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黄石到姑苏,还有几波人来sao扰,皆被擒下,一问身份,都是些没听过名号的小鱼小虾,仙门世家倒是一个都没有。
后来才知晓,是金凌昭告了各玄门世家,把金光瑶暂时移交给蓝氏收押,也算是变相宣告,金光瑶并没有被金氏放弃,各方以为是金氏和蓝氏合作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林煜留在云梦,说是要掘出父母亲人的尸首,查清楚死因,金凌匆匆回到金麟台。
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行盗尸之事,还把金光瑶转移来转移去,让金氏大丢颜面,如今谁都道他这个金氏家主是假的。
为了向聂怀桑交代,在江澄的调停下,金家被迫割了两处地盘给聂家,还要承担死去聂家修士的抚恤费用,外加宗主亲自登门赔罪——这还是聂怀桑“大度”的结果,他哪里能不恼火?
金凌一回去,立即拿聂明玦的事和金光瑶的证词发难,搜到金光瑶寝殿的密室,果真发现桌子上的法阵和留下的血迹。
他大为光火,一面下令要抓出玉衡子,另一面又要彻底整顿金麟台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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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台上山雨欲来风满楼,局势风谲云诡,就连金氏的附属家族也是人心惶惶,不知道金氏这颗参天大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也不知最终这场角力谁会胜出。
另一边,蓝涣把金光瑶安置在了自己母亲的故居,又把思思安排在自己的一处别院,特意请了人照顾。
他还向蓝启仁试探着提出,想把金光瑶背后的断灵针取出来。
蓝启仁道:“他是来这里受管束监禁的,不是来消闲避暑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他太自由了,让人闲话,对他反倒没有好处,也不能够起到让他反省自己的作用。”
蓝涣只得暂时作罢。
金光瑶倒是无所谓,他有灵力,也逃不出云深不知处。
蓝启仁也认同蓝涣的看法,认为金光瑶虽然狡猾又乖觉,但是本性不算坏,还存着三分人性,并非无可救药。他还总结,此人之所以做下如此多的坏事,是因为自小缺乏严格系统的教导,所以没有正确的是非观念,长大后又过于注重名利和世人的目光,要是狠狠矫正一番,说不定能补救回来。
所以,即便金光瑶曾经当过仙督,蓝启仁还是给金光瑶制定了严厉的“矫正”计划:每日亥时息,卯时起,早晨要听蓝氏族老讲做人做事的道理和各家先贤的事迹,下午则抄写蓝氏家训和《雅正》《礼则》等各类圣贤的箴言,晚上念清心咒一个时辰,第二天还要默写前一天教的内容,总而言之,就是聂怀桑等人在云深不知处学习内容的加强升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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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得知“矫正”计划后,吓得想跑走,“这简直比不得超生还可怕,这样矫正下去,会不会变成好人我是不知道,但应该也不会做恶了,因为八成已经成书呆子了。我看蓝老——叔父他就是存心想给金光瑶找点事情做,让他没时间想别的,好把你们俩隔离开”
蓝涣十分平静:“无事,他最擅长的阳奉Yin违口是心非,会把叔父哄住的,读书默写之类的事情,更是难不倒他。就是这安排太满了,毕竟他身上有恶咒,我得去和叔父再商量。”
魏婴听了,歪着头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才道:“大哥,我现在是真不知道你是不了解他还是了解他,说你不了解他吧,你根本就知道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你了解他吧,你又真的被他骗得厉害,我真是不懂你们了。”
蓝湛道:“兄长是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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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道:“我打算给江宗主写一封信,把杨希孟交给他,让他帮忙找一找五仙教的教主,也许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魏无羡道:“如此也好,咱们双管齐下,我们打算去兰陵找找玉衡子,玉衡子的庇护既然是金氏,他应该藏在距离金麟台不远的地方。金凌跟叔金子贤彻底对上了,就差撕破脸皮,听说闹得正凶,他自己不一定能兜得住,江澄又鞭长莫及的,我得去看看。”
蓝涣道:“劳烦你们了。”
魏婴笑道:“那怎么叫麻烦呢,咱们去兰陵吃喝玩乐的花费可都是蓝家掏钱——对了,大哥你最近还是别出席什么清谈会了。”
蓝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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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从怀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递给蓝曦臣:“这是我偷带进来的,别教叔父看见。”
蓝曦臣拿过那两张纸展开,只见上面写着硕大的一行字《第二个夷陵老祖?金光瑶又活了》,再看下面,又是一行字《假兄弟真情人,泽芜君和敛芳尊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儿》,翻过来,又是两篇文章:《秦愫到底有多冤?丈夫是亲兄还是断袖?》《破坏兄弟的家庭?泽芜君人设又双崩了》,另一张纸上则是《四大家族花柳街聚首——蓝氏成最大赢家》《盗尸内斗中的金氏到底怎么了?》《从金光善到金光瑶——兰陵金氏真是一朵毒花?》……原来是最新一期的《玄门知音》,大概是因为最近发生的消息太多太猛,特意加了一张纸,才放下了这么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