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凡的一日。如采如往常一样溜达至演武场,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霓商,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辟邪王妃手持长弓,将妖力凝成的箭搭上弓,拉满了弦,一放手便正中红心。她连射三箭,才不紧不慢地放下弓,对走向她的如采道:“我来这里自然是练习箭术。如采这么问,莫非~看到是我,有些失望?”
“才不是!”如采嗔道,充满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气势:“我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穿过集市,经过慈幼坊,走过中央花坛,一路来到这里……嗯。霓商点头,要不是知道某位辟邪经常出没于此,那真是很巧呢。
不过如采害羞她也能够理解。想和心上人亲热,又不想被人说三道四,那样的心境她也曾有过。只不过成婚多年,她已不是那个青涩的少女,都快忘了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看着如今的如采,忽然有一种惆怅的感觉。
“我离开前看到玄戈和岚相在一块儿,一同议事的还有好些人。估计还要商议一段时间。”横弓于身前,霓商体贴地转移了话题:“既然你现在没事,要不要来一场?”
切磋吗。如采挑眉:“可以是可以,但一个远程和一个近战……”
要怎么打?
话音未落,她便裂空来到霓商身前,断水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对方。毕竟算是偷袭,如采收了三分力,做好了随时收剑的准备。但霓商反应很快,用弓接下攻击,抓住一个空隙裂空转移。落地后,抬手便回她三箭。
闪过两发攻击,击碎最后一支角度刁钻的箭,如采笑道:“反应挺快。”
霓商也笑:“彼此彼此。”
眼见王妃和守备队统领这是要打上了,旁边的辟邪纷纷后退,将演武场让给她们。一时间,只见擂台上流火与飞矢共舞,刀光剑影中夹杂着裂空的金光,两只辟邪互不相让,倒是打得十分Jing彩。
其实真要论实力,如采一直在霓商之上,无论是妖力、术法还是别的方面。但众所周知,弓兵这种可以风筝敌人到死的开挂职介,只要不被近身,实战中的表现向来比其他职介优秀。如果不是如采在用裂空转移攻击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围观群众,这场对决不知要胶着到何时。尽管两人都清楚,真打下去,必然以如采的胜利结束。
既然结局已定,又出了这种事,姐妹俩索性退到演武场一角一边看其他人对招,一边闲聊。
“你刚才用的那一招,莫非就是羽林说过的……裂空的变招?”
“嗯。”如采点头承认,“本来是想将空间裂缝的另一端对着你的,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结果……”
反手裂空什么的,果然没有想象得那么容易。
如采摇了摇头:“幸好没伤到人。”
霓商道:“你的实力确实上升了不少。不过我有一点奇怪,你以前并不来演武场。也不见你在哪里修炼。”
一个人蹲办公室可不能提高实力。到了她们这个水平,不与强者交手,也很难再进一步。如果说如采和岚相一直有切磋还说得过去,但据霓商所知,直到交往前,这俩别说交手了,交谈都很少。霓商忍不住问:“你究竟是如何……?”
如采讪笑:“其实……就是在外面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一般巡视的辟邪都不会去那里。所以你不知道。”
而她之所以会找到那里,遇到那一位与她常常切磋的辟邪……也是当初为了躲开岚相的缘故。
不过,如采忽然想到: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去找那位朋友了。
——在和岚相交往之后。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霓商关心道。
“没什么。”如采有些心虚地说,“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上回和人家见面的时候,还说有空再和对方切磋,结果鸽了人这么久,还把对方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这种行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重色轻友?
发觉自己咕咕咕的事实,在和霓商交谈时,如采不免有些心不在焉,思绪总飘到那个被她咕咕咕的朋友身上。对方名叫延昳,是延长老的孙女,与她同为王族旁支,只不过比如采小几十岁。妖族不兴株连这一套,是以长老会之事并未影响到她们之间的交往。在抓到未成年时就意图溜去战场的对方一次,又发现对方和她找到同一个地方修炼后,两只辟邪渐渐熟悉起来。
在如采看来,延昳这姑娘和岚相有不少相似之处。无论是擅长的武器,在同辈中的实力地位,未成年时就想溜去战场的念头,还是喜欢找实力更强的年长者切磋的习惯,都和过去的岚相如出一辙。如果不是瞧不上与她同龄的辟邪,延昳不会另找地方独自修炼,也不会与如采相遇后缠着和她交手。好战的天性驱使她寻求更强的对手,也将她引向了如采这里。在当时的延昳看来,身为守备队统领的如采就是一个绝佳的对手。
拗不过对方的死缠烂打,如采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然后十分直观地认识到何为同龄第一。要不是延昳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