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时间一长,费渡偷开酒柜这种前科虽然依然给记录在案,骆闻舟倒也没有像一开始看得那么紧——当然,当时费渡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是一个原因,二来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习惯。不过说到底完全放任嫌疑人接近危险品酒柜是不可能的,往后都不可能的,只有时刻准备着才能维持生活的样子。
费渡久而久之也知道明面抗争是不可能有什么作战成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外加某位一家之主常年锻炼出来傍身的制敌段位,再试图在开酒柜的边沿大鹏展翅实在是不切实际,公然在家喝酒简直就是堪称不可能的任务。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百密也有一疏,习惯了非单身生活,家里有多一个人顾看着,别说偶尔漏了钥匙忘带,酒柜忘锁也当然被提上了日程——然而不知道是惦记费渡这件事都快成为日常习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到底还是小几率事件。
虚掩着的酒柜门被拉开,费渡轻车熟路地伸手把放在上头的红酒拿了下来,隔着厚厚的茶色玻璃瓶身和上头的包装,仿佛已经嗅到了酒的芬芳香气。
对付开红酒这种Cao作,费渡比流水作业的工人熟练得多。塞在瓶口的木软塞被轻而易举地拔开,往高脚玻璃杯里微一倾侧瓶身,意料中的酒香四溢并没有出现,反而沿着杯壁流出来的ye体透明无色,却偏偏还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酒气。费渡心里莫名涌起了一个判断,总觉得骆闻舟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还是决定以身试家法,拿过高脚杯轻摇了摇,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大写加粗的凉白开。
费渡:……
师兄,用心良苦四个字我知道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