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啊。
蓝湛的一只手挂在她脖子上,身上多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云翩若费力的半扛着蓝湛小步小步的挪动着。
“你好……沉……”蓝湛半眯着一双眼睛说道。
“明明是我扛着你好吧!”云翩若说道,她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她不和喝醉了酒的人讲道理。
“你重!我很……很轻的…很轻…”
“………………”
“听怀桑说,你们云深不知处的伙食不是极为清淡吗?怎么这么重啊!”
云翩若说道,还是认命的扛着蓝湛越过了长廊和长廊边上的小湖,来到他住的屋子,利落的推开他的屋子的门,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了床上。
蓝湛的双颊泛红,眼睛眨巴眨巴的,云翩若见他这副样子,无奈的取下额间的抹额,将它卷成一团塞进蓝湛的手心里。
“这个抹额还给你,收好了!”
“我不要!”
蓝湛突然从床上起来,摇摇晃晃的将那云纹抹额套在了云翩若的脖子上,云翩若将脖子上的抹额扯下,有重新放回了蓝湛的手心里面。
“这是你的!”
“不……是……”
蓝湛说道,却又重重的点了点头,云翩若无语凝噎,他说不是居然还点头。
“是……送给……给你……的……”
蓝湛结结巴巴的说着随即将抹额卷阿卷,卷在了云翩若的手腕上面,看着她细白的手腕上缠着的抹额痴痴的笑。
“蓝湛,好了!收好抹额然后乖乖的上床睡觉,睡一觉就好了!”云翩若无奈道,刚想要取下手腕的抹额。
“不行!”
蓝湛突然说道,使劲儿的摇摇头,就像拨浪鼓一样,他坐在了床边上。
“你……带着抹额……出去之后……我我我…再睡觉……”
蓝湛说道,他晃了晃自己的双脚,“要要要不然……不…不睡!”
“好好好!”
云翩若说道,她真的是服了蓝湛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醉酒之后和正常状态下的性格有如此大的差异,无奈之下,便决定先收下了,明日一早便来归来。
“我走了!”
云翩若说道,她扬起那只手腕被缠着抹额的那只手,随即踏步走出了房间。
“砰!”
听到关门的声音,蓝湛才悠悠的躺在了床榻上,两只手乖巧的搭在身上,眼皮子越发的沉了,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亥时到……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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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醉酒的后遗症就是头疼,蓝湛刚刚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敲了敲脑袋,试图通过这样子来缓解一下头疼。
“我的……抹额……呢!”
蓝湛慌张的摸了摸了空荡荡的额头,翻了翻床上也没有找到他的那一条抹额,这时候脑袋不那么疼了,他试图回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他被江澄灌了酒之后,意识就迷迷糊糊的,好像他去摘了什么东西,剩下的记得不太清楚了。
蓝湛微微皱起眉头,下床理了理衣服,便出门了,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云翩若站在他的门外。
云翩若一袭青衣,广袖上绣着银线云鹤,头发轻轻的挽起,没有插一个珠钗步摇,面容清丽,眼眸含笑。
“云姑娘。”
蓝湛微微颔首道,他心里暗道不好,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云翩若也是在的,难道是他昨天喝醉了酒耍酒疯,把人家女孩子给打了,她如今来兴师问罪了?
“蓝二公子。”
云翩若颔首道,随即素手从腰间取出一条云纹抹额。
昨天晚上蓝湛不由分说的给她戴上了这条抹额,后来又醉酒时而晕眩时而半清醒的,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他扶回他的屋子里面的,临走的时候将抹额归还给了她,怎知他突然就发酒疯了,硬是要她收下,还要亲眼看着她带着云纹抹额出了屋子才愿意上床休息。
她万般无奈,便想着先收下了,看蓝湛他们姑苏蓝氏子弟每日都戴在额间,似乎连睡觉都是不摘下来的,应该是对蓝湛很重要的东西,想着明日一早便来还给他。
“这条抹额,昨天你喝醉酒之后硬塞给我的,应该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吧,还给你吧。”
“多谢你了……”
蓝湛说道,他有些尴尬的接过抹额,将它熟练的系在额间,抬起手假意咳嗽了两声,来掩饰他如今的尴尬。他刚刚好像想起来什么,昨天晚上似乎是他自己把抹额摘了,还给云翩若系上了,也不知道他还干了什么事情。
“翩若!”
聂怀桑哭丧着一张脸向云姑娘走来,又抬手给蓝湛颔首作揖。
“含光君。”
“嗯。”蓝湛淡淡的应声道。
“怀桑,你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云翩若问道,不应该啊,按照常理在这清河不净世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