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电影番剧里有名有姓那种，就算有名吧。”
梁兴乖乖地将双手放在腿上：“您怎么这么好兴致给我接风？”
壬幸轻描淡写说道：“闲的。”
梁兴握着U盘，心情复杂，什么都吃不下。
梁兴拿着U盘把玩：“我拿这个有什么用？”
梁兴保持沉默。
“杀毒程序，”他说，“最近有种叫电子幻象的病毒很猖狂，这种东西可以清空病毒的记忆，只要把U盘接入连接了病毒的机体，再连接计算机，就能启动程序。”
但是梁兴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去做？”
董先生舀了一勺开胃汤：“你知道病毒的本体在哪里，你也知道壬幸什么性子。壬幸不想被复制，我说服不了他。”
“没用啊？”董先生伸手去抢，“那你还给我。”
了给我讲八卦？”
梁兴是个好演员，壬幸也是。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目光，在彼此的神色中寻找谎言的漏洞。
车内的空气被温暖的空调弄得闷闷的，梁兴也想呼吸一口纯粹而自然的冷空气，好让自己处于失控状态中的身体冷静一下。但是不行！
“真的！”
“你觉得什么才算有名气？”
壬幸眯着眼
梁兴细细触摸壬幸的肌肤，要很细致地才能看见壬幸的手脚上伪皮与真皮的连接之处。他用舌头舔舐壬幸的手臂，轻轻用牙齿撕下对方的伪皮。他渴望拥抱赤裸的壬幸，真正的壬幸，亲吻仅存的躯干和断肢。在一辆不知道会开往何方的车上，他与他的偶像紧密拥抱。
“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只是我两个朋友的故事，”董先生回忆起来，“一个歌手，一个演员，歌手朋友嫉妒演员朋友，不仅爆料了演员朋友的黑料，还把对方的日程安排卖给对方的狂热粉丝。”
他们在尴尬的寂静中僵持了很久，直到董先生拿出一个U盘。
“没……没什么，”梁兴红着脸说，“他就是想要……呃……认识认识我。”
·
“没什么，真的。”梁兴有点慌，U盘在他的外套里面。
董先生递上第二张病历表，壬幸的。“这哪是帮我，你自己想想，这是帮谁呢？”
董先生瞪着梁兴。
和之前不同，今天壬幸对义肢做了外皮伪装，就和第一次在浴室与梁兴见面时一样。
“真的？”
“他不是没名气吗？”
“那两个朋友……很有名吗？”
从餐厅出来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梁兴面前。黑玻璃下降，壬幸坐在后座，命令梁兴上车。今天壬幸穿着白色的宽松单衣，因为车内空调而不冷。倒是梁兴，一进车里就热的脱外套，把毛呢风衣整齐叠在座位旁边。
身体无比契合。
“嗯？”梁兴放下餐叉。
“那个害他的人也是我的朋友。”
“啊？”梁兴夸张地侧过身去。
“他不觉得，他觉得只有世界闻名、独一无二才是有名，但是恶名，来自陌生世界的暴力和嘲讽，彻底击垮了他的梦想。”
迎接他的，是壬幸的吻，那更闷，更烈。受到刺激的他不得不搂住壬幸的身体，手腕贴着对方的腰，掌心如壁虎一般贴在背上。他挣脱不开，如磁遇铁，旋转、生电、发热……肌肤相贴产生了多余的温度，他本能地脱去自己和对方的衣裳，衬衫和单衣落在车底，盖在皮鞋上，梁兴下意识把衣服踢到一边，把壬幸抱到自己腿上。
梁兴接过病历表，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转头看董先生，也知道这个黑心老板的目的意味着什么。壬幸就要死了，人类的躯壳已经无法承载他的生命……
“都是默默无闻的人，说了你也不知道。”
壬幸咬着梁兴的侧颈，松开的时候，缠绵的稠丝连接着湿润的嘴唇和发红的咬痕。他盯着梁兴的眼睛逼问：“他给你说了什么？”
“他不是一无所有，你不是他的朋友吗？”
“那家伙找你说什么了？”壬幸突然俯身下去，逼问。
戚缘和壬幸都不是好人，戚缘害死过他的同事又害了尹至，壬幸则是无情的娱乐业黑手。按理说，这两人死了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梁兴的心里突然涌出难言的酸楚，那种情绪把他的开胃汤染出了苦味。
梁兴相信自己，他知道……但是壬先生突然伸手触摸，在双腿的中间，内侧。那双手戏谑地向上挪，最终抵达秘密之所。梁兴脸红了，纯粹生理性的，他受惊。
“你知道吗？你说的，不知道。”董先生开起玩笑，手指推着眼镜，目光中带有一丝鄙夷。他继续说：“我就想说，我那个演员朋友真惨呢，被狂热粉丝绑架谋害，失去了身体的重要部分……他醒来，不仅得面对自己残疾的身体，还得面对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暴力嘲讽。”
梁兴缩手，紧紧握着U盘：“等等，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