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得慢,为了照顾黛玉有些虚弱的身子。这样一来即使是自运河,也是花了大半个月,这船才翩然到了扬州。
林府派来的马车已经早早收到了消息,等在了码头上。
夕阳西下,林府的仆人才看见已经翘首以盼了一天的船只的到来,急忙迎上前去。
阿禄率先些下了船,吩咐下面的林府仆人紧张有序地把黛玉的行李一一地给搬好了来。黛玉随后扶着雪雁的手慢慢自船只的上头罩杯一件浅紫色斗篷,远远看去和两年前去往京城时所穿的那件并无分别。
阿禄见黛玉下来,就吩咐着仆人们快些,就去和黛玉来回禀:“老爷尚在衙门,还未回来。原是应该亲自来迎了姑娘归家,只是脱不开身了。”
“原是我的过错,不过是回来,怎生得惊动了父亲,还要亲自前来。”黛玉道。
黛玉乘了马车,不久就穿过了半个扬州城,到了自幼就一贯居住的林府。客居他乡两年多来,就没有一刻是不想念的。现如今,黛玉看着林府大门熟悉的两座狮子,不由地是感慨万千,只要掉下眼泪来。
“姑娘……”雪雁道,“咱们到了家,就不必在委屈自己白白受了他人的欺负,不是应当欢喜才好。”
黛玉自雪雁手中取了手绢,拭了泪,“是高兴的,是高兴的。”
待到马车停稳了,雪雁便搀扶着黛玉下了车。
林府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黛玉一行人由此入了里。
雪雁更是想到黛玉在贾府所受的种种委屈,其一就是黛玉虽说是姑娘家,但也是世代列侯的林家的独生小姐,怎会让她折辱了身份去将就一个偏僻的角门。
舟车劳顿,黛玉回了闺房预备休整一番再好和父亲来见面。进了去,却是处处都未有变化的,还与自己离家时一般模样,房间里是连一点点儿的灰尘也无。黛玉是连哪里放的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也是一一的回忆了起来了。
黛玉在房间里走着,回忆着过去的一点一滴。雪雁领着一群的使女,她自己也抱了一个汤婆子来,一一替黛玉仔细的梳洗了。
“姑娘好生休息,晚间便可以见到老爷了。姑娘不是总说想念老爷,不愿让老爷担心吗?便好好歇息吧。”
林如海早已得到了黛玉的消息,奈何公事琐碎还未处理完全,一时间也不能归家陪伴爱女。这不,事毕后林如海就坐了马车回去,路上还停下买了黛玉幼时最爱的扬州的琼花糕给带回去。
黛玉听闻了林如海已经入了府门,忙叫雪雁将她掇络干净,去前头拜见父亲。
“父亲。”黛玉见了林如海,便是跪问他安好。
林如海伸了手来,赶快扶了黛玉起来。
“好女儿,好女儿,叫爹爹好好的瞧瞧。在外祖母家过得可好?”
“都好。”
一边的雪雁憋不住了,“何处是好,那府上明知姑娘新丧而来,却个个穿红戴绿毫不避讳。一个个还说姑娘在贾府白吃白住,比不上那商贾之女Jing明能干。”
林如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虽说得了周淳的消息知道贾府已经有了顷颓之势,不想里面竟然是如此的不堪。甚至是连自家姑nainai去世也是不在乎的情景,可见如今贾府中已是败絮其中。可他这样一细想,就觉得女儿所受的委屈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愈发心疼起了懂事的黛玉来了。
林府早就为了黛玉的归来准备好了一桌席面,全是地道的扬州厨子所做,都是黛玉以前吃惯了的味道。黛玉这两年都吃的是京菜,以鸡鸭鱼rou有些油腻的东西为主并不够养生,可自己又没有置喙的余地,只有勉强吃下一点点儿的份。现如今,重温乡味,地道的口味比较清淡的扬州小菜,她骤然觉得心中舒畅多了。
饭罢,黛玉便与林如海入了书房,父女两人促膝长谈了一番,并着黛玉把自己根据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感绘制的诸多绘卷拿了出来来请林如海来做了评判。
京城里,明兰因为怀了孕,饮食就愈发的Jing致了起来,王府的厨房也为了她专门开了小灶来。
这一日下午,房妈妈却匆匆进了暮然居的大门,立即就伏跪在明兰面前是来要请罪的。
明兰立马放下手中正在看的账本,叫丹橘去府房妈妈起来说话。
房妈妈却是拒了。
“是老奴的罪过,原是老奴亲自挑的人去了厨房,却不想他们却是一个见钱眼开的,竟然把给王妃补身体用的燕窝给偷偷掺杂了银耳进去,再把省下来的燕窝拿出去卖钱。请王妃责罚着老奴。”
“房妈妈快快请起。您之前挑了他们来是因为他们从前老实本分,不曾想他们却是当不起大任的。如今既然发现了,就是好的。只是不要姑息养jian了就好。”明兰说到。
“老奴也是要想着如此,只来交由王妃来决断发落了。”
明兰思量了片刻,“这样的奴才已经是不能要了。看来是我进门的这些时日太过温和了些没有什么震慑作用。叫人把人拖去庭院中仗责十板再发落至庄子上面。”
房妈妈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