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臻坐在楼下咖啡厅里喝咖啡,手里拿着一本最新出的财经杂志在看。
咖啡厅里此时人很少,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让人不由得舒服自在。
“沈一末这是跑第几圈了啊,他还能跑的动吗?”
坐在秦牧臻后排的一个女生说,在听到沈一末这个名字时,他放下杂志,回头看了眼坐在他后排的人。
后排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年纪差不多,有些面熟,从着装看,是公司的员工。
两人此时都没在喝咖啡,眼睛都是在看着窗外。
秦牧臻也跟着向窗外看去,在发现沈一末跑步的身影时,他黑色的瞳孔不禁收了收。
沈一末此时穿着西装西裤,以及黑色的皮鞋,在外面的跑道上吃力的跑着步,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他已经满头大汗,白衬衫的上半部分已经密切的贴在皮肤上,他跑过的跑道上,已经有大颗的汗低落在地上。
他大喘着粗气,看样子身体已经要到极限,跑步的脚步已经很混乱。
“沈一末到底是怎么得罪薛总了,怎么最近总是见他被罚?”彭晓玲喝了一口咖啡。
“自从薛总来了以后,他好像就过得很惨。早上我都还看到他作文本都快写完一本了。估计是薛总觉得罚写作文都拯救不了他,现在改体罚了。”彭晓玲对于这种近乎残忍的体罚方式,表示难以接受。
“我估计这是秦总授意的。”坐在他对面的徐淮飞悄声说
“为什么这么说?”彭晓玲不解。
“公司不养闲人,对于沈一末这种毫无进取心的人来说,公司可能早就有意淘汰他,只不过是签了劳动合同,不好直接辞退,只能逼他走啊。”
彭晓玲看了窗外一眼,又转而看向徐淮飞:“可是我觉得沈一末挺好的呀,他平时虽然懒了点,但是交给他的工作,他都会认认真真的完成,也从来没有拖沓过。只不过他不像大家那么功利,也不会主动去争取机会。而且,他性格也挺好,我刚来公司那会,承受不了工作压力想辞职的时候,都是他在鼓励我,跟我说了公司的很多发展和福利以及平台等等,我才撑下来的。”
徐淮飞也点头:“你说的也对。说实话,我也挺喜欢跟沈一末相处,他不会跟你耍心机手段,有一说一,从不跟你虚与蛇委,很舒服。最主要的是,我很少听到他抱怨吐槽公司,基本上也任劳任怨,反正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所以,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薛总的,总感觉薛总跟他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不管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都觉得薛总罚的太过了。更何况,沈一末犯的并不是什么大错,就比如今天罚跑5公里,就是因为沈一末没有及时在群里回复消息,你说变不变态?”徐淮飞也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过分。
“有些时候人在忙着,哪会随时看群啊。我总感觉今天罚的是沈一末,下一次罚的就是我们,我可不想这么无缘无故的就被罚。”
沈一末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跑过步。更何况,在这种夏天的大中午出来跑步,任是谁都受不了。才跑了2公里,他就觉得已经快要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
第3公里,完全是凭着一股不能输的意念跑下来,绝对不能在薛权那种人面前输。
好不容易撑完3公里,沈一末感觉自己已经头重脚轻,眼前不断冒金星,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直到,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啊?”外面跑道上立即有人惊呼出声。“有人晕倒了。”
彭晓玲和徐淮飞立即跑出咖啡厅,向着人群跑去。
秦牧臻也站了起来,出了咖啡厅,向人群走去。
还没走到人群,就见徐淮飞背着昏迷不醒的沈一末跑了出来。
彭晓玲跟在后面,看到秦牧臻,愣了愣,但也一脸着急:“秦总,沈一末跑步昏倒了,我们送他去医院。”
“把他背到我车里,我开车送他过去。”秦牧臻不慌不忙,沉着冷静。
彭晓玲点点头,便赶紧追上徐淮飞,告诉他老板送沈一末过去。
徐淮飞把沈一末放进老板车里时,跟着坐了进去。
“你别着急,回公司吧,我们送他去医院。”秦牧臻回头,对焦急着的彭晓玲说。
彭晓玲此时还满脸紧张:“秦总,那就拜托您了。”
离公司不远处就有一个医院,秦牧臻抄着近路很快到医院。
沈一末还是昏迷不醒,脸上身上的汗水还贴在皮肤上。
“你背着他,我去挂急诊。”秦牧臻打开车门,就向挂号处跑去。
此时,电话响了。
秦牧臻看是薛权打来的电话,他一边跑一边接起电话。
薛权的声音透出很多紧张:“牧臻,听说沈一末昏倒了,没事吧。”
秦牧臻看着前面人山人海的人群,直接冷冷的说:“这件事回来再说,挂了。”
等终于把沈一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秦牧臻和徐淮飞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