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和许仙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十几个黑衣人已经逃走了,只看得到他们离去的身影,而许怀仁心口插着一把刀,已经气若游丝。
“爹!!!!”许仙看到浑身是血的父亲忍不住扑上去,也顾不得隐瞒自己的身份。
白瑶跟在许仙身后看了一眼许怀仁的情况,发觉他已经没救了,只能施法为他拖延一会儿。
感觉一股力量涌入他的胸口,觉得自己胸前没那么疼了,许怀仁伸手指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那个……包袱……”
已经伤成这样了还在挂念一个包袱?白瑶迅速反应过来,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你刚才……”见那白衣女子不同寻常,许怀仁松了一口气,也没工夫追究她的身份,只是有些在意眼前这个和他有些像的小兄弟刚才对他的称呼。
“爹,你别说话,孩儿已经学会医术了,一定可以救你的……”许仙双目通红,忍不住哽咽。
许怀仁有些疑惑,拉过许仙的手查看,发现他手上小拇指处的伤痕,笑出声来,这是幼子小时候顽皮被他惩罚时留下的:“你是……汉文?”
“是我,我是汉文……爹你撑住……”许仙扯破自己的衣衫按在许怀仁的伤处,但用处并不大,很快血又染透了这些布料,他的双手也占满了父亲的血,鲜红的血刺痛着他的双眼,眼泪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没用了……”许怀仁虚弱地摇了摇头,“我临死前……有这番奇遇,可以见到你……知道你未来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很好……我娶妻了……刚才那个就是我娘子……她已经有孕了……还有姐姐……姐姐过得也很好……姐夫对姐姐很好……她如今也有孕了……”许仙有些语无lun次了,想告诉父亲他过得很好。
“这样很好……”许怀仁闻言,觉得心头一松。
此时白瑶已经抢了包袱回来,见许怀仁已经进入弥留之际,心下也有些悲痛,也有几分淡淡地内疚,来到他身前跪地一拜:“媳妇白瑶拜见公爹……”
“好……很好……儿媳妇不必多礼……”许怀仁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媳妇,视线下移,看向儿媳妇已经隆起的腹部,是他的孙子……
即使他现在胸口插着一把刀,他也觉得心头在发热,热泪盈眶,他的孩子们在未来过得很好,他可以放心地走了……
“爹,媳妇现在怀孕六个月了,会是个男孩,请爹给这孩子起个名吧!”白瑶能做的太少,只希望能尽量少留一些遗憾。
“就叫他……仕林吧……”许怀仁想了想,给出一个名字。
“好……”许仙悲痛地点点头。
已经没什么遗憾了……许怀仁满足地笑了笑,伸出颤抖的双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包袱,“这里面的东西……是能扳倒梁墨涵的……”
话音未落,许怀仁的手便直直地垂了下去,已经没有了气息,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爹!!!”
将许怀仁安葬以后,白瑶和许仙回到了现实,许仙还是有些Jing神萎靡,毕竟收到父亲去世的消息和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想比,后者更加残酷一些。
白瑶带许仙回到过去找线索的事从没有瞒着许姣容,她一直都提心吊胆的,见弟弟和弟妹平安回来,还没来得及放心就看到弟弟的手上袖子上全都是血,一时有些慌。
待许仙解释过以后,许姣容得知这是父亲的血,也低头抹眼泪,她知道父亲是在去岭南的途中去世的,但没想到居然如此惨烈……
平复了一阵,许仙拿出父亲的包袱,包袱里除了几件衣服,就是几个黄金饼,是幼时娘亲经常做给自己吃的……只可惜年幼时不懂事,还老为了入仕之事跟娘亲对着干,还经常打翻她做的黄金饼……
姐弟俩看着这几个黄金饼怀念着自己的父母,一起分食了一个饼,感叹着这辈子还能再吃到娘亲的手艺时,白瑶发现其中一块饼中有夹层,从中抽出一封沾满油渍的书信……
是了,许怀仁临死前对他们说了包袱里的东西能扳倒梁墨涵……
这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为何这份证据怎么找都找不到……想来就是因为他们在这个时候正好回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