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云朵悬挂头顶,边缘处又散射出耀眼的金光。
董铭宵的貔貅小屋在余棠的赞助下,已经从一座扩建成了三座,都建在峭壁上,分别命名为耄耋小屋和卡姿兰小屋。
更sao了。
早一步到的江鲤已经四仰八叉躺在了铺好凉席的地板上纳凉,一个人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宋端踢她一脚,把背包放下,左右看了看。
“别瞧了,她们去旁边半坡摘樱桃去了。”
江鲤一个野驴打滚,咕噜到宋端面前问:“你怎么回事?是昨晚厕所没扫干净还怎么着,又惹到人了?”
余棠头拧到窗外抬头看。
正在悠闲烧水泡茶的段汀栖竖起耳朵。
宋端又踢了她一脚,才面无表情地弯腰拉开背包:“我让她感觉不自在,就从电视台换个单位,她……给了我一个白眼。”
一个白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好好的怎么就不自在了?”江鲤问,“你干嘛让人换单位呢?”
“季庭予从电视台辞职了。”宋端言简意赅。
“哦——”江鲤忽然很无耻地笑趴在了桌上,往嘴里塞了根辣条,眉飞色舞地问:“怎么?我那天早上一番话把她撅走了?”
一提到季庭予,宋端的冰川厌世脸就又升级了一个层次,连多余话都不想说,只是凉嗖嗖地给手中微融的冰淇淋上了个冻。
江鲤怒其不争,唉声叹气:“你介意季庭予有什么用?我说,她怎么可能之前在考虑季庭予呢?你考虑一个人会考虑很多年吗?这周期也拉得太长了,你不会感觉不安吗?”
段汀栖眨眨眼,听得把茶叶放进了冷水里,冷水加到了水壶里。
季庭予有女儿了,自己也不急,只要孟羡舒单身,她就一直在旁边有分寸地排队,孟羡舒把话说明白了,她却可能觉着自己能等到,确实也没什么毛病。
宋端慢腾腾取出几小盒蓝莓,还是说:“没考虑就不会一直有来往,季庭予——”季庭予在她身边殷勤了好多年。
比她半夜坐楼梯口偷偷见过的次数多多了。
江鲤捂住脸:“人孟羡舒当年到底看上你什么啊,我要是她,首先反手一个煤气罐把你头打掉。”
宋端:“……”
“也不知道怎么看上的。”
说话间,去摘樱桃的几个人回来了,孟羡舒当先推开门,瞥了墙角的宋端一眼,把樱桃篮子放桌上,边倒水边说:“以前年轻,真的很多东西都不懂,没有考虑好。”
宋端看了她好几百眼。
“一个毛概和马原都要补考的人——”孟羡舒喝了口茶,望着窗外说,“当公务员。”
宋端:“……”
段汀栖毫不客气地领衔笑场,江鲤哈哈成了傻逼,头掉了一地。
林西陵和卢为几个人没忍心听地拎着樱桃去后崖清泉搞服务了。
余棠忍俊不禁地接手了小段总的泡茶工艺,让她安心听小八卦。
其实看起来,孟羡舒好像是被宋端这种事事都爱安排的作风气到了,分手也安排,工作也安排,这也想安排,那也想安排,有些事真的比分手还气。
江鲤好使的脑瓜咕噜转了两下,立马对着宋端的小腿就是一脚:“你怎么回事!还愣着干什么,快说好话啊!”
宋端小腿一软,站稳后脸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转向孟羡舒迟迟说:“……我错了。
孟羡舒喝水的手戛然一顿,头转到窗外几秒,直接端起蓝莓去后崖了。
江鲤笑得山下耳聋多年的大妈都听到了声音。
宋端:“……滚蛋。”
屋内气压眼见着又人工调节地低了下来,未免遭受无辜波及,余棠一合小段总八尺长的耳朵:“走,教你做饭。”
实际上,一帮人的口粮也都得指靠余棠解决。
段汀栖虽然对做饭本身兴致缺缺,但考虑到能给老婆做饭的人会很贤惠,于是怀揣着欣然跟着进了厨房。
余棠先给她安排了一个小板凳,让她乖乖坐着择小葱。
其实不安排,这人也很乖。
余棠笑着低头看了会儿后,准备好各种食材,招招手:“来。”
“来了,余老师。”段汀栖从身后拥住她。
“……哪个学生是跟老师这样儿学习的?”余棠忽然笑着垂眼一瞥她的手。
段汀栖理直气壮把脑袋垫在她肩上:“段家的学生。”
余棠笑了一声,跟她挪到煮沸的玻璃锅跟前,指指洗干净的紫薯说:“趁水不注意,把它沉锅。”
什么叫趁水不注意……哈哈,这也太可爱了。
段汀栖照做,余棠又说:“焖上锅盖,使其窒息。”
段汀栖忽然惊奇地看了余棠一眼:“然后呢?”
“然后捞出尸体,”余棠递给她一个工具,“把它们粉身碎骨。”
段汀栖已经抱上来亲她了,抵着余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