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金子轩说道,“这室内陈设简朴、干净,这地方环境安宁,倒也是清静。”
“暮溪山上最近邪祟众多,时常有妖兽出没,金公子你们确定要去寻人吗?”
“自然是的。”金子轩点了点头,“他们与我虽不是亲人之情,但好歹也有朋友之谊,如今他们尚无佩剑在身,我担心他们在暮溪山遭遇不测。”
“来!先喝点水吧!”云翩若起身摸索着倒了几杯茶水,“没有什么好茶叶,请见谅!”
江澄伸手结果茶杯,但是手上的伤口有隐隐作痛,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手中的茶杯落在木桌上,发出一声响。
“我都忘了江公子身上还有伤。”
云翩若说道,随即起身,“阿洋你先招待一下金公子,我带江公子去处理一下伤口。”
江澄也随之起身,按着手臂上的伤口和云翩若一起进了偏室。
江澄坐在木椅上,云翩若坐在他面前,用shi手帕替江澄擦拭了血迹,又用剪刀将伤口附近的布料剪去,拿了一条白色的成布为江澄包扎,足足绕了五六圈,云翩若这才将伤口缠好,打了一个漂亮的兔耳结。
江澄握着被白布包好的手臂,看着上面漂亮可爱的兔耳结,思觉与他的气质是断然不符合的,想要将它拆了,抿了抿唇又看着云翩若带着笑意的脸,还是放下了手。
“多谢云姑娘了。”
“我要谢谢你,没有拆穿阿洋的身份。”云翩若浅笑道。
“云姑娘,待我与金子轩走后,这里怕是你们也不能待了。”
“为何?”
“我与金子轩其实是要去暮溪山救蓝忘机和魏无羡,等他们被救,岐山温氏一定会派人寻,具体多大事情我也不便多说,只是温氏来寻,说不定会寻到此处。”
江澄说道,看着眼前的云翩若。“薛洋好不容易脱离了温若寒,若是这次又被岐山温氏的人发现了。”
“谢谢你提醒我们。”
云翩若说道,她的心情不大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可以定居的地方,可是却不是安全之所,天下之大哪里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呢?
“云姑娘……”江澄低声唤了她一声,他有些犹豫,终究还是开口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你和薛洋可以到云梦来。”
“云梦?”
“嗯。”
江澄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的耳垂有些泛红,“你们可以住在云梦莲花坞,云姑娘你长相好性格好,性情温柔,又善解人意、知书达礼,我阿爹和阿娘会很喜欢你的,自然是乐意你们能住在莲花坞的。”
“多谢江公子的好意了。”
云翩若还是拒绝了,虽然云梦莲花坞是很安全,至少比他们在外面躲躲藏藏的要好,但是她……
“阿洋他尚且有罪在身,若是同我一道住在你们莲花坞,万一被哪个仙门世家发觉,怕是要连累你们云梦江氏了。”
“这个我可以——”
“江公子,还是不必麻烦你了,我和阿洋明日便出发去上清,我许久未去倒是有些想念那个地方了,世间之大总会有我们容身之所的。”
“如此我也不便勉强了,若是你遇到了什么危急情况,便来云梦莲花坞寻我。”
“好。”
云翩若颔首一笑,她起身要将沾了血迹的shi手帕浸入水盆中。俯身之间隐匿在衣襟里的玉符显露了出来。
江澄只撇到了一眼,那枚玉符夹杂着月白色与血红色,材质绝对不同寻常,江澄微微皱眉,玉符中夹杂着的血红色极为通透,绝非平常之血玉,像极了那传闻中的凤血玉。
也只不过是江澄的猜想罢了,用凤血玉做玉符佩戴在身上的唯有上清离恨天的弟子了,只是离恨天的弟子都是神出鬼没,他们也极少参与外界之事,其实力强悍,就连这岐山温氏也不敢找他们茬。
而这凤血玉符是离恨天的开宗师祖传于其九位弟子的,凤血玉是在月白玉里面注入了凤凰之血,传闻这离恨天的师祖当年救下了受伤的凤凰,凤凰为报恩特地将自己的血注入一大块月白石中幻成凤血石,赠予师祖,祈愿师祖之宗门永垂不朽。
而这位师祖将这凤血石铸成九张玉符,赠予其手下的九位弟子,离恨天有个世人皆知的规矩,离恨天的九位子弟每人只能、必须收一名弟子,并且在自己身死后,要将玉符传给其弟子,以此延续,所以离恨天除了宗主之外便只有九位弟子,这是他们的规矩,长年以来一直是如此的。
云翩若虽也是上清人,但她是上清云氏宗门之人,与上清离恨天毫无干系,应当是他看错了吧。
云翩若和江澄回了金子轩和薛洋他们所在的内室,他们已经在此歇息了一段时间了,再不走怕是暮溪山上的魏无羡和蓝忘机有什么差池,便要走了。
“外面的迷雾我已经散去了,你们沿着西南方一直走就到暮溪山了。”
薛洋说道,金子轩上前作揖道,“多谢云公子,云姑娘。”
“若是有遇到什么困难,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