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嗵。
“快点起来!懒虫们!夜间拉练!”三船在洞口用木棍敲着铁筒,一下一下好像砸在脑壳里,吵得徐佑神经生疼。
“挥拍一万次!快开始!”
“大半夜的又干什么?”忍足谦也揉揉睡瘪的头发。
“不利用晚上的时间,你们以为能赢过胜者组吗?垃圾们!”
“胜者组......”海堂清醒不少,起身,缩着身子抱拍往外探,“外面的雨好大......”
“赶紧!别让我叫!”
平川见徐佑缩着没反应,轻轻戳了戳睡袋,小声:“神木前辈,夜间拉练。”
睡袋蠕动一阵,低低的微哑困音让平川不自觉地红了脸:“冬天下雨、一万次、凌晨一点。我不去。”
“前辈......”
“到早上五点,我会起床训练。”说完,不再有动静。
见徐佑不动,坐起的仁王直接躺下了。反正幸村不在的时候,他听徐佑的。
柳想了几秒,也躺下。
“这个......”杰克摸摸还温热的头顶,有些犹豫。
“嘁。”三船直接走到徐佑睡袋边,一棍子下去。
“你干什么!”杰克直接扑过去推开三船,三船一个踉跄勉强站稳。
侧躺的徐佑立即睁眼坐起来。
场面有一瞬间的凝滞。
“干什么你?教练也一样揍!大不了我退出。”杰克挡在徐佑面前,手臂上的肌rou紧绷。
“小鬼——”三船的眼神Yin翳。
徐佑从睡袋里出来,一个哆嗦,平川给他披上外套:“三船教练,可能因为我起了个坏头让你生气,所以我想我需要给出一个交代。”
“三船桑的理由是要比胜者组更多地利用晚上的时间,但我不认为利用晚上的时间就能,所谓的超过胜者组。”
用劲搓搓手,徐佑正对上三船的双眼:“日作夜休是人体自然规律,不遵守这个规律,不会有好结果。”
“我还年轻,三船教练。希望您能体谅。毕竟,我不想到了四五十岁就被自己的身体状况逼着退役。”
“如果你以这个集训营的名额威胁,我只能说,无所谓。”他对团体赛本来就没多深的情怀。
整整半分钟的对峙,杰克挡在徐佑前面,柳在右侧警惕,仁王也悄悄起身在一旁眯眼观察。
“哼。”三船扫了眼环绕的国中生,“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果然是个废物,还是个花瓶垃圾。”走到门口,回头,“给你们十分钟,出来集合。”
“......”本想听话去挥拍的少年们都有些动摇。
“教练有教练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你们以自己的追求选择吧,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就行。”徐佑低头捂嘴打哈欠,“我Jing力实在跟不上了,晚安。”
十几秒的沉默。
越前扛着拍出去。
“越前......”
“我有想打败的目标,大石前辈。”
大石握拳,他又何尝不想追上菊丸呢?
“喂,超前等等我啦。”
陆陆续续,山洞里只剩下五个人。
“花瓶什么的也太过分了......”平川心里很不舒服。
“又不是特种兵。”闷闷的低音,“我是一个网球运动员,确实是温室里的花。”被家人们护着,整整护了近五十年。润养在阳光下,不让他被一丝Yin影沾染,哪怕有Yin影主动接近,也会被撕碎。
“你们怎么不去?不怕全都回家吗?怎么跟幸村君交代?”
“因为我们都是立海的一员啊。”杰克坐下,“当然要支持同伴。”
“puri,立海实力为尊,这儿当然听你的咯。”
“我听神木前辈的!”
“Jing市让我必要的时候照顾你。”柳拿出笔记本翻页,“他说你爱管闲事,很不放心。”所以幸村大概会满意地表扬他,比如“做得很好”、“辛苦了”之类的。
“......”睡袋扭了扭,“睡觉睡觉!”
赤诚式同伴、友情的真实体验,和拍剧时的感觉很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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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船安排好出来拉练的国中生,迈着大步去自己屋里给斋藤打电话。可怜的斋藤凌晨一点多被三船的怒喝震醒。
“你怎么把本来应该在胜者组的人踢过来了?”火气还没降,“那小鬼的自我认知简直不能更清晰,Jing神力也很高,最重要的是,他领导力还不错!”再这么下去,不止国中生,连高中生都要被“带坏”了。
那他还管个屁呀!
“这我也没有办法,三船桑。”斋藤打了个哈欠,“是神木君吧?他的对手您恐怕更不想见到。”何况斋藤也不敢让幸村到后山,这位据说大病初愈,真出事了,一个连锁反应下来,他们担不起。
“我不管他的对手是谁!”三船咬牙切齿,“以后看好人再丢过来!这种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