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执行完职业英雄任务后,相泽把护目镜捋到头上,在清扫罪案现场的嘈杂背景音中熟练的给眼睛滴上眼药水。
这次任务意外的没用眼过度,有个性的敌人屈指可数,大多是身手出自统一军方体系的普通人和弱个性者。
不是不能理解,退伍军人从前线战场回来,一无所有,一身旧疾,唯独有身手和几条路子。
相泽隐在现场建筑Yin影中,微微掀开眼皮,警察从他面前不远把一个个手铐铐着的毒贩子押送警车。
“喂!”
那一连串被警察们呵护在枪械中的一人突然冲相泽大喊。
“你是相泽消太?”
相泽在烦恼柳的异常,完全懒得搭理那名也许只是试图逃脱的铁定不会认识的毒贩子。
“我是柳寻也的挚友,有东西给他!”
“……”
柳不是没朋友吗?
看守所,会见室内。
相泽指着铁栏杆内被铐着的的犯人,问柳:“他谁?”
里面的人平头,面部线条刚硬,额头至眼角有道疤,肩上刚才被捕时的伤处沁着血,一双眼睛视线无处安放,发现了另一边的柳,惊喜的抬起被铐着的手,抬了一半又悻悻放下。
闻讯赶来的柳跟出去的看守警察打了个招呼,柳走近,看着他。
“你谁?”
“……”那人咧了咧嘴,“就是阿富汗临时反恐特别派遣第三支……”
柳打断他:“我的挚友,五十岚,原来是你。”
五十岚悻悻闭嘴。
听到一半的相泽:“……”
军队?
柳对他有点印象,总之不是超出那个连队的人:“井手,你怎么干上了这个?”
“……”
井手眼神深沉,略带忧郁,欲言又止。
“我叫松下。”
这是挚友?相泽想。
“所以怎么了。”
他爱叫什么叫什么,柳一笔带过。
“不要避重就轻,你不该做这行,田中。”
那个连队出来的人按理至少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叫松下。”松下低头含糊道,“你从……回来还能继续,我跟你不一样。”
柳勉强能理解:“你说有东西交给我。”
“有封寄给你的情书送到我这,让我交给一个叫相泽消太的人,我找不到你,凭照片也找不到相泽消太,寻思就这么算了,结果之后交易我就不知道被谁点了,也瞅见了他。”
“点了?”相泽问。
“黑话。”柳简短说明,“是说被举报了。”
“我没找到信的线索来源,你也不用试了。”
松下说完,消消停停的待在椅子上。
“信外面警察叔叔没收了,去他那要。”
柳:“上野,谢谢。”
上野:“我……”
相泽:“他叫松下。”
松下谢过相泽,相泽表示不足挂齿,先出去了。
另一边的相泽要到那封所谓情书的信,转眼见柳跟松下又说了什么才出来。
“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
柳从相泽手中拿过信。
信封上书,致寻也。
拆开信,粉蓝信纸,字体细腻的行楷,难怪说是情书,柳嗅了嗅,上面有股淡淡的香水味,混杂着点点清新的盐味。
内容: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死前得见君颜,至今难忘怀。
我为你而生,为你而死,为你而活。
期待异乡重逢。
……由此看来,当年他哥丧生的劫案犯人还活着。
生平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来自一名丧心病狂的连环杀人凶手。
看到最后柳不知是气是笑,唯独没有半分怕。
柳眉梢微动,目光转向审讯室内的所谓挚友:“他连细谷都知道。”
那他是否知道他隐藏最深的秘密……
“他叫松下。”相泽耐心的纠正。
“谁给你的情书?”相泽想看。
柳委婉拒绝。
“你要看,我写情书给你,别看他的。”
“……”
显然相泽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相泽点头:“行。”
……
“只要你有半分泄露秘密的倾向,无论你在哪,我会找到你。”
柳的声音还在松下耳边回响,探监的人已隔着长桌,面对面的坐到了他眼前。
“我得到询问你的权限不算容易。”相泽单刀直入的开口,“希望你不辜负我的用心。”
松下眼睛瞅着别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需要为国家保密,怕被查水表,我不方便说具体地点具体团体名称,我把我们代称甲,敌方代称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