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许侯和夏祎照例早起,等到?演武场的时候,发现许琛已在此等候。
此时不过是卯时初,天尚未亮,许琛一人只着单衣在院中站着,见许侯夫妇走来,躬身请安:“见过义父义母。”
许侯:“怎么这么早?今天辰时末便要进宫,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许琛:“回义父,我想学武。”
夏祎一把搂过许琛,说:“想学武也别冻着自己,下次多穿点,来告诉我,为什么想学武?”
“我,我想跟着义父义母去边塞杀敌。”
许侯一笑:“有我们在,长的不说,十年之内还没人敢到我仲渊境内闹事。不过学点功夫挺好,我许叔亭的儿子,可不能一点功夫不会,说出去丢人。”
“学武不必着急,今**先在旁看着,我们慢慢来。”夏祎说话间,就把外衣脱下裹在许琛身上,然后和许侯空手套了几招算是热身。
而后俩人从兵器架上各自取下兵器,许侯持长枪,夏祎持鞭。夏祎先出手,一鞭子卷向许侯的枪,只见许侯并不着急,手腕轻抖,带着内力的劲道直传枪身,将软鞭震开,转身之间枪头直冲夏祎而去。
夏祎似乎料到这一手,身形一闪,依仗自己身形娇小,从许侯枪下晃过,软鞭立即出手,冲着许侯下盘便去。许侯手上方向一变,以枪撑地,整个人飞身而起躲过了呼啸而来的长鞭。转瞬之间两人便换了个位置,不待许侯落地,夏祎的鞭子凌空而出,再一次缠上了许侯的长枪,这一次许侯没有用内力,而是任凭自己的长枪被鞭子卷住,只见许侯下盘一沉,竟大有凭力气将夏祎拽到自己身边的意思。夏祎顺势而动,长鞭一头还缠在许侯的枪上,将另一头缠在自己腰间,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借力翻到许侯身后。
许侯此时转身已来不及,凭借身后的风声和响动,后撤半步身子一躬,躲过了夏祎的一拳。趁着这一躲,夏祎腰部使劲,将鞭子从枪上抽回。突然之间,许琛只觉得身边有被鞭子劈开的无数道劲风,一时间睁不开眼。待风止住再睁眼时,场上已尘埃落定。许侯长枪上的红缨落地,夏祎手中的长鞭上也有被割断的痕迹。
夏祎弯腰捡起红缨,说:“堂堂定远侯,打不过就用蛮力,说出去不嫌丢人。”说话间却见那红缨带着力道飞快地朝许侯飞去。
许侯仿佛早料到了,用枪一挑将红缨挑飞,说:“堂堂长公主,打完了搞偷袭,你不丢人?”
“兵不厌诈”
“兵不厌诈”
俩人异口同声。
许侯接着说:“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
夏祎笑道:“不跟你闹,走了琛儿,用膳去吧。”
许琛已经看呆了,完全没有听见夏祎叫他,还是许侯走到跟前叫他,他才反应过来。
早膳时,许琛一边吃一边内心想:究竟要练多久,才能达到义父义母那样的水平?刚才他们的招式快到根本看不清,这是要多少日夜的辛苦练习才能达成的呢?
夏祎看着许琛食不知味的,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偷偷戳了一下许侯。
许侯心领,不紧不慢地说道:“琛儿,不用想太多,再好的功夫也是一点一滴慢慢积累来的,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呢。”
许琛惊讶的抬头看着许侯,许侯继续说:“我十岁之前基本上就是个药罐子,后来我爹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托人找了个大师,教了我一套内功心法,果然身体好了不少,后来我一想,既然学了内功心法,就干脆继续学武功吧。不然你以为,我许家满门的书生,怎么就出了我这么个行伍之人呢?”
许琛点了点头,确实许侯并不像一般武夫那样粗壮,细论起来,只能算是Jing壮。若脱了军装换上常服,旁人是肯定看不出他是个行伍之人,倒是有几分书卷气。想来虽然习武,但家学熏陶也是有很大影响的。
见许琛把话听进去了,许侯也不再多言,用过早膳就命人把许琛送入宫中了。宫门口自然早有内侍等候左右,引着许琛七拐八绕地到了书房。
许琛到书房时太傅还没有到,但其他几位皇子已经到了。内侍引着许琛一一见礼,然后安排许琛坐在了夏翊清的身后。
大皇子端着身份自然不会来和许琛打招呼,二皇子刚刚见礼时已经寒暄过几句,便也不再多说,三公主则一直偏头看着许琛,许琛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低头不语。
夏翊清刚才有偷偷打量许琛,昨夜泽兰姑姑跟他说许少爷的时候,他本以为草原的风吹出来的孩子都是横眉怒目的,可眼前这个许少爷身形纤细,眉目清秀,穿上仲渊的服装完全看不到一点草原人的影子。
不一会儿,太傅来了,众人向太傅行礼。
礼毕,太傅指了指身边的年轻人说道:“这一位是昭文阁学士,穆飏穆如风,开宇八年的殿试二甲传胪,以后就是你们的少傅了,主要负责三公主、四皇子和许家公子的学习。”
“见过少傅。”
众人行礼后,太傅便将大皇子和二皇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