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和手段来表达描绘爱情。这种实际上是由人类荷尔蒙催生的虚拟玩意儿,被无数的青年男女,用画笔沾着,粉刷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颜料。
最终,它得以耀武扬威,好像是终于修得金身的西方罗汉神像一般,烁烁放光。它像一座巨大的彩虹桥,笼罩在我们的头上。
同样的,我们这一群人并非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再说,我也不相信神仙没有七情六欲。
不然,牛郎和织女是怎么勾搭上的?董永和七仙女又是谁牵的红线?三圣母和沉香他爸难道是后院儿一起挖红薯认识的?再说了,你见过谁家挖红薯的女娃娃顺便辅修生孩子的?
我们同样也是歌颂爱情的那个,浩浩荡荡大军里的一员。
对于我来说,爱情也许就是当我背着沉重的书包艰辛的挤进地铁时,他会把我拉到角落,用长长的手臂在我周围,为我圈出小小的一块地,一向马虎的他,可能会在这时紧张的查看我有没有受伤。我低着头在他胸前,他灰色毛衣散发出来的,葡萄柚香水气息的味道,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爱情。
对于夜菡和左露露而言,也许那首小野丽莎唱的《玫瑰人生》,听起来就像是爱情。还有她们俩一起在恒隆买的那两件,毛茸茸的厚重羽绒服。在她们的世界里,爱情是同样性别人的呼出的暖流;是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手牵手走过后留下的脚印;是在夜菡Prada护照夹里的那张,她们的合影。对于她们来说,可能就是爱。
对于沈芷柔而言,也许就是当她抱着巨大的画册走出教学楼时,看到树木交错的枝丫前方,拿着冰拿铁的沈穆帆,刚好来接她下课,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接过她的画册,她甜甜的笑着,而他再也不回避,适当的回应着,她可以再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骄傲自豪的挽住他的手臂。对于与她来说,可能就是爱。
对于曾经的南枢来说,正当她为了自己刚刚看中的那条Chanel小洋裙在包里掏银行卡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POS机“咔嚓咔嚓”走纸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了那个人帅气的面庞,他已经在收银条上,快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钢笔磨擦纸条的声音,对于此刻的南枢来说,可能就是爱情的协奏曲。又或许,正当她为了案件愁眉不展,甚至有着懊恼想要发火的时候,他已经提着犯人在审讯室里做完笔录,签字画押了。他斜靠在门框,邀功一样的笑着将笔录递给她,他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抚摸在她的头顶。对于她来说,可能就是爱。
“所以……你这长篇大论的,不就是想问问我们俩,圣诞节送给你们家小祖宗什么礼物吗?”我眼角有些抽搐,但还是低着头,专心地切着我盘子里的牛排,鬼知道这一块rou要多少钱,我刚刚甚至连菜单上的价钱都没敢看。
半小时之前,我和沈芷柔在教室门口遇见了夜菡,她好像刚从事务所赶过来。
恍惚之间,我竟然觉得她脸上的妆容和南枢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都是那么的……公事公办。(……)
她皱起来的眉头,简直和珠穆朗玛峰有的一拼了,我还以为她是被什么麻烦的案子缠上了,就像上次出了车祸之后,我们在医院转战到楼下,他们所调查的那个案子一样。
她破天荒的请了我和沈芷柔来吃饭,她开了车来,当然了,车也是赃物,是她从南枢地下车库里提的,我瞄了一眼车尾上那个“s600”的标志,心里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南枢到底坑了他爸多少辆车?
车子开出去二十分钟,停在了两个石狮子面前,我们这三个人,走进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