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还要弱,同为替身使者,几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岸边露伴会因为中暑而变成这样。在回到餐厅时,看着一脸大汗的岸边露伴,米斯达不禁问出口。
“不是吧!你们对这家伙做了什么?”
趴在户外的圆形餐桌上等待柠檬冰水送过来,口腔干涸到话都不想说,回到这边也只跟服务人员要了盐而已。等到柠檬水被放在桌上后,岸边露伴将吸管通通丢到一旁,随即握着杯子大口喝水。口渴的感觉就像是把人逼到了穷途末路,一想到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身体如海绵一般不断渗水的恐怖感觉,岸边露伴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同时想好了接下来连载的漫画要怎么画。
“要不要吃点什么?这样喝水的话也没什么大用。接下来有要去的地方吗?还可以走吗?”
布加拉提代表小队将问题一一提出,他也在喝水,但相对斯文了不少,体力也在逐渐恢复。而露伴不同,他连拿杯子的手都在晃,在喝到不能再喝之后,咣的一声将杯子戳在桌上,随后身体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喂!没事吧!”
想要拉住他的时候却来不及了,倒在地上的岸边露伴仍旧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乔鲁诺离他更近,直接起身将人扶回了椅子上,但双眼呆滞失神的岸边露伴已经给不了回应了。这也许是中暑脱水缺乏电解质的症状,布加拉提不禁提议先治好露伴。
“先送他去医院吧!想必这个状态下午也没办法去蓝洞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为岸边露伴叫来了车子。在众人分成两拨抵达医院后,挂上盐水补ye的露伴开始躺在干净的床上睡觉。众人就站在病房之外,只有乔鲁诺在病房内看守。
“不是吧我说?咱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啊!为什么从跟踪的黑帮成了帮他擦屁股的随身保姆了……”
刚关好门就忍不住抱怨,米斯达敲着头上的帽子一脸纠结地看着布加拉提。
“倒是说说啊布加拉提,我也觉得咱们这么做好……蠢又好像笨蛋一样,接下来到底要去干嘛,难道整天都要跟着他不成?”
随声附和的纳兰迦也这样说,但布加拉提始终没给出答案。因为在医院的走廊上吵,有护士提醒他们不要大声喧哗,看到漂亮的护士小姐,米斯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拐了个弯朝着护士走去。
“啧,真是个没用的家伙,看见女人就要跑过去!”
跟在沉默的布加拉提身后,阿帕基没能问出口,但他心里同样有迷惑。即便这才第二天而已,但这样像本地导游加保镖的行为确实让人想不通。
走出医院,布加拉提在一旁的餐厅吃了午饭。而跟着他过来的也只有阿帕基一个人。害怕会时刻出现危机,他让剩下的人都留在医院以防不测。坐在遮阳伞下,看着眼前的“干部”吃饭,阿帕基总觉得从接到老板命令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对劲。在布加拉提当上干部之前,他们也有许多任务要去做,有时会很辛苦,有时会很麻烦,但绝对不会无聊。然而在波尔波死后,一切都不同了。他无法再通过执行任务保持Jing神紧张,但在面对岸边露伴这个怪男人时又会出现迷茫。
“唉……我还以为至少我是能够得到你的信任的,布加拉提……”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阿帕基心中不免感到一阵沮丧。他们年龄上最相近,且它早已视小队为自己的容身之所,对布加拉提的毫不质疑,完全信任让他过得轻松。但现下,沉默持续下去,他的心情就会一直忧郁下去。
布加拉提将焗饭戳进勺子中,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他没去看阿帕基,即便那男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目光所及的最远处是海平面,因反着光的波浪在玩命追逐所以只能以此分辨海天的交界线,远方的天空下满是通透感。
“真是惬意呐……天气晴朗可以在这里看海。”
“你在说什么……”
对他的话表示不懂,阿帕基皱着眉看了过去,而对方将盘子推至一旁,上身朝着椅背后仰着,脸上是平静的,没有情绪的。
“知道吗阿帕基,我出生的地方就是个渔村,那里不算富有,但至少我还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了。”
没插嘴,阿帕基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父亲是一名渔夫,家里也依赖捕鱼维持生计。从小就跟随爸爸的船出海,回来后一起摘网,可以说那里出生的人身上,都有着海风略chaoshi的咸味。”
“但是我不像米斯达那样,如此喜爱大海。当初父亲的死就跟海有关,并不知情的他接到了名为垂钓实则暗地里毒品交易的委托,被卷入其中后腹部被子弹贯穿,之后遭遇到了报复……”
布加拉提的眼神开始变得深邃了起来,他像在看着那些过往中的自己一样。
“……阿帕基,你会不会去痛恨什么?当你有一天身处于某种境地时,会回去向从前质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吗?我对海是没有好感的,同时也对那天让父亲去送他们交易而后悔过。但命运的齿轮从不会朝着来时的轨迹滚动,即便我曾做过一个又一个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