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王瑞源来说,注定是要铭刻在心底的,不管是龚玉修的话还是那火热而匪夷所思的冲撞与碰触,那无依无凭只能牢牢依靠一人的感觉让他有种濒临欲死的溺毙感,喘息、律动,时间像是凝固在永无止境的边界,身体、思想,通通不再属于自己,疼痛却又酣畅,害怕却又渴望,推拒却又迎合,王瑞源第一次知道被占有被拥抱原来是这样一种既让人惊惧无措又让人无限渴求的东西。
落日的余晖透过密集的攀缘植物在室内落下斑驳的剪影。
龚玉修进屋的时候,王瑞源还趴伏在柔软的ru白被褥里昏昏欲睡,其实人是早就醒了的,不过昨晚的**让他除了疲累外还有股——不想面对现实的绝望。其实说绝望好像是有些严重了,不过确实是不想面对现实就对了。
现在脑海里分分秒秒滚过的还都是昨晚的放浪形骸,那些让人难以理解,不能想象的姿势动作,只要闭上眼睛就会不停出现在眼前。说实话,王瑞源真没想到看起来清雅脱俗的龚玉修在床上竟是如此的邪肆张狂,花样百出。而他本身又不是那种身子骨软糯纤细的,大概柔韧度还算是好的,要不然有些姿势动作配合起来真是能折腾死人的。
只不过对于眼前事实,让王瑞源无法接受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尽管早已在三四年前就有了兜兜,但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还可能再次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下,且意识清晰。
如果不是知道龚玉修还在室内,那么王瑞源这会儿绝对会扬手给自己两巴掌或者直接把脑袋往门框上撞一撞,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静静看着那不停颤动的睫毛,龚玉修在边上淡淡笑了笑,俯身在王瑞源光洁却布满情爱痕迹的后颈落下一吻,开口道:“醒了就起来吧,让布诺看看伤口。”
那炽热的呼吸让王瑞源的整个颈子连同脊背跟着一抖,细密的鸡皮疙瘩不由分说的全体起立。
布诺?!
王瑞源的脑子随着这两个字“嗡”的一响,这回倒是干净利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因为动作过猛,别说受累过度的肌rou组织受不了就是那多年来唯二次被用过的地方也是跟着传来酥麻的刺痛,王瑞源的面部表情跟着一僵整个身子都定在了原位。
“怎么,不舒服?”把床头靠枕塞到王瑞源的身后,龚玉修伸手拂开那细碎的额前发把手轻轻贴了上去,“有些轻微的发热,是我昨天有些过了。”
“没、没有。”脑袋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王瑞源道:“你刚才说……什么伤口的,不用看,我挺好的。”拽紧手中的床单,王瑞源不安的向后挪了挪身体,他觉得似乎……有什么粘稠的ye体****滑了下来。
王瑞源有些闪躲的动作让龚玉修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昨天我说的话怎么转眼就忘了?”
“你说……什么了?”
王瑞源这句话说得就有些太不会看眼色了,虽然表面上龚玉修还是和和气气的但那温柔到太过的语调以及说话内容明显已经不甚美好。
“说什么,要我再教一遍?”龚玉修毫不忌讳的一把抄起薄被下健硕柔韧的躯体,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啊!”王瑞源短促的叫了一声,跟着闭紧嘴巴。
昨天晚上他就领教过了,龚玉修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在床上就有点太——那个了。
为了让自己好过些,王瑞源道:“虽然我是个男人,但这样的事我也不想……呃……你明白吧?”
龚玉修闻言,微微一怔,随后笑道:“想什么呢,我是让布诺来给你看昨天的划伤。”
“啊,是、是么。”干笑两声,王瑞源咽着口水道:“那,我以为……”
“想太多了。昨天我检查过,没问题。”嘴上说的有理有面,龚玉修的手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沿着王瑞源那光滑的肌rou线条缓缓隐进了被中。
感到手下肌肤明显的紧绷,龚玉修毫不忌讳道:“紧张?慢慢习惯就会好的。”说完,龚玉修到好似完全无事般的撤回修长的手,“要把布诺叫进来吗?”
“不,我自己出去。”稳了稳情绪,王瑞源答。
“好。”说完,龚玉修便转身往外走。只是外门刚开了条小缝,龚玉修就转眼看到了由于他开门的后坐力而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小屁墩的兜兜。
稳稳当当的从地上爬起来,兜兜叫道:“爹地。”
“嗯,兜兜来找爸爸?”
点点头,兜兜张开手。
龚玉修笑着把自家儿子抱起来,转身又回了里屋。
这次龚玉修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兜兜放在床上,让两父子无声对望,便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儿子。”王瑞源开口叫了声。
兜兜眨着大眼睛巴巴的看了王瑞源良久,非常利索的脱了小衣服就要往王瑞源的被窝里钻。
王瑞源先是怔了怔,随后有点尴尬的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他身上现在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当然这算是小事儿,他又不怕兜兜看,只是他这一身的丰功伟绩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