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踢了踢汪蝶衣的尸体,确定他死透了,用衣袖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蹲下扒开汪蝶衣锦袍,里头果然穿着一件金丝甲。
金光瑶眉头一皱,慢慢地把汪蝶衣身上穿的金丝甲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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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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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蓝涣正站在密室口,有些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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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星夜兼程赶了回来,看见卧室里面开了个洞,金光瑶也不在,急忙走进去,瞧见金光瑶浑身是血,蹲在那里扒一个死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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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死状凄惨,被割断了喉咙,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里头一个大铁柜子开着,里头都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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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看见他,似乎有点抱歉的样子,道:“二哥,对不起,我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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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忙上前,把他扶起,看到他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这才问:“你没事吧,此人是谁?你为何把他杀了?”
重新看到蓝涣的脸,金光瑶忽生疲惫之意,把今夜发生的事,这汪蝶衣如何找上自己,自己又是如何靠偷袭杀死了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蓝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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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听了,想到金光瑶差一点就被这个人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是没出什么事情,否则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他道:“你没事就好,只是我实在不明白,那玉荷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让这人来欺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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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我固然和她没有冤仇没错,只是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好,她勾引你不成,就把火气撒到了我头上,想叫这人来毁了我的“清白”,也算是间接报复你了,当年我对金子轩又何尝不是怀了这种嫉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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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蹙眉道:“那女子是何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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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她没什么修为,却认识玉衡子的徒弟,这人现在又死在这里,怕是麻烦得很,只怕过不久,这玉衡子就要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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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道:“你先出去清理一下吧,我将他拖出去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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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我来清理吧,二哥,劳烦你先去外面院子挖个坑。”说着,把金丝甲递给蓝涣拿着,从旁边的木头架子上拿下一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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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听了金光瑶的话,到院子的花圃里面,用铲子挖了个坑,金光瑶把汪蝶衣的尸体拖出来,放到坑里。让蓝涣离远了,把瓷瓶上的塞子打开,从里头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到汪蝶衣尸体的伤口处,他迅速也离得远远的,只见汪蝶衣身上立即就起了一团白雾,就像是融化了一般,慢慢地消解了,不一会儿,汪蝶衣的身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只剩下一身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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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用袖子掩住他和金光瑶,等白雾散了,才问道:“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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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这是化尸粉,和棺材里那些酸雾是不是很像?这是南疆的一种蚂蚁分泌出来的酸ye提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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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道:“棺材里面那些酸雾,也是这种成分,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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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这是当年修建炼尸场的时候,金氏一个来自南疆的客卿提炼出来,用来给我们处理尸体用的,但是那些酸雾,显然比这种化尸粉更厉害,很像是这种化尸粉的改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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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年,为了做仙督,金光善让金光瑶招揽了很多旁门左道来到金氏,不管多么穷凶极恶,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做金氏的客卿,金光瑶做了仙督以后,为了金麟台的声誉,便一步步把这些人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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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道:“那个客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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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苦笑道:“他早就已经死了,他用金氏的名头做了许多恶事,断断不能留,我当上仙督以后,就秘密杀死了他,但是他做的毒药,却不知为何流传了下来,最终报应在我自己身上。”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腐蚀的手已经完好如初,也不知道复活他的人,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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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让金光瑶去清理自己的身体,自己在外头用了一个火诀,把汪蝶衣的衣服烧了,然后又用土掩盖好衣服的残灰和他的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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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一看,金光瑶已经把现场清理干净了,密室也被关上了,正躺在床上哆嗦,恶咒又发作了,他把金光瑶抱在怀里,等着他恶咒发作的时间过去。蓝涣忽觉自己无用,无法解除他身上的恶咒不说,也没办法在他有危险的时候保护他,他把自己在云深不知处编的锁链戴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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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忍着痛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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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涣道:“这是锁链,只要你不摘下来,可以帮我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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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苦笑道:“你怕我会逃跑?我这个样子,能跑到哪里去呢?只能依附着你苟且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