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小金凌一天天的长大,江厌离的身体在温情和虞紫鸢的照顾下也渐渐恢复。不过遗憾的是,即便温情翻遍医书,使出浑身解数,江厌离在内伤未愈、身体严重损耗的情况下生下金凌,她修炼的灵力也还是彻底溃散了。
江厌离到是并不在意从今往后做一个普通人,她又不用打打杀杀跑江湖,何况她的两个弟弟自会护着她,她的儿子长大以后也会保护她,没有了灵力又如何?
为了不让大家担心,灵力溃散的事情,江厌离也只告诉了江枫眠和虞紫鸢。从温情那里了解了情况,江枫眠和虞紫鸢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金子轩答应了金夫人要在金麟台为金凌举办满月礼,提前了几天就回了金麟台。江厌离虽然不喜金氏,也不想在金麟台看见某人,但是金夫人毕竟是金子轩的母亲,而且这段时间金夫人更是关心的把各类补品源源不断的送到乱葬岗来,这金夫人的面子她还是得给。
江澄、江枫眠和虞紫鸢自然也要前去金麟台参礼,但是他们不好明目张胆的同魏无羡一起从乱葬岗出发。于是他们提前两天回了莲花坞,金凌满月,作为舅舅、外公、外婆,他们怎么也得回去准备些拿得出手的礼物才是。
乱葬岗之中,临近小金凌的满月宴,魏无羡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带着温宁往外跑。
江厌离知道魏无羡肯定是在用心的给小金凌准备礼物,于是也不过问。只是每天一边带小金凌,一边用她让魏无羡买回来的金针、天蚕丝线在她随身的法器,那条雪青色的披帛缎带上绣着些什么。
说来也奇怪,江厌离的法器虽然是条缎带,但是在外人手里别说刺绣,就是刀砍火烧都无济于事。可是到了江厌离手里,它便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缎带,即便她此时已没有了灵力。
这条缎带江厌离打算送给小阿凌,她如今失了灵力,法器自然也就用不上了。除她之外也就还有小阿凌能够让法器认主,如此还不如直接把法器交给小阿凌当做护身之物,她也放心。
Jing心绣了几天的时间,缎带的边缘处被江厌离绣了一株Jing致的兰花,以及‘离幽’两字,一看便知她的绣工了得,那段带上的兰花简直栩栩如生。
完成最后一针,江厌离收了针线,轻抚了几下缎带。那缎带似有灵性一般,似是不舍的蹭了蹭江厌离的手指,接着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起来,直至缩小为一条发带的大小。
江厌离起身把发带轻轻系在了小金凌的手腕上,沉yin了片刻后,柔声道:“我一直未给你取名,如今,你便以‘离幽’为名,要好好的保护小阿凌,让他一世远离忧愁......”
“江姑娘。”这时,门外传来了四叔的声音。
江厌离起身走出了房间,问道:“四叔,何事?”
四叔面有忧色道:“有一个人在符咒范围外徘徊,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魏公子和宁公子都不在,情姑娘去山里采药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人没有动手攻击符咒?”江厌离问道。
“这......到是没有。”四叔摇了摇头。
“知道了,我出去看一下。”
没了灵力,江厌离自然不敢托大。
她在符咒范围内向着外边的树林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百无聊赖的躺坐在不远处的树上。
听到声响,那人向江厌离这边看了过来。
那张脸不是金光瑶又是谁?
乍一看那人的脸,江厌离的心顿时跳漏了一拍。不过随即她又反应了过来,这怎么可能是他?
江厌离走出符咒,对着迎面走来的‘金光瑶’便是一个爆栗,气冲冲道:“死小孩,你易容成谁不好?非易容成他?”
薛洋捂着额头,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脸惊诧的控诉道:“好疼!你干嘛?你怎么认出我的?”
江厌离瞪了薛洋一眼,鄙视道:“你不打听打听,我母家眉山虞氏那可是易容的鼻祖!”何况......金光瑶一向举止有度,怎么会像薛洋这个死小孩那样躺坐在树上?
薛洋撇了撇嘴,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他还觉得这次的面具是他做的最成功的一次,没想到竟然一眼就被识破了!
“你跑乱葬岗来干嘛?”江厌离问道。
薛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江厌离,笑嘻嘻道:“满月礼。”
“你......”江厌离无奈又感动,这个死小孩现在和阿羡一样,他竟然敢顶风跑到乱葬岗来,就为了一个......满月礼?!
薛洋勾起嘴角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丝毫没把那些对他喊打喊杀的人放在眼里。
“对了,我今天来还想问问你。你和那金子轩怎么......”
江厌离脸色沉了下来,“他让你问的?”
“不是。”薛洋知道,江厌离口中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金光瑶。这段时间他眼看着金光瑶从不可置信,到暴怒,到癫狂,到颓废,到如今装作若无其事。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他薛洋算的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