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宰感觉自己要凉了。
朴正洙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李赫宰自知理亏,低头不敢看他。朴正洙把他逮进房间,板着脸开始盘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到哪一步了?”
这话说得太直接,李赫宰当即脸红:“什么到哪一步,我们很纯情的好吗。”
朴正洙一脸不信,仿佛一个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老父亲。李赫宰觉得还是要帮自己说几句话,解释道:“哥,不要用你自己的行为模式套到我们身上。我们很保守的。”
朴正洙瞬间震惊,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不要说了,明天你就给我滚去泰国。”
“呀!哥怎么这样?”李赫宰表示抗议,“不是说好下周才去的吗?”
朴正洙把他扔出房间:“我决定了,就明天。再吵我就叫金钟云来收拾你。”
这个结果使李赫宰有些低落。
掐指一算,他和李东海的地下情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但一直瞒着朴正洙。
或许被朴正洙撞破,未必是坏事,其实早已不想再遮遮掩掩了。确认彼此的心意,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容易。
love is love,为什么要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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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正洙决定的事,九条牛都拉不回来,第二天,李赫宰和金钟云就被他打包扔去曼谷了。不仅是李赫宰不爽,金钟云也颇有微词,这么早过去根本无事可做。
然而朴正洙才不管这些,他现在只想着自己家白菜被猪拱了,不把猪扔出去不能解心头之恨。这事毕竟因李赫宰而起,被提前扔去泰国,他不敢有意见;倒霉的是金钟云,什么事都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被扔过去了。
李东海很郁闷,明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连送都没送一下。李赫宰和金钟云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宛若两个落魄旅人,坐上了飞往曼谷的飞机。
申青云前段时间在台北办事,过几天也会到曼谷。两人抵达后百无聊赖,于是只能各自上街瞎溜达。
两人都觉得和对方是不熟的同事,并不想和对方一起逛。
三叔公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长辈。他让金钟云过来接夜场生意,李赫宰觉得还蛮意外的。夜场生意向来是灰色地带,常有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接触的人鱼龙混杂,没点本事根本镇不住场子。朴正洙曾经过来管过一段时间,扛不住,没多久就转回给三叔公了。
这是苦差事,金钟云的命运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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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晚回家开会。”
申青云抵达曼谷当天,就叫李赫宰和金钟云晚上去他的住处开会,说是要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还有认识一下长期负责泰国业务的兄弟们。
约了晚上八点,金钟云却没来。屋子里乌泱泱站了一群人,高矮胖瘦、黑白红黄,什么款式都有。申青云脸色不太好,带了两个人,再顺便拉上李赫宰出门了。
把一屋子人都晾着,不太好。申青云用英语对他们交代了几句,匆匆走了。李赫宰大概听懂了几句,似乎是出了点意外,会议不得不推迟到明天。
“赫宰,钟云可能出事了。”
什么?
李赫宰愣住了。金钟云的身手很不错,一般人都动不了他;他在泰国也没有仇家,甚至根本没人认识。若是出事,只能是熟人做的。
申青云不说,也没人敢问。一行人到了一家夜店门口,他让大家下车,带好武器。
如果要带武器,说明有可能即将爆发恶战了。这家夜店是他自己的产业,能不打起来就别打起来,否则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
李赫宰打量着同行的人:与他们一起来的是一男一女,长得很像,可能是龙凤胎。女人叫塔莎,高大得不像亚洲人;男人叫阿里,彪形大汉,长得很凶。
以前李赫宰对自己挺有自信,可是今天和他们站在一起,感觉自己还是像只小鸡。
阿里走到一个包厢门口,得到申青云同意后,直接踹开了门。申青云板着脸走进去,厉声喝道:“老五,谁借你的胆子,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
李赫宰发誓,门被踹开的瞬间,这画面他永生难忘。
金钟云被胶带捆住手脚,意识模糊地躺在地上。他的衣服极为凌乱,几乎每一块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有斑驳的紫红色伤痕。一个穿墨绿色丝质衬衫的中年男人站起来,笑着和申青云打了个招呼,手中还握着一瓶威士忌。
“大哥,好久不见!”老五笑得灿烂,一手握着酒瓶,一手夹着雪茄,“来喝一杯吧!”
申青云冷冷地看着他,老五见他不答话,无奈地耸耸肩,反手把一瓶酒尽数倒在金钟云身上,整个包厢顿时酒气冲天。金钟云已经昏迷了,被一瓶酒浇下来也没怎么动弹。老五掸了掸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