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茂一直认为大蛇丸不适合玉洛,他太冷漠了,金色的三角蛇瞳里只有弱rou强食。
在多年前玉洛忙于幻术修行的时候,门炎班的两个男孩子曾和大蛇丸一起出过任务。也不是故意要接触考察下这位经常被玉洛喊着要嫖了的天才,就是碰巧了……那次的任务是不大愉快的。
那是个保护的任务,他们要保护一名木叶的暗号解读人员前往某地,这位前辈曾是他们在忍校的暗号课老师,大家相处融洽。
众所周知,文职忍者相较于战斗类型的忍者一般都是比较孱弱的。行进途中他们遇袭,敌人强大难缠,前辈随时可能被掳走。僵持间护在前辈身边的大蛇丸残忍果断,一挥苦无杀掉前辈,毫不手软。那一年他不过十三岁。
作为同伴,作为木叶的忍者,朔茂看好大蛇丸,但作为兄长,和亦师亦父的门炎一样,永远无法放心地把玉洛交给他,他怕有一天玉洛也会这样被他杀死。凡人都有六欲七情,但大蛇丸只对忍术表现出热情,在感情方面十分理智,谁也说不清他对玉洛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被人看做他最强情敌的紫霄曾打过这样的比喻,说玉洛算大蛇丸生命里的罂.粟花儿。
若是起初就没有她,他在悲痛后仍可以顺顺畅畅地活下去,带着病态的健康心理。可他的生命里有她,她为他止痛给他抚慰让他上瘾着迷,慢慢地,他离不开她。如果某一天没了她,他仍然能好好活下去,不过长夜漫漫时回望天地,痛苦会像泉水一样从心底不住外涌……除非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否则现在的一切于大蛇丸而言都不过是饮鸩止渴,不如从未相见。
这一点大蛇丸自己也清楚,他如今便是看清以后在挣扎。
抱着胳膊靠在粗糙的树干上,紫霄瞧着志微在大蛇丸的杀气下瑟瑟发抖,一举一动都老老实实地照着他的吩咐来。
……挣扎快有结果了。
似嘲似松气,整个人挂到朔茂肩膀上去:“老大,搞完了请我喝酒吧……我要失恋了。”
瞅瞅他这懒懒散散跟开玩笑一样的表情,再瞟瞟那边正从志微手里接过虫子的大蛇丸,朔茂笑眯眯:“……没钱。”开什么玩笑,他和门炎老师都还没认可大蛇丸那小子呢,怎么能就这么让他出局给大蛇丸减压。
拿到了需要的虫子,大蛇丸转头看正在大眼瞪小眼的俩门炎班男生:“可以了 。”
大手摸上志微小朋友的脑袋,他还处在大蛇丸给予的Yin影里未能出来,全身大汗淋漓。朔茂隔在他和大蛇丸之间,把他完全挡住,弯下腰,笑着道:“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等有空了请你去吃三色丸子。”
温和的态度与笑容安抚了志微,小家伙不自在地推了推墨镜,点点头接受他的善意。
三个男人随着飞虫离开,去做他们的事,油女志微坐在地上擦掉头上冷汗。大蛇丸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只是看着他,那种非人的、Yin冷的、毒蛇一般可怕的感觉就像附骨之疽,让他恐惧。
……还有朔茂,他的气场是那么强大,轻松压住大蛇丸。年幼的油女志微感受到这些木叶当红天才的可怕,他们是他前方的路中或许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高山。
“志微!”油女的人终于赶到,见他好好地坐在树下,顿时松了口气:“发生什么了?”
伸出手掌,寄坏虫自衣袖里爬出覆盖整只胳膊,油女志微沉默半晌方才低低地道:“我太弱了……”
隔天,某家的某人在偏僻的巷子里被路人发现。鼻青脸肿不提,肋骨断了两根……还被剃光了头发。据当事人说作案者有三个,脸都遮挡了起来,一个比一个杀气腾腾。
因为他伤的不算多重,且有些东西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这件事很快就过去,明面上没有在村里引起多少波澜。
门炎后来也只是在当天训练后把三个弟子都留了下来一起静坐几个小时,都没有提到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东西。他大概猜得出发生了什么,小辈们做的干净隐晦,让他还算满意。
天黑以后,三个小的一起离开,关门前见门炎闭着眼睛低喃一声:甚好。
朔茂和紫霄对视一眼,最后在玉洛的八卦眼神下由朔茂轻声向屋里道:偶遇了大蛇丸。
……
……
门炎误会了的东西解释清楚了,玉洛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来也懂了。
咬住下唇,突然伸开两只胳膊搂住同门的脖子,脑袋抵在他们的肩膀中间:“谢谢……”委屈又感动的眼泪在自己人面前拼命地掉。
上层在油漆事件上从大局考虑,为了获得最大利益选择不追查,她的委屈需要自己默默忍下来。朔茂他们却通过行动为她宣告:青浦玉洛不只是火影的一颗棋子,她身后有人支持,她也是不好惹的,别动她。
朔茂和紫霄从未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能瞒住所有人,高层和各大家族的族长长老个个老jian巨猾,总有各种手段去弄个清楚,不过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心里明白就行了,没有谁会摆到桌面上来掰扯不休,毕竟这事的起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