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棠姑娘在就好了,就好了。”连着说了两个就好了,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起来。
旁边的小太监虽说未见过棠梨,可到底在宫里当差,女神医治好二皇子烧伤的事自是知道,好像就叫什么棠姑娘,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小太监想着打量了棠梨一遭,暗道这么个小丫头,竟真是那什么女神医吗,这年纪也太小了点儿吧。
便自己不信可施太医言之凿凿自是不会认错人的,更何况旁边还有国公府的大公子呢,自是不会错的,若这位女神医真如传言中那般医术高明,一下子治好了病人,那自己这趟差事可算捞上了,回头在总管跟前儿表表功,一准儿能得个肥差。
想着,立马堆起个笑来,上前行礼,态度甚为谄媚。
棠梨自是领教过这些宫里的太监什么德行,只当没瞧见,心里却暗暗猜测这蒋洵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劳动太医院院正也就罢了,竟连宫里的小太监也来跑腿。
蒋洵一见施太医来了,脸色颇有些尴尬,虽说跟谢晖颇有交情,却也知叶棠梨这位女神医不大好请,一个是因这叶棠梨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贸然请人家出诊实在不妥,二一个她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虽说她爹只是个七品县令,可她却顶着叶府小姐的名头,加之跟齐王殿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谁敢请这位出诊。
蒋洵也是实在没辙了,才起了请棠梨的念头,哪知竟这般巧的遇到了施太医,施太医先头来过两次,也开了药,可那药吃了却未见效啊,正因不管用自己才厚着脸皮求到好友谢晖头上,哪知就撞到了一块儿。
蒋洵自是知道,这大夫之间也是王不见王的,尤其这施太医可是太医院的院正,而这叶棠梨在宫里治好了二皇子的伤,就等于扫了整个太医院的脸子,这两人撞在一起能有好儿吗。
正心惊rou跳着琢磨怎么应对,不想那施太医见了叶棠梨不仅没生气反而一脸惊喜热情的跑过来寒暄,还一口一个有棠姑娘在就好,瞧意思倒像松了口气。
蒋洵也松了口气,忙道:“那内子的病就劳烦棠姑娘施太医了。”
棠梨:“先进去看过病人再说。”一行人这才进了屋。
蒋洵快走两步,把床帐拢起来,棠梨方瞧见床上的病人,年纪跟蒋洵差不多,容貌并非很出挑,却很让人舒服,即便脸色蜡黄,病的沉,可从她眉眼间的祥和也能看出应是一位贤良温柔的妻子。
施太医自觉站在棠梨的身后低声道:“蒋夫人是小产后失于调养,以至下血不止,老朽前次开的方子倒也对症,只是不知为何不见好转,反倒露了危相,老朽百思不得其解。”
棠梨自是知道施太医所说下血不止便是血崩,这病若治不好是能要命的,而这蒋夫人的病势瞧着的确不妙,也难怪这蒋洵着急了。
棠梨并未说话,只是坐在床前伸手搭脉。
☆、一剂而愈
稍顷,棠梨抬起手指看向施太医:“前辈所用何药?”
施太医忙道:“蒋夫人的症候是下痢纯血,久治不愈,脉象上又现Yin虚之像,加味四物汤最为对症。”说着让后面的小厮取出药方来递给棠梨:“这是老朽前次所开之方。”
棠梨接过看了看,上面写着,川芎、当归、芍药、生地、槐花、黄连、桃仁,水煎服,正是加味四物汤,此方的确是治疗血崩的对症之方,若蒋夫人此症初起之时用此方慢慢调理或许可行,却到了如今这般程度,此方之药力之于病灶便如杯水车薪,药力不够,不仅不能对症,反而会误了病症。
这是实话,可施太医毕竟是医道前辈且偌大的年纪,又是太医院院正,自己若把此等实话说出来,有些不妥,既不能直言,便得想个说辞才行,只是该用什么说辞,既不会扫了施太医的面子,又能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着实有些难度。
棠梨苦思冥想妥帖的说辞,旁边的蒋洵脸色越发灰白,本来请了棠梨过来,还觉有了一丝希望,可眼见着棠梨诊过脉也看了方子,却一味沉思不开口,神色瞧着颇为凝重,蒋洵心中刚升起的些许希望霎时沉了下去。
床上的蒋夫人却睁开了眼,柔声唤了声夫君,这一声夫君,蒋洵的眼泪差点儿落下来,俯身抓住妻子的手长叹了一声:“秀娘,此生你我便不能终老,为夫也定不负你,来生你我仍做夫妻恩爱白头。”虽强忍着未落泪,声音已有些哽咽。
屋子里异常安静,都被这夫妻生离死别的无奈悲伤所感,棠梨却咳嗽了一声道:“蒋公子跟夫人真是伉俪情深,只不过今生还长远着呢,便期许来生夫妻恩爱,是不是有些早了。”
蒋洵愣了愣,忽的明白过来,急切的道:“你,你是说,内子这病有救。”
棠梨:“夫人这病瞧着虽危但以棠梨看,一时半刻的并无性命之忧,只需调养得当应是无碍。”
蒋洵大喜过望,猛地站起来,噗通跪在地上:“若姑娘能救内子,蒋洵定不忘姑娘大恩。”
棠梨微侧身避过:“蒋公子不必如此,棠梨身为大夫,治病是本份,况夫人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