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到下车的时间了,火车在慢慢减速,舒言给温谨之发了:我快到了,从南出站口出来,一会儿打车去东站。
温谨之回复舒言:好的,注意安全。
然后把手机和手一起揣在了口袋里,心里感慨:H省的冬天真的是冷!
舒言在上火车前,就已经把自己最厚的棉裤穿在了身上,对于凛冽的寒风相当于多了一层防护。她每年下车的时候都要感慨自己的机智,没有因为美丽,而“冻”人。
从南站口出来的舒言身边充满了“住店么?D市D市,差两人直接走了啊!C市大巴,C市大巴!打车么?西站西站了嗷!”的吆喝声。
舒言两耳塞上耳机,目不斜视,假装自己不好惹,一路谁也不理地挤了出来。
她正四下搜寻正经出租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正前方响起:“在找什么呢?言言?”
舒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温谨之戴着黑色的口罩,拉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她的面前。
温谨之用空出来的那只手,牵住了自己的小姑娘:“走吧,我们去打车。”
舒言后知后觉地把脸埋在围巾里,红着脸问:“温老师你怎么来了呀?”
温谨之:“担心我的言言太想我。”
舒言:“那……那阿姨知道吗?”
温谨之:“我母亲很支持我来拜访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
舒言:“拜访岳父岳母?”
温谨之把舒言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言言,我已经快30岁了,我是在以结婚为目的和你谈的恋爱。不要觉得我不认真,好吗?”
舒言展开了自己的手,和温谨之十指交握:“好。”
温谨之的在口罩后面露出了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随后他拦下了一辆车,为舒言拉下了后座的车门,看着舒言坐进去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坐在了舒言的旁边:“去东站。”
司机还没开车,舒言直接嘱咐:“直接走,我们不和别人拼车。”
司机还想说什么,又被舒言堵了回去:“我们不拼车,谢谢。”
司机不情不愿地发动了车,一路上车上也没人说话。
舒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和父母再次坦白自己谈了恋爱的事。
舒言:妈妈,我真的和温谨之谈恋爱了,今年过年会带他回家给你们看。
舒母没有回复舒言,稍微有些忧愁地看向舒父:“你姑娘又做梦了。”
舒父:“万一是真的呢?”
舒母:“人家是明星啊,怎么会和咱们家卿卿这样的普通人谈恋爱啊!”
舒父:“等卿卿带回来看看再说吧。”
到了东站,温谨之给司机结了账。领着自己的小姑娘进站,安检。
两个人都没有买到硬卧,温谨之和舒言核对了座位后,发现两个人是都是靠窗,而且是面对面的位置。
刚上了火车,坐在舒言旁边的女孩子就和温谨之商量换位置。
温谨之直接同意,而后换到了舒言的身边,挨着舒言。两个人的座位晃晃悠悠地,舒言做好了一夜不睡的准备,却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地点头。
温谨之用手挡住舒言的头,不让她撞到玻璃,然后轻轻地把舒言的小脑袋往自己的怀里靠。
对面的女孩子羡慕极了:歪?动物保护协会么?这有人虐狗!不光是虐狗,都快到屠狗的程度了。
太阳一点一点地升起,车上的人一点一点地下车,H省的H市是本次列车的最后一站,舒言和温谨之到站的时候,他们的车厢里只有不到十个乘客了。
舒言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晨光熹微下,温谨之小刷子一样的睫毛。
她刚刚动了一下,温谨之就醒了过来。
舒言急忙揉着温谨之的肩膀:“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这压了一晚上,是不是都压麻了啊?”
温谨之活动了几下肩膀和手臂:“没事,你太瘦了,轻得很。”
乘务员走进了车厢:“下一站终点站了,到站了,都醒一醒啊,拿好自己的东西,别落东西了啊。”
等火车开始慢慢减速,温谨之把舒言的背包和自己的行李箱都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
舒言:“温老师,我自己背包吧。”
温谨之把舒言的包举高,到她蹦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看着舒言尝试了几下后放弃的样子,把舒言的包放在了自己的行李箱上,然后俯下.身来,笑弯了眼睛问她:“言言怎么还叫我温老师呢?”
舒言:“那……谨之?”
温谨之满意地重新站直了身体,拉着他的小姑娘去了车门口,等候下车。
刚出了站,小姑娘就奔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身边。温谨之眼睛很好,记忆力也很好的记得,这个人是“迷鹿山庄”的老板大哥。
大哥突然变成未来岳父,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舒父只看到女儿一个人跑过来,以为女儿说的有了男朋友,是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