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别墅,兜兜就穿着一身熊宝宝的睡衣从楼上冲了下来,远远看去真有点维尼熊的意思。
瞧这身衣服,王瑞源也知道他家儿子这是在刻意卖萌,而兜兜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一点。
“爸爸。兜兜这样是不是很可爱?”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兜兜一脸的讨好。
“又漂亮又可爱。”王瑞源夸赞。
兜兜其实不怎么喜欢诸如“漂亮”“可爱”这样的词,但是为了今天的目的,兜兜决定牺牲下。
腼腆一笑,兜兜拉住王瑞源的手,小声道:“爸爸快去洗澡,兜兜在床上等爸爸。”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廉珏年忽然闷笑出声,对着还同王瑞源一起站在门口的龚玉修道:“你家儿子真是绝了,在床上等爸爸?噗哈哈!”
边上的顾兮尘皱眉,“别笑得这么恶心。”把手中杂志毫不留情的掷向廉珏年那头标志性的红发,顾兮尘迈开长腿起身上楼,经过兜兜身边时,冰冷冷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些松动,道:“兜兜加油。”
被丢了杂志的廉珏年自觉失了面子,冲楼上轻哼一声,穿上外套往外走,“不用给我留门,顾兮尘那个死人脸真是越来越没趣了,早知道就不叫他来。”除了会睡觉就只会用那双冰棍眼冻死人不偿命,天生的没有幽默细胞。
等偌大的一楼大厅终于只剩下一家三口,王瑞源才轻咳一声,抱起兜兜,道:“儿子,今天能自己睡吗?”
兜兜面无表情回道:“不能。”
“他说不能。”王瑞源抬头看龚玉修,眼底有着藏不住的小庆幸。
“没关系,那就一起睡。”龚玉修笑笑,点头。
一起睡。说来好像还算简单,但这样做起来似乎也有些难度。
兜兜一跳上床就不偏不倚直接躺在了大床的正中央。
王瑞源不在的日子兜兜也偶尔会和龚玉修睡在一起,小孩子嘛,总是讨厌孤单寂寞,所以这样一次两次三次的也就非常的习惯了这个“新晋爹地”,更何况这对父子骨子里那点东西又是及其的相似,凑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也有那么点心有灵犀的意思,所以相处自然算不上难。
见兜兜这么自然而然的把自己脱到只剩下条小短裤,王瑞源便凑过去,看看浴室,小声道:“兜兜,今天爹地也在这里睡哦。”
兜兜在床上打了个滚,答:“兜兜知道。”
知道你还把自己蜕的这么干净?知道你爹地有洁癖吗?多穿点到时候如果再尿床也好多顶上两分钟。
“兜兜,要不然咱今晚儿穿睡衣吧?”指着床尾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小熊睡衣,王瑞源建议。
“为什么?”
“穿睡衣好啊,好孩子都穿的。”说完,王瑞源顿觉牙根有点酸,别说兜兜就是他自己听着都觉得全无胜算。
果然。
“爸爸,兜兜已经三岁多了。”三根短短的手指一伸,兜兜点到为止。
“我的意思是,晚上凉,多穿点总是没错的。”王瑞源眼珠子一转,指着自己身上的格子睡衣道:“你看,爸爸也穿。”
兜兜之所以不怎么喜欢穿衣服(专指睡觉时),和王瑞源倒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肌肤相贴的感觉可以让孩子安心,父母的心跳更能安定孩子的情绪,小孩子都贪恋那种无限的亲近。
看兜兜终于有所动摇,王瑞源立马拿着那身小衣服走了过来,一边往儿子身上套一边说道:“兜兜,待会儿你挨着爸爸睡,好不好?”
“好啊,兜兜可以睡在爸爸和爹地的中间。”他已经选好位置了,就现在这个,非常好。
王瑞源叹着气,表示接受。其实他的意思是让他睡在中间,好把兜兜和龚玉修隔开,他真挺怕兜兜尿床殃及到龚玉修的。
洁癖这东西真心伤不起!
虽然兜兜尿床的几率可谓屈指可数,但偏巧不巧的龚玉修就赶上过,那天清晨,浴室里传来的连绵不绝的“哗啦啦”地流水声如今还响彻耳边,他都怕龚玉修冲下层皮来。
说道浴室的水声,王瑞源抬头看了眼,水声不知何时止停了下来,像是洗好了?
这念头刚从脑中划过,王瑞源就听到从浴室传出的龚玉修的声音,“瑞源,去我房间帮我拿件内衣。”男人的内衣只有一件,说白了就是内裤。
“好。”王瑞源应。
把东西拿回后,王瑞源开始捅兜兜,“兜兜,把这个给爹地送进去。”
兜兜看了看爸爸手中的东西,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好。”小腿一伸,跳下床铺。
见是兜兜推门进来,龚玉修完全不觉惊奇。
摸着小家伙儿的脑袋道了声谢,龚玉修大大方方的披上浴袍,走了出去,而那条颜色纯净的内裤则被他留在了浴室。
这就是一家子都是男人的好处,非常的——方便。
从浴室出来的龚玉修全身都带着shi热的水汽,微敞的浴袍,润泽的肤色,再加上一张美到惊心动魄的脸,无一不勾动着王瑞源本已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