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斯醒来时,窗帘已经拉开,当阳光透过窗户一点点移动到床边,他动了动,视线转到坐在一旁看着他的狄柏寒身上:“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明斯,你该有感觉的。”狄柏寒俯身靠近,一只手臂微屈压在枕边,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将他上半身笼住。
两人脸对着脸,呼吸在咫尺之间,这暧昧的姿势令玉明斯想起昨晚残留的最后记忆。他扭头看向一边,浑身除了酸软乏力,没有其它感觉,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受到侵犯。
狄柏寒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儿,细细磨咬,等他终于受不住想要推开自己,才抓住他的手按在枕边,柔声细语地开口:“明斯,我只帮你降了降火,我一向很尊重你的意愿,你知道的。”
“我神志不清,你也算尊重我?”玉明斯对他怒目而视。
狄柏寒笑:“明斯,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进入你的身体,满足你?”
玉明斯一忍再忍,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松开。”
狄柏寒抓着他不放:“你昨晚叫我柏寒哥的,再叫一声,我就松手。”
玉明斯盯着他:“他早就死了,你不配!”
狄柏寒看了他一会儿,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明斯,我可以让他回来的,只要你答应我。”
玉明斯看了看阳台上的黑色布幔:“狄柏寒,你真是太可恨了。”
“……”狄柏寒缓缓松手,“我若真是那么可恨,你早就是我的了,哪里还需要我忍得如此辛苦。”
“狄柏寒,无论你怎么辩解,都改变不了你为了欲望丢掉人性的事实。”
“……”狄柏寒轻笑。
这笑容里的苦涩,玉明斯看得懂,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推开狄柏寒,下床进了浴室,坐在冷硬的地板上,任水自花洒狂喷而下。
他并不恨狄柏寒,无论狄柏寒做出多少让他难以忍受的事,他都无法恨这个人。
在失去父亲和哥哥的庇护后,唯一能帮他,又不需要付出一切去交换的,大概就是狄柏寒了,他很清楚这代表什么,所以严格说起来,是他在利用狄柏寒。
“明斯,你现在过敏,还是先不要洗澡为好。”狄柏寒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几乎被水流掩盖,玉明斯还是听到了,“放心,我什么都没做。”
玉明斯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狄柏寒对他用了全部的真心,比起那赤裸裸的欲望,他并不够磊落。
他待了很久才出去,看也没看站在浴室门口的狄柏寒:“我最近都不想见到你,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
狄柏寒从身后抱住他,吻了吻他身上的水珠儿:“那我在你身后好不好?”
“狄柏寒,你离我远一点。”
“明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要是真要了你,你可就下不了床了。”狄柏寒抱紧他,轻咬他的耳垂儿,“我一定会等到你心甘情愿。”
“够了。”玉明斯挣开,“出去。”
“我给你涂完药,马上就走。”狄柏寒又吻了吻他的肩膀,“只要你不是清醒着答应,我绝不会强来。”
其实,不是不会,而是不敢,因为,他怕。
玉明斯昨晚神智不清,却还不停重复着:“不要碰我,否则我让你悔恨终生。”
狄柏寒在听清这句话后,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一条血迹。
所以,即使想极了的人赤身裸体躺在怀里,魅态全显,极尽诱惑,即使他早已把控不住,恨不能将人蹂躏千万遍,他依旧不敢。
等那辆“MS520”终于驶出小区,渐渐走远,消失在视线里,玉明斯拉上窗帘,锁好门,从房间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佛经。
五指轻展,缓缓抚过佛经的封面,迷离的眸子里满是敬意。
然后,他给艾靖打了个电话。
艾靖垂首站在狄柏寒的办公桌前,一副任其发落的模样,等了半天也不见狄柏寒出声,打算观察下形势,小心翼翼抬头,正对上一双脚底板。
狄柏寒双腿|交叠搭在办公桌上,手指拨弄着刚送来的盆栽,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艾靖觉得他大概把自己忘了,思考着要不要出点动静提醒一下,或者干脆趁他不注意开溜。不过,这些也就只是想法而已,真要行动,是万万不敢的。
于是又站了不知多长时间,头晕腿酸,艾靖忍不住仰仰头,活动活动腿脚,正做着,狄柏寒的视线投了过来,他先是一愣,接着快速立正站好。
“过来。”
艾靖以为听错了,疑惑地看向狄柏寒。
“过来。”狄柏寒语气平静地重复一遍。
“哦。”艾靖gui速移动。
狄柏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他终于绕到自己身边,才慢悠悠开口:“你知道作为明斯的助理需要做些什么吗?”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狄柏寒没在意他的沉默,继续问:“玉氏集团的现状,你了解吗?”
艾靖终