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跳着一艘艘连着的乌篷船上了岸。
金光瑶回头看这些船只都拥挤在一起,说道:“这些船都挤在一起,危险得很,一艘着火了,风一吹,其他的都要遭殃。”
他以前总是Cao办大型的围猎和清谈会,习惯性地会找那些不妥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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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也道:“确实危险,也无人照管,这种事在彩衣镇很多,目前倒是并没有出什么事故。”
蓝涣带金光瑶到了魏无羡爱去的那家湘菜馆,在角落处包了一间包厢,金光瑶点了一桌红红绿绿的湘菜,还有一炉火锅。
涮了几片羊rou,吃在口中,果真是辣味四溢,他今日吃得比平常多了些。
辣得双颊微红,蓝涣不吃,负责在旁边帮他涮菜倒茶。
这间包厢说是包厢,其实就是用竹帘子遮挡住的一个小格子,大堂里嘈杂的声音还是能传进来,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吃湘菜,就是要这样热火朝天的氛围才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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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隔壁的包厢走了一波客人,便迅速来了一波新客,金光瑶隔着朦胧的竹帘子瞧见一片青青白白的,有点儿无奈,彩衣镇就是修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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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也看见了,对他说:“下一回,我带你走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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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哪里不是人世?何处不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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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叹息:“若非我背着一宗之主的担子,真想带你学抱山散人归隐于山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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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话语间有些心灰意冷,厌烦尘世之意,金光瑶却笑道:“不必不必,我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没有戏看,没有佳肴享用,我还不习惯呢,而且我特别虚荣,你要是不当宗主了,我还怎么狐假虎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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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隔壁几个修士坐下点菜后,便开始闲聊,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老弟,你确定你没看错?”
“我哪里能看错呀?蓝涣和金光瑶那样出名的人物,当年围猎的时候,我都是近距离接触过的。”
“蓝涣是出了名的耳根子软,我原本还不信,今日一看,果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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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自己还买《玄门知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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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兰陵金氏姑苏蓝氏都不管了,咱们小鱼小虾还能管什么?你要有胆气,刚才何不上前去骂他们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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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没胆子吗?我还不想被剪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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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姑苏蓝氏是了结在兰陵金氏手里了,那魏婴用的身体,不就是金光善儿子的身体吗?和金光瑶刚好是一对兄弟,蓝涣蓝湛又是一对兄弟,哈哈哈哈哈,兄弟配兄弟,这才叫义结“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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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金光瑶身上背着的那个宝藏该怎么说?金氏总不能放着不管吧?听说金氏虽然把金光羽推了出来,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Yin虎符的下落也没有个说法,不会都被蓝涣独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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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不容二虎,我看迟早迟晚,又要打一场。”
“真是的,还没安稳个几年呢,又要开打。”
“这就叫,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喝茶看戏罢。”
“这边要不要打我不清楚,反正西边儿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
“怎么了?”
“你没听说吗?云梦江氏和那个什么五仙教扛上了,江晚**五仙教把他们窝藏的仙界败类交出来,现在还没回音呢,我看是悬了,蓝涣一完,他还真上天了,以为自己是南方的土仙督呀?野教凭什么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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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江晚yin号称“三毒”,哪里是蠢材?这叫先礼后兵,如此一来,即便动手也不是他江晚yin的错了,就是死几个愚昧的山野刁民也没人能说他不对,据我打听,那五仙教确实可怕,就是仙门败类、叛徒、弃徒的避难之处,江澄不和他为难还好,一和他为难,搞得他名气大了,有不少仙门混不下去的都在打听,打听到了就往那里奔过去了,这就更是火上浇油,听说已经有仙门世家耐不住去试探了,私底下你来我往,小小冲突过几次了,开战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荡平五仙教,他江澄又能吹嘘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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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心道,江澄是真的打算和五仙教摊牌了,早早解决这个乱子也好,若是叫人知道,五仙教的钱都是从金氏挪过去的,那金家的名声就彻底完了,早早将沐澜灭口,把祸根铲除,对江氏和金氏都是双赢的事情,只是必定要一次得手才叫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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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修士吃着吃着,便开始仙督上身,过起嘴瘾,对仙门一干风云人物评头论足,指点江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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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现在的四大家族,蓝涣是没用了,现在除了聂怀桑能看看,就数他江澄了,但是江澄这个人,美中不足就是太横了,不如聂怀桑能容人,最近金小宗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