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焉逢满脑子都是午时在天蓬峰,他失手把白衣打落悬崖的那一幕,以至于他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耶亚希和瑶姬就站在他身后几步的位置。直到刚才焉逢听到耶亚希唤他的声音,他这才回过了神。焉逢转过了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站在一起的瑶姬和耶亚希,因为不想让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担心,他强撑着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嘴硬道:“没怎么。”
“真丑!而且很假。”瑶姬毫不犹豫的揭穿了焉逢掩饰的强颜欢笑,她微微一顿,走到了石椅旁坐了下来,继续道:“说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焉逢看着身边耶亚希含着关切的目光,还有瑶姬那让他心安的眼神,他终究还是撑不下去了,焉逢苦笑着靠着墙边坐在了地上。
“我害死了我的姐姐和弟弟。”焉逢对着瑶姬和耶亚希说起了他深埋在心底的当年的往事。
“当年要不是我乱跑,姐姐也不会带着弟弟在附近寻找我,如果姐姐和弟弟躲在一开始那个落脚的地方,也就不会被骁月士兵抓住。而我就是一个懦夫,我只敢躲在那草垛后边眼看着他们被骁月士兵抓走。是我害了他们!”焉逢痛苦的握紧了拳头,眼底满是后悔与自责。
耶亚希见到焉逢这脆弱的样子,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忙蹲在了焉逢身边,安慰道:“焉逢,这不是你的错,你当时自己还是个小孩呢!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如果你当时冲出去了,你也只是白白的多赔上你的性命而已。瑶姬姐姐,你说是不是?”
耶亚希求救的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瑶姬,谁知瑶姬居然也愣愣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听到耶亚希的问话,瑶姬喃喃的低声道:“原来当年是这么回事,我说我回来的时候怎么哪里都找不到朝云,原来他是跑出去找吃的了啊......”
耶亚希听了半天也没听到瑶姬在说些什么,只能提高了声音,又叫了一次“瑶姬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啊?”瑶姬回过了神,她有些怜惜的看着地上脆弱不堪的焉逢。原来,当年这件她都没注意到的事情,居然成了焉逢的心结,而且还让他耿耿于怀到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今天因缘巧合来这里碰到了焉逢,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当年的事情,算不算她这个当姐姐的失职啊?要是当年她没有留下朝云和暮云两个孩子在原地等,也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焉逢,耶亚希说得对,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做的事也都是一个孩子的正常反应啊!”
“正常?”焉逢看向瑶姬,自嘲道:“那么亲手杀死自己弟弟算正常吗?”
“弟弟?!焉逢你知道......”瑶姬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把话说漏了嘴。
幸亏耶亚希的疑问打断了瑶姬的话“弟弟?你不是说你的姐姐和弟弟当年已经......”
焉逢神思不属,并没有注意到瑶姬话里的不对,他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回忆道:“今日午时,我看到横艾的符鸟,以为她有危险,一路跟到了天蓬峰。谁知铜雀白衣竟已经等在了那里,奇怪的是,他来找我,口口声声跟我说要我血债血偿,说要替他师父报仇。我还没等问清到底怎么回事,白衣便跟我动起了手。”
“冰块的师父?”耶亚希皱了皱眉“是那个张晗?你们不是说最后那张晗是自刎而死的吗?他找你报什么仇啊?”
焉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毕竟张晗的死的确和我们飞羽脱不了干系,他也算是被我们逼死的,白衣想要报仇,也没错。”
瑶姬眯了眯眼睛,直觉的认为,事情可能并没有焉逢想的这么简单。她沉下了脸色,低声对焉逢道:“你继续说,后来怎么了?”
焉逢失魂落魄道:“后来我和白衣交起了手,我不敌白衣,是横艾出手帮了我,我一时失手,将白衣打下了悬崖。当我看着白衣掉下山崖的时候,我眼前忽然回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看着白衣那种感觉,和我以前看着我弟弟跌落山崖的感觉如出一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与白衣本是敌对关系,但是之前我却三番几次的对他下不去手,我想,如果我猜的没错,白衣应该就是当年我失散的弟弟,皇甫暮云。”
“啊?”耶亚希一阵诧异“那你之前从来都没有问过冰块的名字?”
焉逢也愣了愣,随即苦笑道:“我与他总是敌对双方,那里有机会询问名字?战场之上,都是以代号相称,就像你一直叫我焉逢一样。对于他,我只知道他是骁月国谋士徐直的儿子,铜雀的白衣尊者。”
耶亚希一时语塞,随即一副炸毛的样子,开口耍赖道:“喂!你不早说,我对你们中原这些事情不了解,我还以为你的名字就叫焉逢呢!骗子!快说,你的真名叫什么?”
“呵。”看着耶亚希故意耍宝的样子,焉逢知道耶亚希是在故意逗他开心,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次,他的动作比第一次可是熟练了许多,他柔声道:“我名,皇甫朝云。”
瑶姬在一旁煞风景的轻咳了几声,她是不是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当着她的面,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