岳州首富,是商人,这商人再有慈悲心也是利字当头,可这济民堂却是为了百姓谋生计,无利可图,便做成了,名声也不是他的,无利无名,常老爷图什么?
说到名声,劲节先生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济民堂是为了百姓,是好事,是善事,也是一桩最拿得出手的政绩,若竹山县的济民堂成了,百姓得了实惠之余,最大的获益者便是新任的竹山县知县叶全章了。
等等,不禁看向余星阑:“叶神医跟叶知县莫非有亲?”
余星阑:“岂止有亲,师傅可知叶知县膝下只有一位千金,年方十六。”
劲节先生何等聪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不明白的,想想自己当真是老眼昏花,竟让个丫头给糊弄了,难怪她生的如此模样,把个吴玖都招来了,而这件事大约只有自己不知底细。
想到此,有些不满:“既知道怎么不说?”
余星阑挠挠头:“师傅,我以为您知道呢。”
劲节先生没好气的道:“你不说,我如何能知道。”
余星阑:“她当初来老君观就是冲着师傅您来的。”
劲节先生:“我说她好端端的跑老君观来做什么,原来是为了叶知县,有如此一位不同凡响的女儿,叶知县倒真是好福气。”
怪不得那秦县丞三五不时就往老君观跑呢,说是跟自己下棋,话里话外问的却是竹山县的事情,劲节先生虽不想掺和政务,却若对百姓有利,也是一桩好事,便也会点拨一二,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丫头为他爹铺的路啊,自己既已知道,便不能置身事外了,况,知道棠梨的身份之后,劲节先生忽有个感觉,或许这一次有机会除去危害已久的三害,还岳州百姓一个太平的鱼米之乡。
劲节先生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并非胡思乱想,而是有其缘由的,这岳州三害,瘟疫,水寇,猪婆龙,叶棠梨是神医,她高明的医术,劲节先生亲身领教过多次,劲节先生甚至认为,便大梁所有的大夫都算上,也不会有比叶棠梨医术更高的了,若说这能治疫病的舌她其谁,而猪婆龙跟水寇相比疫病要容易一些,水寇贪财以利诱之,去捉猪婆龙,这鹬蚌相争,必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待那时官府再出兵清缴便能以逸待劳。
而官府出兵却着实不易,岳州虽有驻守的兵营水寨,却直属兵部,并不受地方节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