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点
闵真其赴约来到饭店,进到包厢以后,闵玧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闵真其过去坐在椅子上,两人相对无言。
“扣扣。”?服务员敲门进来。
“请问可以点菜了吗?”?服务员看两人的氛围,小心点问道。
闵真其回过神来,笑着对服务员说:“可以的,我们就要两碗这个就可以了。”?
服务员鞠躬出去,闵真其也跟着回礼,闵玧其坐在旁边无动于衷。
闵真其等服务员出去,转头看向了闵玧其,稳定了心里的情绪,笑着对闵玧其说:“松月啊,最近怎么样?”?她有意无意的不想提起这个太过沉重的话题。
闵玧其也知道姐姐心里在想什么,也笑着对闵真其说:“最近在忙着写歌,毕竟小公司,又不是多么有名,也没有那么多行程。”?
闵真其心里一阵酸涩和心疼,来到首尔以后背后的公司没有势力,确实在这偌大的韩娱圈十分难以存货下去。
服务人员将点的啤酒拿了上来,闵真其拿过瓶子打开以后,递给闵玧其,闵玧其顺手接过。韩国有习俗,必须由朋友给自己倒酒,自己倒酒会是没有朋友的表现。
但是闵玧其和闵真其也不在乎那么多,各喝各的。闵真其边喝着手里的啤酒边说:“没事,凡是idol,出道都要熬几年才是,一出道爆红的那是极少数。”?
“没事,好好的,以你们的实力,早有一天会有出头日。”?
闵玧其点了点头,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松月啊...”?
“怒那啊...”?两人的声音同时出现,姐弟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
闵真其见弟弟笑了,心里也放送了许多:“松月啊,等大哥婚礼那天,咱们再回去吧,这几天...让大哥给偶妈阿爸做一下心里建设,你也回去稳定一下情绪。”?
闵玧其点了点头,放下酒瓶对闵真其说:“怒那,不要因为我有负担,我们都知道你在外面能提到我们就提到我们,今天的事也是处处担心我,怒那,不要有那么多压力。”?
闵真其听着弟弟一番番话,联想到这几天所有不顺心的事,再加上酒水的刺激,?嘴里冒出一声“阿西。”然后双手将脸捂上。
闵玧其坐到姐姐旁边,手搭在她身上,有一拍没一拍的安慰着姐姐。
闵真其靠在闵玧其的怀里,抱着自己?的弟弟嚎啕大哭。边哭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松月啊,我上次去录节目,人家跟我说Zara xi,你拍的专辑海报连5秒的视频都做不了...”
“最近杨社长对我越来越像社长和职员了,明明之前说他是我阿爸的...为什么这么对我?彩鳞欧尼也是,最近都不跟我聊天,就只有志龙欧巴跟我说话...”?
闵玧其抚摸着闵真其的头发,心里也替自家姐姐不舒服,同时又感觉自家姐姐十分可爱,这些事情都憋在心里,回来找他诉苦。?
闵玧其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到头来却还是为自家姐姐心疼,谁家的崽子谁心疼,闵玧其今天充分在自己身上懂得了这句话。
他轻轻拍着姐姐的头,就像小时候姐姐这样抚摸着他的头一样,每当姐姐这样做,自己心里就会被顺毛一样,?感觉十分舒服。
闵真其还在哭着,没有感受到弟弟把她到“女儿”?的心态,一直抱着闵玧其,就像找到了依靠一样。
闵玧其缓缓出声?,声音低沉有力,像极了天上的流星,直直的砸进闵真其的心里,“怒那,你还有我。”
闵真其哭泣的身子顿了顿,她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向闵玧其。
松月已经长大了。比起小时候略带稚嫩的脸蛋,闵玧其脸上?的rou已经消失;比起小时候追着她叫“怒那”的小男孩,闵玧其已经可以轻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她还有他。
闵真其的心里从没有如此惊讶过,比起“怒那,松月长大了。”?他这句“怒那,你还有我。”
直抨闵真其的心。?
闵真其抬起头,伸出因为早年打工,留下老茧而不再美丽的手?,抚上了闵玧其的脸颊。
闵玧其从没注意过姐姐的手,直到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庞?,他才清晰的感受到姐姐手里的老茧。
疼,生疼。不是脸疼,是心疼。?
闵真其的手以前白皙,手指长又细,闵玧其之前最喜欢让姐姐的手和他的手牵在一起,闵真其的手触感很好,略带冰凉的温度在夏天时,让人心里平静。完全不是现在的感觉。?
闵真其轻抚着?闵玧其的脸颊,她弟弟唯一没变的就是那白皙的皮肤,和她完全是一个模样。
“怒那,该清醒了...”?两人对视许久,闵玧其的声音轻轻传进闵真其的耳朵里。
是啊,闵真其愣住了。?他们就像是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受伤的野狼,在发泄过后,依旧是骄傲挺起自己头颅的头狼。
饭已经上来了,两人吃着晚饭,闵真其开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