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珏年看着一道道被接连不断送进包间,小巧又Jing致的菜肴,心底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气。
龚玉修这家伙真是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然得了个儿子不说还是蓝家小姐这么个招人“嘴馋”的入幕之宾。
说到这位蓝家小姐,就连阅人无数的廉珏年都不由得要在心底小小的佩服一把。
蓝家其实也只算得上是中上之家,家底勉强可谓殷实但也仅此而已,而蓝家小姐之名之所以能让人如此的耳熟能详还在她自身。
这位小姐不但人长得标致而且兴趣广泛且样样都做得极好。
敢问现今的女人哪个能上得战场入得庙堂进得厨房坐得绣坊?蓝家小姐就敢轻颔其首对你说:她能。且这个能字绝不是自吹自擂而是让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深感认同。
而现如今的蓝家小姐却甘愿洗手作羹汤,只着手经营着一家响彻B市的私房菜馆,单为那一人做几道Jing致而味绝的小菜。
廉珏年在包间的门口闻着那一股股飘散不去的香气,掀帘走了进去。
“廉先生真是越来越懂得做客之道了。”
“我不是来做客,我是来找人的。”拉开椅子坐到龚玉修的身边,廉珏年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备用木筷,“蓝小姐做的菜真是千金求啊,借玉修这尊金佛我也好再次尝尝。”
“瞧廉先生说的,您随时来,我这家小店定会扫席以待。”
“这个我不否认,蓝小姐这店的待客之道是最让人满意的,可我次次为了小姐专程而来,却次次不能得偿所愿,也只能等玉修抽空过来的时候在后面跟紧了。”
蓝小姐淡淡一笑,道:“廉先生真是会说笑。”
“他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舀了勺杏仁到廉珏年的碗里,龚玉修抬头问道:“说吧。什么事?”
“蓝小姐在这儿,我说真的好么?”
“那我就先回避下好了。”蓝小姐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玉修,我去给兜兜准备些小孩子喜欢的,你和廉先生慢慢聊。”
“好。”顿了下,龚玉修复道:“再帮我做两道清淡的菜色,等会儿我一块带走。”
等蓝小姐消失在眼前,廉珏年终于一脸高深的道:“该不会那两个菜是你要蓝小姐打包给我的吧?”
“你人就在这里,还需要我Cao心吗?”
“那……该不会是为了那个王瑞源吧?”
“哦?你又知道些什么了?”
“也没什么。”慢慢咀嚼着嘴里的杏仁,廉珏年状似随意道:“你们现在住在一起?那个兜兜又是怎么回事?看来就连人家蓝小姐都比我知道的多些啊。”
闻言,龚玉修的嘴角倒是勾了起来,道:“菜是给瑞源带的,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兜兜是我儿子,还有其他问题吗?”
“你,你怎么还真和那个家伙混在一起的?我给你的资料你到底有没有看仔细?”
“看了。”
“看了你还……等等,该不会那个孩子也是那个王瑞源给你设的局吧?”
“不知道。”
“不知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连你都能给玩进去,这人得多……咳,哥的意思是说,你可要当心。”
“一个肯在生死之间扑到我龚玉修的身上为我挡子弹的人,我要当心些什么?”
“就是这样才可怕,咱们都心知肚明,那一枪本来就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打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但是他们准备了阻击手,所以这样做岂不是更多余?”
“谁又能肯定的说这不是个套中套呢?”
“行了,他不是,你知道的。”
“我就是打个比方,反正不是想在性命上套住你也是想在别的地方上把你套牢。”廉珏年当然知道王瑞源不可能是什么暗棋,但终归是有企图,只不过是企图不同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尽相同。
“你说他想要什么?”
“你自己清楚,还问我做什么。”
龚玉修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突然说道:“我跟瑶瑶打算订婚了,你准备贺礼吧。”
“真的?!”
“嗯。”
“什么时候?”
“尽快吧。”
“这样也好。”慢慢念了句,廉珏年复道:“恭喜了,兄弟!果然处处先人一步。”
龚玉修淡淡一笑,“只是到了年龄,每个人终归都要经历婚姻,我也正好有兴趣尝试。”
“有兴趣尝试?你把婚姻当儿戏啊?”
“你错了。既然有兴趣尝试我便会好好经营,怎能说是儿戏呢?”
“瑶瑶……知道你有儿子吗?“
“有隐瞒的必要吗?之前兜兜的衣物都是那丫头准备的。”想着王瑞源说到兜兜那些衣服时的一言难尽,龚玉修不由得也倍感可笑,他抽空把兜兜衣柜里的衣服打开细细瞧了瞧,确实让人看得头大。
“今天算我多话,白白替你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