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如果有一天你哥走了,永远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惹你生气,再也不会事事都管着你,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想他呢?”苏涂没敢看着苏幕遮,把头仰起眼睛里并没有焦点。
“啊?我当然不~”苏幕遮想当然的应着,匐在父亲的怀里,她想都没想的就应了,却卡在半途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她,真的不想再见苏子夜了吗?
“爹~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咱们苏府这么大的家业将来都是他的,他怎么舍得走,他怎么会,舍得。”苏幕遮这么想着,是啊,这么大的家业都是他的,他怎么舍得,可是,苏子夜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家里的事,房里简单的就像是个下人的房间,也从来没有要过仆人丫鬟,就连衣服都是娘亲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都是那几件,他真的在乎这家业吗?他到底有什么是在乎的呢?修炼吗?
“丫头,我,就当我没问过吧。”苏涂紧紧抱着苏幕遮,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苏幕遮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他很开心他的女儿终于可以陪他一辈子了,不在是随时都会消失的女孩了,虽然在代价对苏子夜来说太大了些。
“爹你怎么了?你突然怎么了了啊?”苏幕遮有些不知所措,苏涂一直对她很好,好的不能在好,可是和母亲不一样,她能感觉到,父亲始终与她有些莫名的距离,而现在那距离感消失了。
“没事,没事,我没事。”苏涂松开紧握的臂膀。
“那爹,我走了,你好好的啊。”苏幕遮有些想离开了,父亲突然的变化她有些无法适应。
“好,好,我正好一个人静一静。”苏涂就这么看着苏幕遮离开,她的女儿终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活下去了。
苏幕遮离开后,苏涂一个人呆在房里,徒留一声叹息,女儿啊,如果你没有这病该多好,子夜,我们苏家欠你太多啊。
苏幕遮走了,但是却没有出现在梧桐影的病床边,而是去了静心湖,原本她是准备去陪梧桐影的,那是她喜欢的梧大哥,可是最后却没有去,她心里莫名的烦躁。
“丫头,如果有一天你哥走了...你会不会想他?你会不会想他?会不会,想?”苏涂的话不停的在脑海回荡挥之不去。
“我为什么要啊,那个讨厌鬼,冷冰冰的家伙,傻子。”苏幕遮狠狠的忘池里扔着石子,“傻子,傻子,傻子,哼。我啊,我苏幕遮才不会想你啊。才不会。”
苏幕遮念着,却念的越来越没有底气,从什么时候,你开始离我越来越远的呢?
依稀记得他们小时候关心是极好的吧,苏子夜处处让着她,处处迁就她,处处想着她,什么时候呢?苏子夜对她渐渐冰冷,离她越来越远,再也没有了小时候的模样。
苏幕遮蹲在池边看着水面的倒影,明明很好看啊,rourou的小脸偷着点点胭脂色美艳的很呢。
明明很好看啊,苏幕遮自恋的想,为什么不喜欢呢?梧大哥可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呢。
切,你小时候还会抱我,我都还没让梧大哥抱过,抱过,苏幕遮突然想起来今天刚刚见到苏子夜的时候,他冲上来紧紧抱着她,那时候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那一次她调皮跑远迷了路,第一个找到她的就是苏子夜,把哭的稀里糊涂的她抱在怀里,安慰了好久好久,明明那时候苏子夜比她矮了一头,她却把身子都埋在他的怀里。
原来她都没有忘啊,原来她都记得,那时的苏子夜和现在截然不同,只有今天刚刚回来时,好像幻影一样的短短片刻和很久以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今天突然改变的父亲,渐渐改变的苏子夜,她突然觉得应该是最熟悉的人原来她并不了解,他们有事情瞒着她,不,瞒的不只是她,还有母亲,到底瞒了什么呢?
有谁会知道呢?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念离群。
苏幕遮是个想做就会做的人,当即她就去找了老王,驾车去了城外念离群的药房。
念离群的药房很是冷清,他早就不再行医,他现在唯一的病人就是苏幕遮。
药房在城外的竹林,念离群自己修的竹屋,自己开的小路,到也是显得淡雅闲适,不过后院冒出的烟火却有点坏了这片风景。
苏幕遮自己静悄悄的走了进去,悄悄摸到后院,她知道这应该是给自己熬药呢,她打小就在吃念叔叔的药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药,今天正好有机会看看。
静悄悄的走了过去,看的出来,这药正在关键时刻,念离群小心的拿出了个小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在为数不多的红色粉末中取出一点点,撒入药鼎,又小心翼翼的收好才松了口气。
“唉,不知道子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药引实在是不多了,几次修改方子我已经竭尽所能,但这药引却实在是不能再减了,这样下去,丫头的药可撑不了月余了,唉。”念离群叹息着,可不经意间提到的几个关键词却被苏幕遮听的清清楚楚,苏幕遮不傻,转眼就想明白苏子夜,药引,她的病,是有莫大联系的。
“念叔叔,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