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和云翩若连夜赶回了烁阳,因为他们在烁阳城郊的院子很少人知晓,且那院子的周围他布下了大量邪祟,应当是无人接近那个地方的,也算是暂时安全的地方。
此时在房间里面,云翩若和薛洋正要准备收拾行囊。
云翩若摸索着靠近了挂着舞衣的衣架子,伸出手抚摸着上面的Jing致的面料和刺绣,他们离开这里去清河的时间不算长,好在衣裙上没有积灰。
“阿洋,我们真的要走了吗?”
薛洋此时正在收拾他的衣物,听到云翩若的声音时一怔,随即放下手中的衣服,总到了云翩若身边,替她将舞衣收了起来,有些愧疚的对云翩若说道。
“阿姐,这里离清河比较近,已经不安全了,必须要去别的地方住了,对不起,阿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云翩若听出了薛洋语气中的愧疚、难过,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握住了薛洋空闲的另一只手。
“没事的,阿洋,反正这里我已经住厌了,换个地方住也是不错的。”
互相安慰了几句,薛洋便先去收拾行囊去了,云翩若按着记忆路线走,来到黑木柜子处,蹲下 身来打开了最下面一层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带着铜锁的锦盒,从腰间拿出一枚钥匙,开启了那个锦盒,伸手进去取出了锦盒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枚平安符,薄薄的一片小长方形,最上面有一个圆圆的小孔,用以穿绳的,通体是凤血玉,ru白色血红色相间的一块玉片,若是凑近了仔细看,便能看见玉片上刻着三字:四张机。
云翩若寻了一条引绳,将这玉符串了起来,仔细的戴在脖颈上,又将这玉符藏入衣襟之中,仔细掩好。
这枚玉符是她从小就戴着的,她未曾见过自己的父母,只记得自己是被上清云氏的宗主带回云氏仙门的,而这枚玉符便一直跟着她,幼时总会做梦,梦中是有一女子将这玉符藏在了她的襁褓之中。
所以云翩若也不知晓这玉符究竟是何来历,她曾经猜想过是她的亲人留给她的,后来就不想了,毕竟她一个人生活这么久,亲人与否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除了她与薛洋之外,从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她佩戴的这枚玉符。
云翩若将自己平常穿的、用的都包好了,挎在右肩上,背后背着那架琴。薛洋为她戴好了白纱斗笠,想了一会,自己也戴了一个黑纱斗笠,虽然很少人见过他的样貌,但是难保清河聂氏不会画他的肖像,开始全面追杀他。
薛洋挎起了刚刚收拾好的两只厚重的包裹,掂了掂钱袋,叹了一口气。
若是按以前的生活,这些银两能支撑他们用一段时间,还是他现有的丹药、药材,也够云翩若吃一段时间。只是他如今不再为温若寒办事,丹药和药材就断了,这现有银两里还要算上买药的费用,这日子真的是越来越难过了。
薛洋不再想了,必须先找到地方住下来,随即便与云翩若一起离开了烁阳。
…………………………
云翩若和薛洋两人第二天躲躲藏藏的已经离开了烁阳,他们一直在寻找一处隐匿的居所。
这天他们一路上山,发现周遭的邪气很重,而且鲜少有人上山。正当薛洋疑惑时,一个老樵夫从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诶诶诶、老伯!”薛洋连忙叫住了他。
“诶呀!”
樵夫一个回头,就见到薛洋和云翩若,他们各自戴着黑色、白色的斗笠,穿的也是一黑一白,老樵夫被吓到了,幸好这天色还没有黑,要不然,他真的会以为他们俩是黑白无常。
“你、你们要干什么?”
“老伯,我们是路过此地的行客,见这山林十分诡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薛洋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这一座山是连着暮溪山,而这暮溪山近些日子里,每每都有Yin邪的黑气盘旋,还有妖兽四伏,寻常的樵夫绝对不敢上暮溪山。”
那老樵夫解释道,“就连这与暮溪山相连的这一座山,也是很少有人深入了,只有住在这附近的樵夫冒险在这山半腰砍柴谋生,再往上走,却是不敢了。久而久之,这住在这座山上人家也都搬到山脚下住了。”
“诶!老伯,这么说他们在这山上的房子都不要了?”
“小孩子懂个什么!他们哪里还能心疼房子啊!再不搬下来,命都不要了!”
老樵夫说道,他看了一眼天色,急急忙忙的抄了下路下山去了。
薛洋十分开心的握住云翩若的手,领着她继续上山,“阿姐!咱们有房子住了!”
这山上果真如那老樵夫所说,现在还是白天,就要不少邪祟出来作怪了,薛洋一路护着云翩若,时而驱动符咒避开那些邪祟。
他们走了一路,发现了一处荒弃的小院子,外面用木栅栏围了起来,里面有两块废弃的田地,上面都是杂草,院子里倒是有三、四间房屋,茅草屋顶有些破旧了,院子里还布着蜘蛛网,虽然环境是埋汰了些,但是已经算是不错了。
“阿姐!我们在这里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