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瑶便把小青支出门,让她帮忙去买点东西,然后就把四神君喊了过来,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意思,四神君闻言面露难色。
“四位神君在青儿身边呆了四百多年,今日就想问一问,四位神君对于青儿到底只是将青儿当做是水君给你们的一个任务,不得不在她身边,还是说对她还是有几分情谊的?”白瑶正色道。
乌贵宝说道:“四百多年的相处,我们自然是已经将小青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了,只是……”
“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对自己的身世知道了一些,昨日与我闲聊的时候已经都告诉我了,你们瞒得了她一时,如何能瞒得住她一世?你们不告诉她,将来若是她自己发现了,以她的性子,她会如何?”白瑶继续说道,“青儿毕竟不是一条普通的蛇,她是水虺,待她化蛟化龙的时候,会长出须髯,会长出爪子和鳍,以青儿的聪慧,她会猜不到吗?”
四神君沉默了,龙族除了天族是天生的龙以外,江河湖泊中的龙族大多都是由水虺修炼而成,到时小青的身份根本都不用她多想就清楚了。
“我们也不想瞒着老大,可是,水君早就对我们下了死令,绝不会暴露他的身份,也不能让老大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也很为难啊……”阿罗十分为难地开口。
“我也知道四位神君的难处,可青儿也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你们相依为命四百多年,你们在她心里的位置是谁都代替不了的,若是她将来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她会如何?”
“什么真实身份,你们偷偷背着我在说什么啊?”本来已经出门的小青,突然从门外进来,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们,“你们四个不在保和堂帮忙,跑到姐姐这里来干什么?”
“青儿,你怎么回来了?”白瑶率先反应过来,拉过小青坐下。
“我路上碰到景松,就让他去跑了,我还是想回来帮姐姐一起照顾仕林!”小青一边坐下,一边看着四神君,直觉氛围有些不对,“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真实身份的,你们什么真实身份啊?”
屋里突然诡异地沉默起来,四神君互相递了一下眼色,有些为难,本来他们都还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告诉老大,结果老大突然就回来了,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见他们都不说话,小青很敏锐地发现不对,走到他们面前问道:“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又见四神君一脸纠结之色,不敢看她,也不说话,心中更加疑惑了,转头看向白瑶,“姐姐?”
白瑶叹了口气,看向他们:“已经是这样了,不如就说吧……”
大钳在其他人还在犹豫不决之时,开口道:“对不起老大,我们骗了你,我们不是西湖里的河妖,而是钱塘龙宫里的几个小仙……”
“大钳!”乌贵宝喊道。
小青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强笑道:“哈,我小青真是挺厉害的,居然能收到钱塘龙宫的小仙当手下?”四个神仙屈尊给她当手下?电光火石之间,小青觉得她好像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世……
“对不起老大,我们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我们……其实是你父亲派来保护你的……”大钳已经开了头,乌贵宝只能接了下去。
“我父亲?呵,这五百年来,我父亲就没出现过,难道不应该是死了吗?”小青红了眼眶,有些嘲讽地开口。
听出小青话语中的嘲讽,乌贵宝叹了口气,水君这么多年来对小青不管不问,当年更是派出人马对玉芙蓉紧追不舍,他们人微言轻,水君是他们的君上,自然是不能对水君提出异议的。
“你父亲,是钱塘水君……我们是钱塘龙宫排在末位的小仙……”
小青听完后大笑,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哈钱塘水君是我的父亲?”
见小青有些癫狂,大鼓有些担忧地想拉她:“老大你别这样……”
“那我娘在何处?”小青甩开大鼓的手问道。
“当年你娘玉芙蓉怀上了你,君上怕暴露这段神妖之恋天庭降罪,劝你娘放弃你,但你娘还是毅然生下了你,之后你娘带着你东躲西藏,你应该也有些印象,既不能让天界发现你,又要防备君上的追杀……但后来你们还是被发现了,你娘传信给了君上,说她不会供出君上的身份,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庇护你平安……”乌贵宝有些痛心地说道。
“谁稀罕他的庇护!我只要我娘!他和我娘相恋,犯了天条我认!可是这并不是只有我娘的过错,凭什么要我娘去死,而他却在龙宫里当水君,享受荣华富贵,凭什么?!”小青双目通红,她早就猜到她父亲可能会是个神仙,虽然她对姐姐说她猜她父亲贪生怕死,自己瞧不起他,可她还侥幸地想过,万一她父亲只是被天界处罚了,不能管她们母女俩,所以才一直都不出现呢?
如今真相摆在面前,她这五百年来在西湖自生自灭,无依无靠,以为是自己凭本事收服的四个河妖,没想到却是她那个假仁假义的父亲派到她身边的,到她身边来干什么?来看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