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保证门主的安全,属下们如何能安心行事,门主交付的任务属下一个人就足够了,不若让玉左法跟着门主,随行保护。”
楚星雨怔愣了片刻,面具下的表情软了下来,“不必了,孟执法无需Cao心,我另有安排,你们只需完成自己的任务便好,此事莫再提起。”
要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也好,面对孟天涯的好意楚星雨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毕竟,自己只想一个人,去见她。
生死崖,血魔教——
“教主,楚老教主的尸身已经安置妥当了。”
隔着一层帘子,门外所跪之人看不到里面的人是何姿态,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连头也不敢多抬半分。
“知道了,下去吧。”年轻女子的声音从帘子那头幽然穿来。
“是。”
帘子后面的女子仍旧是一身一袭不变的红衣,妖艳的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格外合适,仿佛这个颜色就是为她而生。
她的眼角依旧透着丝丝灵媚,却多了一抹内敛,整个人显得沉稳了不少。青葱修长的玉指捻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少女本该光洁平滑的眉间此时却微微蹙起,目光深沉。
“烟姐姐,你已经盯着它看了很久了,一张纸有那么好看吗?”一旁坐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孩一刻不停的往嘴里塞着糕点,整个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一双大大的葡萄眼写满了困惑不解。这个纸又不能吃,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楚凌烟没有理她,只是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信纸,转而拿起来放在一旁的画卷,拉开绳结,徐徐展开。
画中之人缓缓展现在了楚凌烟面前。
那是个女子,有着与她相似的面容,此刻正望着她的方向绽开了一个令万花都失了颜色的绝美笑容,目中含情,温柔似水却不又失妖娆邪魅。一袭紫色长裙被白色的雾气隐约其中,略显神秘。
落款处不知被谁涂黑了,看不出作画者的姓名,只有画的空白处有一排瘦劲清峻的小字,写着:
此生见兮,不复逸言。
楚凌烟的目光紧紧胶着在画上,不肯挪开半分。
敏锐的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煤团吃东西的动静都小了不少,她忐忑地望着楚凌烟的面色,见楚凌烟如今又看着一幅画入了神,浑身散发出令人紧张的气息,不明白这画上又有什么好看的,终于忍不住心头的好奇,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眨了眨黑色的眼珠子瞥见了画上的人,煤团顿时惊讶地喊出了声。
“妖大人!”
楚凌烟一惊,立马转过头来,紧紧的抓住了煤团的胳膊,目光十分犀利,“你认识她?!”
煤团吓了一跳,不禁往后一缩,怯怯地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慌忙道:“妖大人曾经救过我,不过她应该不记得我了。”
“我一直感念妖大人的恩情,努力修炼,想着以后能够找机会报答妖大人,可惜……”煤团的目光突然黯淡下来,“可惜后来在妖大人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在我还没能化形之前她便失去了踪迹,我后来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她。”
“你确定是失踪,不是……死了么。”楚凌烟目光发紧,似乎是想求证什么一般。
“死?”煤团一愣,立马摇了摇头,“不会的,妖大人没有死,她可不是普通的妖怪,而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妖,当初妖大人跟我接触过,我将她的一抹气息留在了感知里,虽然很微弱,但是却没有完全消失,这说明妖大人一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但是她可能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转。”
“她……还活着。”楚凌烟的眼眸有些颤动,“原来信上写的是真的,她没有死。”
煤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楚凌烟,看着看着突然发觉了什么不对。
因为她越看越觉得,楚凌烟竟然和妖挽兮长得好像!
“烟姐姐,你……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妖大人的事,又为什么和妖大人长得……这么像?你难道……”煤团心中已有了猜测,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楚凌烟收敛了波动的情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她……是我的娘亲。”
“没想到烟姐姐你竟然是妖大人的女儿。”煤团的语气慢慢从震惊中退却出来,换成了恭敬的语气。
“当初楚天启……也就是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娘亲早在我出生之后不久就被所谓的正道人士残害了,但是他却一直不肯告诉我娘亲究竟埋葬在哪里,又是被谁所害。原来他一直在骗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他既然知道娘亲没死,为什么不去把娘亲找回来?”
煤团闻言突然皱起了眉头,“父亲?怎么会是父亲?”
“当初发生的事具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那个时候极其轰动,传遍了整个妖界和修仙界,引起了一场暴动。”
“整个事件的主要起源,便是身为血魔的妖大人与一名修士产生了……爱恋的关系,而妖大人这一生,便只爱过这一个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