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岚相,你果然在这里。”
一头红发的同族青年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脸上洋溢的笑容让岚相感到碍眼。
“你找我做什么。”
每一位参加猎仪的辟邪都可以算作彼此的竞争对手。虽然他知道以羽林的实力不会这么做,但这种凑近乎的Cao作让他本能地感到不悦。
现在可还在猎仪当中。凑什么近乎!
羽林挠了挠头,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傲娇小伙伴:“今天不是如采的生日嘛。我估计她待会就要找过来了,我们两个聚在一块儿,也省得她多跑一趟。”
才想起此事的岚相顿时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对方,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你怎知她一定会来。”
羽林对他的话感到好笑:“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如采的性子。虽然平日里没什么执念,可她想做的事情,有哪件没能做成?”
岚相难得没有反驳。
“还记得昊旌的事吧?那家伙当着众人的面侮辱风敏老师,可把如采气坏了,当时就放了狠话说要让他好看。我以前都不知道好脾气的如采发起火来会是那样,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得感谢一下昊旌那家伙。”羽林感慨。
“可最后还不是没打赢。”岚相忍不住说。
“但那家伙也没讨到好啊。”羽林摊手,“变回原型反而被烧了半身的毛,我到现在还记得那股子焦味,啧啧~”
“那是他活该。”
“这话不错!哈哈哈哈……”
瞥见银发青年缓缓勾起的嘴角,羽林在心中摇头。
不相信如采会来?最相信的就是这家伙吧。不然他怎么会在天鹿城的正西南方向找到岚相。
口是心非的家伙。
“不过如采也够偏心的,都是朋友,怎么给你做的东西就那么好,给我的就磕碜得不行。我之前好像也没惹她吧?”
注意到羽林耳垂空无一物,岚相皱眉。
“你的耳扣呢?”
“摘了。实在太难看,我戴不下去。就因为这个耳钉,我还被一只不长眼的魔给嘲笑了。简直……”羽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才继续说:“当然,魔已经被我干掉了。至于说耳扣,我收在身上,没乱扔。”
他还记得耳饰是如采找过来的凭依,自然不会做出让对方白跑一趟的事。
“那就行。”岚相点头,随后冷笑道:“不过你的话不对。”
“怎么不对?”
“一个能分辨美丑的魔物,哪里是不长眼了?”
“……”
知道如采送你的耳饰最好看行了吧!
“你就嘚瑟吧。”羽林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随后放缓了语气,道:“不过到今天我们的猎仪也算结束了,等如采过来,应该就直奔那‘魔之骸’而去了吧。”
羽林心想:那可是传说中始祖魔的骨架啊,不知会有多么壮观。
“还是应该让她先猎杀一些魔物再走,怎么说也是她的猎仪,不该如此轻率马虎。”岚相坚持道。他到现在也不是很赞同趁猎仪出去玩耍的建议,总觉得猎仪就该有猎仪的样子。“就算你们不当回事,想要游玩,那也该放在最后。”
“我倒觉得边走边杀亦无不可。”羽林耸着肩,语气轻松地说,“说起来,你这一个月可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对手?”
“……遇到过一两个棘手的真魔,但到底比不过王上。”
“是啊,王上当年可是独自斩杀了许多大魔,还和驱使它们的大天魔打了一场。若非如此,先王也不会这么爽快地让位给他。”羽林感慨。见岚相一脸耿耿于怀,他安慰道:“不过这种事也是可遇不可求,你就别再纠结了。再说,要是之后遇到天魔,事情才麻烦呢。”
岚相想想也是,便没有吭声。
他自然是渴望有机会与大天魔一战的。在出发之前,他就想趁这次猎仪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不比王上差多少。甚至觉得就这么死在大天魔手上也不要紧,强者为王,会有那样的结果也只说明他不够强罢了。
可这是他自己的愿望,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把伙伴卷入危险之中。
羽林他说不准,可那个会对自己言笑嘻怡的少女……比以前长进不少,但终归还是太弱。若是遇上大天魔,他恐怕无法保护住她。
“走吧。”
既然已经到了如采的生日,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成年猎仪实际宣告结束了。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在汇合之后直接向魔之骸的方向出发。因为对具体位置的不确定,加上不能让天鹿城那边以为他们失踪,没有多少时间可供他们肆意浪费。
说是玩耍,行程其实不比猎仪轻松。
然而直到傍晚,他们都没能等到第三个小伙伴的到来。也不知是被事情绊住了,还是被抓到来不了了。眼见天色将暗,继续赶路也不现实,两只辟邪便找了个地方歇息。
“我估计她还没出发。毕竟今天是她成年的日子,她和她姐姐关系又那么好,应该更想和家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