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长歌,会有肾的烦恼吗?
面对来势汹汹,敌意明显的这百十号人,流照君却是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了有一个强健的肾的幸福。纯阳心法中,无论是渣男心法还是备胎剑意,啊呸,是太虚剑意,都是“太虚”了,一般才刚打出节奏快感,就要被肾虚的恐惧所统治,而如今……
琴弦一挑,宫音低沉浑厚,弦锋一扫,气浪如一阵chao涌,扫落了不少挂在树枝上的桂花,也震退了许多根基不够的人,阻止了他们的继续靠近,为护在自己身边的靖沧浪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身为一个远程攻击的琴师,需要和人近战吗?开什么玩笑!
流照君差一点就拜倒在了长歌莫问心法的“石榴裙”下,但还是坚定了自己“剑纯一百年不动摇”的心,自己可是个道士,怎么能被“儒门”收买呢?是李谢不甜了?还是夜话白鹭不美了?
靖沧浪一身蓝衣似海浪,白色的浪花云绣随着他的动作在翻涌,眉目间的温和谦雅让人安心,又似静水深流,暗藏汹涌。
手中的洗墨鲲锋并未出鞘,在场群殴的人也都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和礼仪,并未真正下死手,使事情堕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这一点上,双方不约而同。
墨痕八舞根据儒门特有的“八佾舞”演化而来,更是有“永字八法”的神韵,使得靖沧浪携着白色的长剑在人群之中相当显眼。墨痕染迹,水波荡荡,配合着流照君的阳春白雪曲,宛如书生意气,执笔挥洒,配合无间,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疏楼龙宿和忧患深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但他们本来就是和流照君一伙儿的,更不用说平日里就与保守派针锋相对,保守派们自然也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此时不正大光明地动手还要等何时?顿时就有一小部分的人持起手中竹简长剑,攻向还在那里悠闲看热闹的疏楼龙宿。
华扇旋转一挡,借力卸力,将攻击化去身侧,疏楼龙宿借力飞起,出色的身法使得他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退出了包围,落在了外围的一棵丹桂上。
打架这么不华丽的事情,一次就够了,他才不是玄宗剑脉那群爱打架的道长呢。
“好友,撑住,吾去拖住太史侯,你们继续啊。”紫衣华贵的疏楼龙宿笑得分外“真诚”,两颗小虎牙都出来了,高声朝正中心的流照君唤道。至于和自己一道的忧患深?抱歉,他什么也不知道,没看到身边有人。友情?那是什么?可以食之吗?坑坑才更健康啊。
忧患深就这么遥遥看着疏楼龙宿悠哉悠哉地跑了,临走前还不忘添把火,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当然,要不是自己身法实在不行,平日里太懒,疏于身法的修炼,导致如今想跑都没门,自己自然也早跑了。
但想法毕竟是想法,自己这不是没能力冲出包围嘛,龙宿居然还不拉一把,真是太没义气了,亏他还在暗地里助他良多。
“汝太不够意思了!”忧患深叹了一口气,简直是无妄之灾,平时里他就甚少掺乎这些事,算是难得的保持中立立场的人,结果今天就这么被牵连了。
躲过又一个飞射而来的法术,虽然不甚有杀伤力,但要是打到脸上还是蛮疼的。
忧患深十分清楚自己的斤两,虽然修为是先天了,但打架真是太累了。自觉自己的武力值不太够,面对人海攻击,也抗不了太久,而且也没能力落跑,于是只能努力向流照君的方向靠去,希望这位流照君别连自己人也一起打。看在他被龙宿“抛弃”的份上,护他一把,别被揍得太惨。再说了,旁边不还有一个靖沧浪吗?自己一人单打独斗不要太蠢。
无辙迹的武力值是真不行,在场四人中最低的,甚至连先天都没。也难怪,他今年过了年也不过才二十岁,哪比得上这些动辄就是半甲子算的“老家伙”们啊,只能被动挨打。就算学海只收一百岁以下的学子,甚至到了三百岁还不能毕业的学子都要被清理出去,但就算这样,无辙迹还是只能被动挨打。
虽然场面十分混乱,人数众多,但真正有威胁的不过二三个先天。毕竟成就先天,不仅要天赋,也要时间的累计,不是所有人都像流照君等人这么天赋卓绝,二十岁左右就能成为先天的。在学海中,能不过百岁而成就先天的,也就几个人,而且还都不是一流的行列,都是刚刚迈入先天不久。而流照君此时至少都是一流先天了,远胜他们,自然还算轻松。
“过来。”流照君瞧着无辙迹谁也打不过,摇了摇头,扯住一根琴弦,往无辙迹那个方向一划,“叮”的一声,震飞无辙迹身边包围的学子,分出一个影子到无辙迹身边,将他从挨揍中解救出来,带到身边保护。
“多谢学长。”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这声学长,无辙迹叫得心甘情愿,打架不忘护着他,这人就已经值得被叫学长了,而且武力值还这么高。
此时,场上已经有六个影子了,遍布四周,每一个都惟妙惟肖,琴音阵阵,音波飞散,化成青色飞羽,穿梭在众人之间,不时击飞众人。奇妙玄奥的音域法阵闪耀,地上青色的花纹瑰丽,分摊了己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