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房东更是找上了王瑞源,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并要求他尽快搬走。
房东到也不是诚心要为难他,只是大家都是平头百姓,谁经得起这样的刺激?临走前房东说:“我无意听到,他们好像说到什么S·K,你知道S·K是什么黑道组织还是人名吗?以后还是小心点吧。”
S·K?!
对于王瑞源来说,这个名字无疑是一记天外飞雷,瞬间炸的他神魂全无。
那一天的事,他一直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不提起也不会有人再提起,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或许……他此刻已经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了别人眼前还不自知。
说来可笑,吃亏的明明是自己,最后被报复的原来也是自己,说不定人家还觉得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脏了人家的床,人家的身呢。
王瑞源苦笑,这么一想,竟也不知道是谁更倒霉一些了。
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枯坐良久,王瑞源扶着矮柜起身,自嘲一笑,当夜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凌晨五点,他开着他那辆刚刚从修理厂开回来的老旧桑塔纳,带着个简单的行李箱离开了B市这个承载他六年梦想与希望的地方。
在上车之前王瑞源给在这个城市的每个朋友发了一条祝福短信,包括认识了很短的时间却为他做了很多的张苏,然后拔下手机卡,他把它也留在了这个地方。
王瑞源就这样被迫踏上了异乡之路,其实B市对于他来说也是异乡,但是这么多年的打拼,这个地方于他已经可以称作第二故乡。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熟悉的物,这些都让他颇有不舍,但是作为一个小人物,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去抗争些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他需要在一个崭新的地方,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只是王瑞源想不到,他和“某人”的联系,并不是这么容易便可以斩断的。
***
“王哥,再往左点。”
“这儿?”
“对对对,Perfect!王哥,下来喝口水吧。”
“没事,把那个灯笼也给我。”
“你这人干活就是太实在了,歇会儿又能怎样?”
“明天就开拍了,得抓紧。”
“让你来当替身演员,你倒是连我这剧务的活都给干上了。”
“也没什么,反正呆着也是无聊。”
“你不是最近一直不太舒服吗?”
“还行吧,最近这些日子好多了。”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前段时间是挺难受的,但最近好了。”
“可我看你吃的还是不多。”
“嗯,胃口不好,还当减肥了呢,我最近胖了。”
“胖了?”黑子险些喊出来,“你这身骨架子是不小,可这胖…….我就怎么都没看出来,我觉得比刚见到你那会儿还不知瘦了多少呢。”
王瑞源笑笑,却没说话,胖没胖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腰围都长了一圈了,怎么会没胖呢?
“行,这个弄好了。”
“嗯,谢谢王哥。”
“别客气,举手之劳。”说着王瑞源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这个挂灯笼的活儿本来跟王瑞源没什么关系,但是剧务黑子这个子绝对成问题,爬上老高的梯子举起手来还是差了一截,他自己在上面捣鼓半天也没人上去帮一帮,还是王瑞源看不下去了,虽然身体不大舒服但他一大老爷们儿这点活儿还是没问题的。
看王瑞源下来了,黑子立马屁颠屁颠的倒了杯水给端了过去。
“王哥,明天你的戏可能稍微有点变动。”黑子指着对面古色古香的酒楼,说道:“听说地点从那边的小楼换成前面的那座桥了。”
王瑞源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谭辉那小子真是孙子!地方换了也不知会一声,这刚五月底,水还凉着呐,哪有这么当导演的。”
“没关系,反正我身体好。拍戏本来就是要听导演的。”
“就他?”黑子一副很是不屑的样子,说道:“还不是有靠山,要不然哪能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当导演呢。还要拍什么古装大戏,我呸,看他能拍出个鸟来。”
“行啦,他什么都拍不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咱们还要给人打工的。”
“唉,也对。他要真是拍到一半这戏卡壳儿了,咱可真是得不偿失。”
“小黑,嘛呢,过来一下!”正说着呢,那边的“活阎王”就叫上了。
“还小黑,我*,你当你叫狗呢?!”黑子吐了口口水,很小声的骂了一句。
“快点!”
“哎哎,马上啊。”一边应着,黑子一边站了起来,“王哥,你听听,又叫上我了,跟催命的似的,我去去就回。不对,没什么王哥你就回去吧,反正你戏是明天呢,老这坐着干嘛。”
“行,你快去忙吧。”
王瑞源没想到会在F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