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慌忙转换话题,“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你这是给我吃了什么特效药?”
“快点说!”王晞不依不饶地拉着她的胳膊。
“金花们也担心我了吧,不好意思,让大家都担心我了。”她从床上坐起,打呵呵逃避回答。
“你在梦里,喊他的名字喊了十几次。”王晞极为严肃地望着她。
“那还是没有至尊宝喊紫霞仙子喊得多,哈哈哈哈”
王晞认真说道:“你流眼泪了。”
俞晨连忙揉了揉自己的眼角,“我怎么没觉出来?” 然后伸出手指,“看,只有眼屎。”
王晞直瞪瞪盯着她,“你哭了笑,笑了哭,我不想叫醒你,怕扰了你梦里的好戏。”
俞晨用手搓了搓自己睡得有些僵硬的脸,“梦里哪有什么好戏,梦到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王晞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许—临—到—底—是—谁!?”
“一个…我怎么也追不上的人。”俞晨眨了眨眼睛,眼眶又开始酸痛,连忙起身离开床,穿上拖鞋随意问道:“肚子饿了,你给我熬了粥对吧?”
“在灶台上,你自己去热。”王晞只能作罢,任由她往食物的方向飘去。
是啊,王晞说得对,三千块钱算什么,自己必须努力生活下去,这些年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要去依赖抗抑郁的药物,不是也活到了现在….
俞晨一边把砂锅里的粥舀到碗里,一边在心里鼓励自己。
王晞煮的白果小米粥香味扑鼻,俞晨感恩岁月的善待。
四月中旬,诊所搬家了,因为还没有找到能接受养宠物的房东,俞晨一直没能搬家,上班只能从东到西一路冲刺。
有时候她站在地铁边会突然有跳下去的冲动,有时候挤在拥挤的人流中她会想着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被挤到安全门和车门之间,就像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外地单身女青年一样在车缝间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些想法每一天都会在她脑袋里冒泡,泡泡不大却总在冒,可是,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我虽然做得不够好,可是我也不是最差劲的女孩,以后也不会是最差劲的女人,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