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故顺着绳子滑倒慕容关关身边,脸色有些苍白,慕容关关立刻担心起来:“对不起,都怪我,我不该下来,你快想办法走吧,回去好好孝顺爹娘……”
“说什么遗言呢,”云故拍了他一下:“和你没关系,上面也是机关,不是我带你来这里一点儿事也没有。”
慕容关关到底也是刚及弱冠而已,没见过这样的事,吓得哭了起来,“二禾,大哥对不起你,什么都没有给你,还一直连累你……”
“别哭了我的大哥……”慕容关关哭的云故头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白壁莲,把手腕用力在崖壁尖锐的岩石上磨破,微微皱了下眉,将手腕上的血滴在白壁莲上,又递给了慕容关关,说道:“带着这个上去,这些毒物不会碰你。”
“那你呢?”慕容关关担心的看着他依旧在流血的手腕,说道:“我把你背上去。”
“不用了,我的血是剧毒,这些毒物没办法碰我,你上去之后,别告诉爹娘,去找月临渊,问他还要不要师爷了。”云故脸色rou眼可见的苍白了下去,皱眉说道:“快走吧,不想让你倒霉的弟弟血流干就赶紧走。”
“我把你带走,”慕容关关惊慌失措,“要不你走,你去找人救我,我在这里等你。”
“大哥……”云故头晕了起来,他扶着崖壁,说道:“我可能要生病了。”
“什么?”慕容关关愣了一下,云故一笑,自言自语道:“别吧,我这刚活了一年,大仇送到眼前可还没报呢。”
“二禾,你在说什么?”慕容关关觉得自家弟弟已经疯了,担心的红了眼眶。
云故心想上天不能对他这么不公平,好心信个人要被背叛,好不容易安稳一年体内的毒就发作,叛徒自己送到了眼前他却被个缺德的机关困死。
慕容关关眼巴巴望着他,他只好轻笑了一下,带着安慰的语气说道,“我病的很重,只有月临渊能治。”
“二禾你快起来,我带你走,”慕容关关想背着他,云故叹了口气:“大哥,你走不走啊,我的血流干了咱俩都得死。”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慕容关关摇摇头,眼眶红红的,“从这里到县衙要两个时辰,我又不一定见得到县太爷,回来再有两个时辰,你现在一定等不到我回来。”
慕容关关吸着鼻子,脑袋变得无比灵光,“我不能走,我是你大哥,不能丢下你走。”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云故真是再无心他事,心急如焚,慕容关关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了起来,他恨不得踹他一脚,却只能无奈的说道:“我现在没力气了,你快出去吧大哥。”
慕容关关倔的厉害:“我不走,你说什么我都不走。”
“笨不笨啊?”云故无奈的叹了口气,人之将死其心也善了,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忽然失笑,多好的大哥啊,他怎么能让大哥死呢,这一家人是他求之不得的心安,日后就算是付出一切,他都不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死的,为了他们欠个人情算什么?
想通了这些,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哨子,递给慕容关关:“你吹这个,要是还有用,咱们就能得救。”
慕容关关来不及问这是什么,立刻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可那哨子却无论他怎么用力,都只能吹出沉闷的声音,慕容关关憋了一口气,脸颊通红,一手把云故揽在怀里,一手拿着哨子笨拙的吹着。
云故身上忽冷忽热,他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问道:“对了,今天几号来着?”
慕容关关说道:“十三,二禾,你怎么样了?”
“十三啊?”云故看了眼天空中挂着的惨白惨白的月亮,眸子带着笑意,星子般闪了闪,说道:“别吹了,你再费劲也只能这么响,他若是还记得这个,应该已经要来了,若是不记得,就没办法了。”
“谁啊?”慕容关关吸着鼻子问道,“这声音他能听见吗?”
云故忽然觉得极冷,不自觉的往他怀里缩了缩,慕容关关脱下外衣裹着他,他睫毛上竟覆上一层银霜,浑身颤了起来,无力的说道:“月临渊。”
“二禾……”慕容关关吓坏了,云故身上很快冰冷了起来,他不想让慕容关关担心,但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消解他的担心,因此他也只好说了现实:“如果一刻钟之内他还没来,把我的血带走,上去离开这里……告诉爹娘我跟月临渊走了,告诉月临渊,让他帮我瞒着爹娘……”
“二禾……”
“别叫了大哥,”云故笑了笑:“还没死呢,这都是后话了,说不定月临渊还稀罕我的人情,一会儿就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就死在这里吗?”月临渊忽然出现,从慕容关关怀里接过人,慕容关关手足无措,崖壁上几个黑衣人扯着绳子飞过,将绳子递给慕容关关,带着他瞬间离开了崖壁。
“还记得保护我,受宠若惊啊,”云故靠在月临渊怀里笑了一下,刚一到了安全地方,立刻走到慕容关关身边,问道:“没事吧大哥?”
一旁的黑衣人说道:“慕容公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