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与秦流风本打算提早三日到达夜谭城,赶在诗词大会前找到花小蕾的画像,弄清楚春花的身份。可没想到当他们拿着画像回到客栈,春花却不见了。
“你们竟然连她是什么时候被贼人掳去的都不知道!”萧白看着空荡荡的客房大怒,把跪下请罪的随从留在原地,转身走进春花的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
“小白你等等我!”见萧白心急如焚,秦流风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那日萧白一行人来到夜谭城,找到预先订好的客栈。在安置好春花和一众随从后,萧白和秦流风便匆忙找到当地的画师,出高价,让他把花家大小姐花小蕾的画像连夜画出来。画师是先描绘出人物的身形轮廓,再逐渐补充细节。萧白看着纸上的人像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莫名有点烦躁。他摆出一副随意走动,欣赏店内的其他画作的样子,内心却是七上八下。
等画师落下最后一笔,一直在旁等待着的秦流风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并喊了萧白一声。萧白身子一怔,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过来,快到桌旁时又忽的停下,等深呼出一口气后,才把目光转向画布。
画中人身穿青莲色堆花襦裙,头上带着镂空双鸾点翠步摇。但仅仅除了画师印象中的衣着和发饰与春花不尽相同以外,纸上的女子竟是与春花一模一样。
萧白面露喜色,当即乘着天边露出的一丝阳光,策马回客栈。可他万万没想到,客房里的春花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小白!”秦流风走到窗边仔细查看,发现了端倪。纸窗上有一个从外往内戳破的小孔,小孔正对着的地上有些许灰色粉末,那是香烛燃烧后剩下的灰烬。
萧白蹲**,用手指沾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子下方嗅了一下。
“九转迷魂散,”萧白肯定地说道。“千月洞真是越来越猖狂,竟然敢动凤鸣山庄的人!”
此时春花在萧白心中的身份,已从身份不明的普通女子,转变成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萧白恨不得马上策马前去千月洞讨一个说法。可是本次的诗词大会却是由凤鸣山庄主持,不容他缺席,萧白头一次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握着的椅子把手被他硬生生掰下一角。
“小白,”秦流风见萧白迟迟不出声,便知他心里已有决定,但还是想要出口相劝。
夜谭城离千月洞约莫是一天的车程,而此时距离诗词大会只剩不到两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但如果进展顺利,还是可以去拼一把,轻功来回也可以勉强赶上大会开始。毕竟如果真的等到诗词大会结束后才前去营救,秦流风心里叹了口气,春花姑娘也不知道能否熬过两天。
“秦兄不必多言,”萧白背对他举手示意。“等大会结束,立马召集人马前去千月洞。”
凤鸣山庄百年威望,不能就此毁在他手上。
而另一边,载着春花的马车已经晃晃悠悠地行驶到城郊的一所院子前。门前的牌匾上空无一字,整体看起来也很朴素。但这院子的规模极大,与其说是院子,还不如说是一座府邸。
大汉轻敲门环三下,过了半响,朱红色的漆木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了一眼昏暗的天色,不满地说道:“怎么这次动作这么慢。”接着眼神示意大汉把人从车厢内带下来。
车内的春花和周吉听到外边的动静,想要把布块塞回嘴里。可是一来二人动作不便,二来布块也实在是太脏,于是便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等着大汉进来。
大汉看了二人一眼,咒骂了一声,除此之外没再说什么。反正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无所谓给自己找不快。
二人乖乖配合着大汉下了车。周吉轻松一跃便到达平地,春花下车则有点吃力,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周吉大喊:“啊要摔倒了!”大汉听见看了车辕上的春花一眼,才不耐烦地扶了一把。
中年男子看到周吉皱皱眉道:“鹤星主说了只绑这个女的,怎么还多了一个男的?”
星主?听到这个熟悉的词春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也是千月洞的人?下意识望向周吉,只见对方也正在看向她,嘴里张张合合在说着什么,看了好半天春花才分辨出来是“别怕”。
大汉赶紧赔笑道:“行车途中被他看到了,我怕节外生枝,就把他也抓起来了。”
“那怎么不直接杀了,留着做什么?”
“您不知道,他是城东首富的儿子,叫周吉,咱们说不准还能从他老子那敲一笔。”
周吉听了配合道:“对对对,我家可有钱了。你们图财只需给我爹寄一封信,他一定会给你们交赎金的,你们千万不要杀我,我的命可值钱了!”活脱脱一副贪生怕死的纨绔子弟模样。
中年男子想了想道:“那就先把他押去地牢吧。”
说完又看了春花一眼,语气不善:“快把这个女的带去鹤星主那儿去,星主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于是春花便被推搡着进了内院,周吉则是被另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