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在场的臣子都跪了下去。
和宗大笑起来,“都免礼平身吧,朕心里也甚感欣慰,朕已经决定了,三日之内会为他们完婚,诚邀四国使节留下观礼。”
晋国太子萧毅之当即十分不满的开口,“哼,我等不惜长途跋涉,皆因仰慕贵国长公主,也欲与莫国缔结良缘共议太平,如今莫皇这么做,是不是欠我等一个交代?”
他话一出其他使节也是这个意思,一个个正要张嘴接下去,言珏卿冷冰冰的抢在他们前面出了声,“交代什么,长公主是我大莫的公主,与谁人婚配又和你们有何干系。”
“你又是谁?”萧毅之瞪着对方,看穿着打扮应是皇子无疑,模样俊秀在这其他皇子之上,然而不管是谁,他今天定要个公道。
“我么,正是方才父皇口中那个长公主非我不嫁的七皇子,言珏卿。”
“是你又如何,”舒国皇子插了嘴,“你大莫若是无意,当初就不该向四国传出话去说那长公主言玉瑶尚未婚配欲觅良人,还有她的画像,为什么会在莫国使节送去我舒国的礼物中,既是与你有意,为何这般戏耍于本皇子。”
其他使节也跟着说自己也是收到了类似的消息才会来向莫国提亲,大殿内瞬间又嘈杂起来,和宗强笑着,“此事,或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也未必,不过,玉儿确实已情系朕的七皇子,自古君子不夺人所爱,天下女子何其多,四国皇子都是人中之龙,又何必非要纠缠呢,五国皆是以和为贵,这次是莫国疏忽,朕他日定会命人奉上厚礼相还。”这事绝对是有心人在背后动了手脚,难道是九哥一家?倒也极有可能,他看向言泠瑶,对方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言珏卿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幅模样,和宗心里已有七分肯定,怕是九王爷一家无疑了。
萧毅之狠甩袖袍,“莫皇这话说的倒是好听,一句出了岔子就想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本太子今天乘兴而来岂可败兴而归,传出去我晋国颜面何在,你莫国如此戏耍其他四国,此事,我等断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想如何,”言珏卿一甩铁扇,“堂堂晋国太子倒像个无赖一般,没有人逼你来提亲,如今求亲不成便学那泼皮在这放些狠话,你只管试试,我莫国可会怕你,莫说日后,你若是有何不服,本皇子此刻就在这里等你。”
“行啊,那咱们就来比试比试,你若是输了,就得把长公主让出来!”萧毅之铿将有力,倒是自信满满。
结果却换来对方的皱眉,以及言语里的鄙夷,“长公主从来不是货物,何谈让出之说,你跟其他人一样,连尊重二字也不识得,又是一个好太子啊。”
言珏朗面上无事,心里却恨到极点,这话分明是指桑骂槐的在说自己,更恨的是父皇竟然要把玉儿许给他,言珏卿,你休想!
“此事听起来也颇有蹊跷,莫国怎可能如此疏忽大意,更没有故意戏弄得罪四国的理由,怕是有心人刻意挑拨离间也未必,晋太子先别气恼,莫要伤了和气。”寒国太子上官宸,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他看向大莫七皇子,自己的表弟,对他投以一个友好的笑容。
那萧毅之偏偏就不领情,“寒太子说好听了是脾气温吞,不好听了就是那怂包,你觉得是误会,本太子却偏偏觉得不是,既然大家想法不同,你寒国自顾你的和气,也休要来管我晋国怎么做。”
上官宸倒是对着和宗拱拱手,“既然长公主已有良配,我寒国也只能恭贺,许是来访路上舟车劳顿,本太子到现在还有些犯困,想先回去歇歇,先行告退了。”走过萧毅之身边时拍了一下对方肩膀,“萧兄,加油了。”
萧毅之冷嗤一声拂一下对方拍过自己的肩头并对对方背影翻了个白眼,突地他觉得右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然后抬起狠狠向自己脸上抽去,“这……这是怎,怎么回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那巴掌一下一下猛烈的打在脸上,吐字也含糊不清,晋国使节上前去想按住自家太子的手,却发现力气太大,几次都无功而返,只好在一边干着急。
“口不择言,是该教训教训,”言珏卿在一旁冷笑,没想到这上官宸也有些本事,约莫过了一炷香,那萧毅之的脸也被自己打的又青又紫,她才用铁扇向对方右肩敲去,看似轻敲,却从肩头飞出一根金针,萧毅之的右手顿时不再动了,只是也已经有气无力,愤愤的看着众人,言珏卿故意无所谓的摆一下手,“不用谢了,晋太子还是赶紧回去擦药吧,省得破了相又要交代了。扶你家太子回去,辣椒汁水配以暮颜花粉擦拭肩头,每个时辰一次,连擦三天,否则手臂废了可别怪本皇子没告诉过你们。”
明眼人看在眼里都知道那金针是寒国太子上官宸动了手脚,晋国使节还算有些眼力劲,赶紧道了谢便退出去了。
经过这一场闹剧言珏卿也无心再待下去,懒懒的说了一声告退就离开了,寒晋两国使节都已经出去,剩下的舒江两国国力皆不如莫,言钰荣再昏庸,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真是枉自在这龙椅上坐了二十年,然而事实上是她根本没心思再理会这些,不管四国意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