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张药方子来递给了叶全章。
叶全章接过一看,便知今儿秦县丞请自己一家子过府饮宴,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上官,而是因自己的闺女。
叶全章是个聪明人,既知道了秦县丞的目的,也并不扭捏,开口道:“小女胡闹,倒让秦大人见笑了,棠儿还不出来给秦大人见礼。”
☆、第115章又见玉牌
棠梨站起身,苏氏下意识要拉住女儿,棠梨笑了笑:“娘,我去去就回。”抬脚出去,屈身行礼:“那日来竹山县,凑巧遇到贵府的老家院,听说是急症,若去岳州城请大夫只怕来不及,便随老家院走了一趟,因方便行走惯做男装打扮,并非故意隐瞒,还望秦大人莫怪。”
秦兆忙道:“叶大夫客气了,若非叶大夫妙手回春,我这条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了,救命之恩尚不知如何回报,怎会怪罪。”
棠梨:“既得秦大人称呼一声大夫,治病救人便是为医者的本分,何谈回报二字。”
秦兆哈哈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叶大夫虽年纪不大,这份胸襟气度却有大医风范,我大梁有叶大夫这般神医,乃是百姓之福。”
叶全章:“她不过胡闹的看过几本医书,哪禁得住秦大人如此夸赞,若传出去可不定成了大笑话呢。”
秦兆摇头道:“哪里是笑话,叶大夫的医术在下可是亲身体验,真是药到病除,神奇非常,这诊病可不似旁的,半点做的假。”说着又道:“在下今日于大人一见如故,若大人不嫌在下高攀,咱们也别如此客套了,日后便兄弟称之如何?”
叶全章正想着怎么跟秦兆这个县丞打好关系呢,虽说自己是上官,可秦兆在竹山县当了十几年县丞,是个实打实的地头蛇,若秦兆与自己政见不合,这个竹山县的知县只怕当得难上加难,自己难些倒也不怕,可知县县丞不合,所出的惠民政令便不能顺利实施,若果真如此,吃亏的却是百姓,竹山县如今的境况,百姓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如今秦兆主动示好,自己哪有不接着理儿,遂斟满酒盏举起道:“我年长一岁,日后便称呼一声秦兄弟了,这盏酒愚兄敬秦兄弟。”
秦兆忙举起酒盏:“应弟弟敬兄长,叶兄。”两人酒盏一碰,一饮而尽。
秦兆放下酒盏:“既如此,往后也不是外人,不若请出嫂夫人,重新见礼。”
叶全章点点头,请出次间的女眷,彼此见礼落座,棠梨也上前给新出炉的叔叔婶子见礼。
秦夫人还给了见面礼,却是一块玉牌,棠梨微微一怔,这个见面礼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呢,乍一看跟庆福堂那个玉牌有些像,仔细端详了端详,样式是有些像,却并未寻到字,只是在被面刻了一把小伞,想来这玉牌大都是随身之物,刻的不是如意吉祥的花纹,便是家族徽记,便如庆福堂,一看便知是做什么使的,而秦夫人给的这方玉牌却刻了一把伞,伞谐音散,应该不算什么好寓意的物件吧。
大约知道棠梨的疑惑,秦夫人道:“我娘家是商户,当初起家的买卖便是卖伞,后家里兄弟争气,把生意做了起来,到如今也算薄有家资,便想着虽富了不能忘本,便在这玉牌上刻上了伞,你拿着这方玉牌,不管在哪儿,挂着常记招牌的铺子,只管进,瞧上什么就拿什么,不用一文铜钱。”
棠梨暗暗吃惊,依着秦夫人所言,凭着这枚玉牌可以随便进常记的铺子拿东西,如此贵重的玉牌秦夫人能随手当见面礼送给自己,这秦夫人跟常家究竟什么关系。
苏氏听了忙道:“这玉牌如此贵重,可收不得。”
秦大人笑道:“嫂夫人不用客气,这常记乃是贱内娘家开的,不过是几间卖胭脂水粉的铺子罢了,故此这玉牌给侄女正合适。”
苏氏并不知常记的底细,一听说是卖胭脂水粉的,便棠梨真去拿些胭脂水粉的想也值不了几个钱,且这秦县丞夫妻都说了是见面礼,也不好推脱,好在秦家不是还有个小子们,等回头见了再给回去也就是了。
想到此,便跟棠梨道:“既是你婶子给的,便拿着吧。”
一听口气便知她娘的心思,棠梨暗暗苦笑,也不知她娘日后若知常记是岳州城的首富,这见面礼又该如何还回去。
只是娘发话了,棠梨也不好再推脱,心知这玉牌绝不是秦夫人送的什么见面礼,不过是常老爷借着秦夫人的手还的一份人情,是自己治好他家小公子的谢礼,而常记的铺子几乎囊括了衣食住行,这份谢礼实在有些太大了。
不能退回去,只得等日后有机会再还回去便是了,想到此便谢过秦兆夫妻,收了起来。
秦夫人跟自己丈夫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还真怕这丫头执意不收,自己便没法跟兄长交差了。
一时宴毕宾主尽欢,送了叶家三口上轿去了,秦夫人不禁道:“你说这丫头别是不知道玉牌的底细吧,若果真如此,这见面里岂不白送了,回头没法儿跟我哥交代啊。”
秦大人:“你呀就别Cao心了,这丫头可不是寻常的姑娘,你那玉牌一拿出来,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