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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了你们一起生活的那个地方，从此隐姓埋名。”
我不在坐在门槛上，起身开始和他辩论。“所以柳若言就杀了我爹娘？”
“不是柳若言，杀你爹娘的人，是我。”顾从良抱着绿豆还在那边站着，是我熟悉的脸，却说着陌生的话。
“柳若言七岁被娘亲送过去看看是不是杀父仇人一家，为了斩草除根。”
“他在那边待了十几年，自己每天窝在屋里看书识字，度过了极其无聊的十几年。”
“之后，他却说要放过你。被他娘亲所救下的我，自然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到你家之后，你爹以为我是过去直接杀你们，捅了我一刀。”
“如果我要死，自然要拉杀我全家的人一起死，我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杀了你爹和你娘。”
“你能活下来，很大程度是因为柳若言，如果不是他拖着你，你一定当时会死在我的手下。”
“柳若言一直在看着你，你来长安前，他看了你整整一夜。”
“他还杀了你之前遇见的那个渣宰，我才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起身掏出了匕首“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
“那你为何还会掏出匕首？” 顾从良站在那边，反问着我。
为何？为我爹娘报仇？可顾从良，柳若言，也是在为他们的爹娘报仇。
那这件事到底谁才是错的，是顾从良？是柳若言？抑或是我。
好像都没有错。
“赵菁菁呢？她在这件事又处在什么位置。”
“我几年前就看到她和柳平在一起。”我拿着匕首，走进了一点顾从良。
“柳若言娘亲的养女，我的青梅竹马。”
“也算是柳若言的青梅竹马了，他时不时就会回长安。”
我想起了柳平小时候确实一个月有半个月不在家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逐渐逼近顾从良，想起了娘亲的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你此时来告诉我，又是为了什么？”匕首对着顾从良，一点刀尖没入，他没有动，也没有反抗。
“我想说，你就算明天在柳若言的酒里下毒，你也杀不了他。”
我没作声，把匕首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既然剪不断理还乱，何苦又要杀掉一个人，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心上人。
“新婚快乐。”我说。又回身坐到了门槛上。
“我放过你了。”
顾从良听到这句话从院子里走了出去，一句话都没有再说。
我很想问下顾从良，和我一并走过的那些日子里，有没有半分真心。
我没有问，怕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有点累了，绿豆因为顾从良之前流到血有点害怕。我去睡觉，它蜷缩在我旁边。
“新婚快乐，祝你也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