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费渡是个要哪有哪的大小伙子,身体水平当然比不上骆闻舟这种常年锻炼的好,不过要说堪比林妹妹弱柳扶风款又未免夸张了点。然而鉴于费总本人此前的各种记录,撞车爆炸外加发烧,骆闻舟实在是对于这个矜贵的家属状态提上每日关注日程——尽管费渡本人对这种近乎有些啰嗦的关心五分无奈五分抗议,可惜鉴于组织在这方面实在不太人性化,哪里有反抗哪里有“镇压”,应付这种反侦察能力游刃有余。
骆闻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居然学了一套脚底按摩手法,把搁在门口的一张矮凳拎了出来,安排手上咖啡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费渡坐在沙发上,随手卷起袖口,把费渡的脚放在大腿上,屈指抵在脚底,像模像样地清了清嗓子:“人家老师傅千叮万嘱了,各个xue位对应的内脏和身体部位不一样,按到什么地方疼,意思是相应的身体部位要注意一下。”
费渡看着骆闻舟一板一眼地复述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老师傅”箴言,硬是从中国队长脸上那幅“信我,稳得一比那啥”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点欲盖弥彰的紧张——四舍五入算是传说中的新手上路,可惜万万没想到自己是白老鼠,一句“师兄你要是不行……”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然而临到嘴边,把问一个男人“行不行”这种危险Cao作,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又重新按了回去——费渡硬是把快滑到嘴边的一声笑又咽回了喉咙。然而原本放松的身体不由得有些紧绷,连带腿上的肌rou也不自觉地绷了一瞬——然而中国队长出于职业锻炼,当然没有错过这点小细节——虽然起因跟他猜测的稍微有点距离:“我这还没下手,你这还先紧张得都绷着了。放一万个心啊,哎我这可是学了一个月,师傅都说我技术可以出师。”
费渡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扣在自己头上的锅澄清一下,表达“脚底按摩”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中心思想,骆闻舟已经“坐言起行”。费渡刚抿了一口在嘴里的咖啡,随着一下“爱的大力金刚指”毫无缓冲地倒流呛到鼻子里,硬生生地激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做个脚底按摩怎么还给感动哭了。纸,给,快擦擦宝贝儿。”
费渡:“……”真是太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